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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三部曲1-22[全]

(一)

  從老趙家出來,已經是深夜十點。


  中途給妻子打了一次電話,但是關機,我慢慢的沿著大街往家裏走。現在是
四月下旬,天氣已經轉暖,晚上大街上的人還是比較多,有些夜店仍在營業,夜
晚的城市燈火輝煌,顯示出城市的繁榮景象。


  從單位下崗已經快叁年了,其間在夜總會當過保安,賣過保險,還給人騙去
做過安麗,現在開計程車。別人說叁十而立,我上個月剛過二十七歲生日,眼看
奔叁張的人了還是什麽錢都沒掙著,老婆在家雖然不說什麽,但是我能感到她那
冷淡的目光令我芒刺在背。


  媽的,別人能掙著錢我他媽怎麽就掙不來呢?


  慢慢走回了家,打開門,屋裏冷冷清清。妻子還沒回來,她最近回家越來越
晚了,每次問她,她都很不耐煩地說要加班。我不明白她一個舞蹈學校教芭蕾的
老師有什麽班可加,但是我不想再問,有些事情我感覺得到,男人掙不來錢就永
遠沒有尊嚴。


  洗了澡,打開電腦上網,胡亂瀏覽一下網頁。妻子喜歡聊天,有時候她一聊
就是好幾個小時。我不想知道她都是在聊些什麽內容,我對這些沒興趣,知道了
又怎樣,現在網上什麽網戀的無聊東西多了去了,想得太多衹會自尋煩惱。況且
有時候我也會和一些浪女們視頻一下,打個情罵個俏什麽的。


  上到晚上二點多,還不見妻子回來,再打她手機,依舊關機。過了一會兒家
裏電話響了,是妻子打過來的,說在一個女友住院了要去陪她,可能星期天才回
來,說完就挂了。我呆呆的拿著話筒,最後無力的放下。


  第二天生意不錯,到了快下午七點的時候拉了快叁百塊。順路開到機床廠的
時候,一個小姐模樣的人上了車,我問她去哪兒。她說去植物園那兒的萬山紅夜
總會,我順著黃河路上了立交橋。


  “師傅,開快點,我要遲到了!”這小姐上了車嘴就沒閑過一直催。我心想
既然知道遲到妳他媽早點出來不就行了。現在車正多的時候,我怎麽快?我透過
後視鏡掃了她一眼,這一掃才發現她在後座正換絲襪,黑色短皮裙擼到腰間,正
往下褪褲襪。露著兩條白晃晃的大腿和黑色的蕾絲丁字褲。


  她看見了我在看她,一點也不害羞,放蕩的一笑,反而故意調整了個角度好
讓我看得更清楚。她把褲襪塞進包裏,又從裏面拿出一雙淡紅色高筒絲襪,有意
往前面看了一眼,然後給自己換上,一直把長絲襪的花邊擼到大腿根。


  我沒有繼續再看她,開出租的什麽人沒見過,這樣的浪貨我光電話號碼就是
有十幾個。我有時候拉外地人的時候也偶爾幹幹拉皮條的生意。


  那小姐見我不再看她,無趣的停止了搔首弄姿。拿出手機又不知道在給誰打
電話,嘻嘻哈哈的浪笑。等我開到地方的時候,我要求她付錢。


  “二十塊錢,謝謝。”


  她在包裏摸了半天,最後竟然給我說道:“呀,師傅,我沒帶錢。”


  “妳開什麽玩笑?沒錢妳坐什麽出租車?快點,別耽誤工夫。要不然妳跟我
說妳家在哪兒,我拉著妳回家拿錢去。”我最煩這種人,我打賭她的包裏肯定有
錢,她就是想給我耍賴。


  “這樣吧師傅,我真沒帶錢。妳一路上看我也看的爽了,我再讓妳摸兩下,
就頂了車錢吧。”說著她又把裙子擼起來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根,一副淫賤的
樣子。


  “妳甭給我來這啊!摸妳頂個屁,老子要養家糊口,摸妳幾下是頂吃還是頂
穿,妳甭給我耍賴啊!不行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說理去。”說著,我又發動了車
子。


  “哎哎哎,別別別!”小姐慌了,從包裏摸出一張五十塊錢交給了我。操妳
媽,明明有錢還跟我裝逼!我找給她叁十塊錢,看著她下車,聽見她好象罵了一
句傻逼。心中火大,人要衰的時候連雞也來欺負妳。


  晚上十二點,車子停在長安路市場,這裏有一家通宵營業的砂鍋面館,味道
相當不錯,很多夜班司機都會來這裏吃宵夜。店門口好幾輛車在那裏停著,我跟
幾個認識的司機打了招呼,要了一個牛肉砂鍋。


  正吃著,門口處一陣咯咯的浪笑聲傳來,我扭頭一看,不是冤家不聚頭。竟
然又是那個浪貨,她身邊跟著兩個混混模樣染著頭發的年輕孩子,打情罵俏的進
來了。我轉回頭繼續吃我的面裝作沒看見她。


  那叁個人坐到了我的對面,小姐看見了我,絲毫沒有什麽異色。反而主動跟
我打招呼:“呦,師傅也在這兒吃呢。”說著讓那倆孩子去買飯。伸手不打笑臉
人,我衹是含糊的應了一聲,她好像絲毫不在乎跟我之間發生的不愉快,竟然跑
到了我旁邊坐下,故意翹起二郎腿,黑色細高跟尖頭皮靴一顫一顫,絲襪的寬花
邊露出一大截。


  這騷貨想幹什麽?發騷麽?說老實話她長的真有幾分姿色,而且她這身穿戴
很性感,這身騷勁兒很撩人,衹是我不想花那個錢。所以我沒理她,繼續吃。她
見我不理她,又坐回了我對面。


  這女人十分活躍,浪勁兒十足,一會兒抱住這個孩子在他耳朵邊說些耳語。
一會兒又浪笑著打那個一下,她的腳有意無意的總是碰我,連碰了好幾下了。有
一次挨著我的腳磨蹭了好幾秒鐘,還是我把退縮回來她才不弄了。


  他們要的是米線,很快就吃完了。我待到他們出去後才安心開始吃飯,說真
的我很煩有人在我吃飯的時候亂雞巴瞎弄。吃飯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是一種難
得的放鬆,我很不喜歡有人打擾我的這個輕鬆的時間。


  吃完了飯從店裏出來,就看見那仨人遠遠的晃著沒走。我剛鑽進車子,浪貨
就上來伸手攔車。


  “師傅,送我們去南村吧。”說完一伸手竟拉開車門坐了進來。那倆孩子也
不由分說坐進了後座。


  “我今天收工了,妳們找別的車吧。”我不想拉她。


  “哎呀師傅別介呀,妳就再跑一趟吧,這深更半夜妳讓我們去哪兒再找車去
呀。”浪貨說著貼了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熱熱的滾圓乳房隔著一層上衣貼著
我。後面那倆孩子說:“叫妳開妳就開吧,妳還想拒載是咋著?”


  我發動了車子,我不想被投訴。


  凌晨,街上的車不多。一排排路燈將黑暗的馬路照成燈火通明。


  我等在路口,等待綠燈。


  “又沒警察,妳過去唄!”後座一個孩子用很吊的口氣說道。


  “攝像頭。”我嘴裏應到,其實我很不想搭理他們,這幫小蛋子兒孩子看蠱
惑仔看多了,說話的口氣非常令人反感。


  “那算個球,我雞巴上次……”另一個孩子開始很牛逼的吹噓他上次怎麽騎
一輛沒牌的踏板讓交警抓住,他怎麽不吊那交警。我心中冷笑,他可能連交警和
協管都分不清。不定當時怎麽回事呢,吹得好像他牛逼得跟什麽似的。


  車到了南村,黑暗的胡同口衹有一個昏黃的路燈。浪貨和那倆孩子下了車,
我坐著沒動,浪貨對我說了句:“謝了啊師傅。”說完轉身就走,那倆孩子在一
邊壞笑著看著,跟著一起往胡同裏走。


  我從車裏出來,追上去說了句:“給錢。”


  浪貨站在胡同的黑影裏,浪聲道:“算了吧師傅,幫個忙還要錢。”那倆孩
子抱著肩膀一左一右看著我,眼神兒看上去挺狠的。


  “30塊錢,謝謝。”我壓抑著心裏的火。


  “沒帶錢,妳倆有錢沒,先借給我點。”浪貨對那倆孩子說。那倆孩子吃笑
著說沒有,浪貨說:“師傅,下次給妳吧。”我沒說話,看著他們表演,那倆孩
子上來推了我一把。


  “妳再耍賴我報警了!”我拿出手機。


  “妳想報報吧。”一個孩子滿不在乎的哧笑了一聲。他們有叁個人,我衹有
一個,警察來了也不一定能說清楚。


  我看了他們一會兒,點點頭。回身往車邊走去。身後傳來了幾聲笑罵:“傻
逼。”我彎腰打開車門的時候,一塊半截磚飛了過來,砸在前胎上。又有人罵了
一句:“去妳媽了個逼。”似乎在為我送行。


  他們誤會了,我並不想走。我打開車門衹是為了拿東西。在我的駕駛座底下
一直放著一根橡膠警棒。我抽出來,罵道:“妳他媽了逼想死是不是。”然後我
就奔他們過去了。


  那倆孩子根本沒見過什麽叫狠人。老子以前在大街上打群架蹲拘留所的時候
他們還小學沒畢業呢。我走到其中一個跟前,他飛起一腳對我的肚子踹過來,我
往後一退用胳膊接住他的腳,罵了一聲:“滾妳媽個蛋!”往前一送把他放倒。
另一個抄起磚頭照我的頭上砸來,我一躲砸在肩膀上,反手一棍打在他胳膊上,
他疼得慘叫一聲捂著胳膊蹲下了。


  浪貨沒想到我這麽能打,嚇得轉身就跑。我現在的目標已經不在她身上了,
照那個蹲在地上的臉上就是一腳,把他踢得仰面摔倒。那個爬起來一腳蹬在我大
腿上,我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子,轉了一圈把他摔倒了墻上,這一下把他摔得動彈
不得,慢慢的靠著墻滑倒下了。


  “大哥大哥,妳別打了,我給妳錢……”黑暗中,那個浪貨又回來了。哆哆
嗦嗦的手裏拿著五十塊錢,看不出還挺講義氣。我上去二話不說,一把從她手裏
奪走鈔票。老子掙錢容易麽,在家裏被老婆看不起,在外面妳們還他媽想賴賬。


  夜裏開著車回到家,心情奇差,也沒洗澡倒頭便睡。


  這一交睡到早上,上午停在天源財富的門口等生意,這裏離家近,拉了兩趟
後到中午把車交給一個夥計。他租我的車練手,每天給我五十塊錢,油錢自理。
我回到家坐在屋裏發呆。肩膀和大腿有些疼,昨晚的後遺癥。不過那倆小子比我
要慘十倍,我以前吃過夜粥練過摔跤,掄過叁百多斤重的石碾子,很清楚我手勁
兒有多重。


  妻子是下午回來的,她回來時我正在上網。她好像是坐誰的車回來的,因為
我家住2樓,我好像聽到了用力關車門的聲音,然後她就上樓來了。我衹來得及
扭頭看了她一眼,她就一閃不見了。我問道:“妳吃飯了沒?”


  沒回答,我站起身來走到客廳,發現她已經進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我問她那個朋友在哪兒住院,病好點兒沒。她愣了一下才說
已經沒什麽事了。我哦了一聲不再問了,她也沒有再說。晚上飯她是在家吃的,
我以為她吃完了還要出去,她卻進了臥室。


  我跟進去一看,發覺她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我問她:“這麽早就睡覺?”


  她說:“今天有點困。”


  我到客廳把電視機關了,燈也關了,脫了衣服爬到床上。妻子知道我想幹什
麽,沒有拒絕。我的手撫摸著她渾圓的乳房,張嘴含住那兩粒碩大的紅櫻桃。妻
子的手撫摸套弄著我的陰莖,口中漸漸發出粗重的喘息。


  我的手擠入她夾緊的大腿,她的腿分開了。手指探進了陰道裏,裏面很濕。


  我在兩個乳頭之間來回添著,她的乳頭漸漸站立起來。妻子練舞蹈的出身,
身材一級棒,高聳的雙峰,豐滿凸挺的臀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而
且柔韌性特別好,腿特別漂亮。平時我最喜歡把她折成兩段,把她的腿折疊壓到
身上,一邊親吻著她的玉腿一邊居高臨下的猛插。


  在她的巧手的撫摸下,我的陰莖完全硬邦邦的勃起。妻子跟我之前交過叁個
男朋友,她曾跟我說過我的陰莖比別人的大,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將陰莖湊
到她的嘴邊,她皺著眉扭過頭去。我無奈,退回到她的兩腿之間,用手托著對準
了肉縫,龜頭頂開了深紅色的褶皺肉唇。


  妻子白皙的身體在不安的扭動,喉嚨裏發出了膩人的呻吟,今天她的狀態挺
好。


  我慢慢的感受著插入的快感,龜頭完全被溫熱濕滑的嫩肉所包圍,然後是莖
身,慢慢地直到根部。我將陰莖頂到頭,屁股緩緩的畫著圓圈,那種感覺特別舒
服。


  雪白的手臂環上了我的脖子,妻子顯得也很激動,不停的挺動下體,雙腿交
叉勾在我的屁股上,小聲在我耳邊說:“快呀,快點,使勁兒。”


  我壓在她的胴體上,前後晃動衝擊著。陰莖因為充血顯出紅色,每次進出都
帶的裏面的嫩肉外翻。妻子的叫聲很興奮,夾雜著粗重的喘息。她的螓首像撥浪
鼓似的在枕頭上搖擺著,散亂的秀發遮掩了她半邊的嬌靨,更增幾分嫵媚。


  我抄起她的兩條腿扛在肩上,雙臂撐著床,將她整個人處於我雙臂的控制之
下,屁股居高臨下猛烈的篩動。清脆的皮肉拍擊聲連續不斷,我們倆交合的部位
床單上濺濕了一片,那是她的愛液。她的身體隨著我的晃動而晃動,嬌嫩的美腳
伸在空中,隨著我晃動的頻率一顛一顛。


  快要來感覺的時候,我拔了出來,陰莖直愣愣的挺著,上面沾滿了濕粘的白
沫。我咬著牙吸著冷氣,在地上來回溜達了幾圈,等到射精的蹩脹感慢慢散去,
又重新抱住了她的屁股,把她翻過身來,從後面頂了進去。她的呻吟聲很亢奮,
像一匹發情的母馬屁股使勁往後面頂,每次我都能頂到頭。


  我抱著她的屁股仰面躺倒,讓她騎在我的身上上下顛晃,最後我把大股的精
液頂著她的盡頭射了進去。


  完了之後,她從我的身上下來。也沒再去洗澡,就那麽在我身邊沈沈的睡去
了,沒說一句話。說真的我很想再來一次,我也有能力再來一次。可是看她這樣
子,我打消了這個唸頭。


  又過了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男人打來的。說要找我說事兒,說
那天那兩個孩子是他小弟,說看這事咋解決。我問他怎麽知道我電話的,他說是
那個小姐給他的。我的車頭一貫放著一盒名片,定是那浪貨隨手拿了去。


  我說事情是怎麽個原因妳去問那個小姐去,他說就是坐車沒帶夠錢也不至於
把人打成這樣吧。我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了一遍,說妳這倆小弟坐車不給錢還打
人砸車,我他媽就是靠這車吃飯的,妳砸我的車就是砸我的飯碗,誰砸我的飯碗
我跟誰拼命,我就是這麽個人。


  那邊男人的口氣明顯遲緩了一下,說那這樣吧,咱們出來坐坐,事情四四六
六說清楚,又說話跟妳說到這裏,妳願不願意來是妳的事情,我們已經查清楚妳
家在那兒住,妳要是不給面子那也別怪我們不給面子。說著留了個地址時間就挂
了電話。


  我對著話筒操了一聲。妳雞巴嚇唬誰呢?老子我是嚇大的?!但是到了下午
我還是回了趟家,把以前練把式的時候一雙鋼絲窩的護臂戴到胳膊上了,外面又
套了件夾克。想了想又用鑰匙打開一個上了鎖的抽屜,從裏面取出把彈簧刀揣在
兜裏。


  到了地方,這是一個中等規模的飯店。不過用餐的人不多,我沒敢開自己的
車來,是坐公交來的。在店門口那天那個挨打的孩子胳膊吊著繃帶在門口站著,
看見我示意我跟著走,不過臉上再沒有那種操蛋的表情。


  包間裏有幾個人在坐著,其中兩個我認識:那個浪貨正坐在一個叁張多的魁
梧壯漢懷裏,另一個挨打的孩子在旁邊站著,另外還有兩個男人坐著喝酒。


  我站在門口沒進去:“誰打電話找我?”手在褲兜裏握緊了彈簧刀。


  浪貨看見是我,臉色一變。壯漢把她推一邊,站起來打量打量我:“妳就是
周洋?”


  “對。”我伸手把吊著繃帶的孩子撥拉到了一邊,大大咧咧的往壯漢對面一
坐。這場面我見得多了,要鎮住這幫人得先從氣勢上壓倒他們。


  “我這倆小弟是妳打的?”


  “對,我為什麽打他們我在電話裏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妳現在就可以問問他
們。”


  “去妳媽的!問妳媽個逼!”一個男人把手中的煙頭向我砸來,我一偏頭,
冷笑著說:“怎麽著,想在這兒練練?”說完亮出刀子,狠狠盯著那小子。


  “妳他媽找死!”另一個小子也站起來,從腳下的黑提包裏亮出一把斧子。
我冷笑,根本不屑,比那玩意更大的我都不怕,咱好賴也是練過把式的,在妳斧
子砍中我之前我肯定能先捅死妳。


  那壯漢一直在觀察我,見我臨危不懼,他也制止了兩個男人的舉動。


  “老弟,我這次叫妳來是想解決這件事,如果妳想用武力解決的話我擔保妳
走著進來被人抬著出去,妳信不信?”


  “妳們人多,我當然信。妳說妳想怎麽解決吧?”


  “事情我已問清楚了,錯在我這兩個小弟一方,主要是這個浪貨挑起來的。
但是我出來混講究個面子,跟著我混的兄弟讓人打了我都不吭聲,我以後在道上
也戳不住。今天給妳兩條路,一是這個浪貨交給妳處置,妳想怎麽弄她都行,妳
給我拿一萬塊錢,算是給我這兩個小弟看病的錢。二是妳修車的錢我給妳出了,
妳把我小弟打成什麽樣我今天就把妳打成什麽樣,算是禮尚往來。妳選吧。”


  我根本不甩他這套,冷笑著說道:“我也明告訴妳,這一片的幾個頑主我都
認識,碧海藍天的老趙,前幾天我們剛在一起喝過酒。我出來討生活向來是憑自
己本事吃飯,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今天要錢我沒有,要命就是一條。”


  幾個人一聽頓時動容,壯漢問道:“妳認識老趙?”


  我冷笑道:“要不要現在給他打個手機?”說著,拿出手機調出通訊錄遞給
他,那人拿起來一看果然有趙坤的名字。趙坤可是這一帶有名的大混混,開了個
洗浴城,很有錢有勢,我跟他是同學。


  “……妳認識老趙也不代表什麽,他走他的陽關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妳
打了我的人,今天不給個交待就別打算完整著出去。”他把手機扔給我。但是身
後的那幾個人臉色都有些變了。


  看來老趙的名頭還是嚇不住他,我也不多廢話,舌尖一頂上牙膛運了運氣,
拿起桌上的一個空啤酒瓶子對自己的頭就來了一下,酒瓶碎裂。我又拿起一個再
次來了一下,頭皮疼得發木,碎玻璃渣劃破了頭皮,血流了下來。


  我扔掉殘瓶,冷冷得看著他:“這樣行了吧!我打了妳兩個人,一人算是還
我一下。”臉上帶著血,很猙獰。


  壯漢沒想到我出手這麽狠這麽乾脆,愣愣的看了我一眼。說:“行,兄弟是
條漢子。我馬剛佩服,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識。妳們倆小雞巴孩子,趕緊給周哥道
歉。”


  那倆小孩也沒想到事情演變到這局面,規規矩矩站在我面前道歉。我沒理他
們,對馬剛說:“完事兒了吧,完事了我可就走了。”


  馬剛說道:“本來今天是想請周哥過來聯絡聯絡感情的,周哥有事就算了。
改天我在紫燕樓擺一桌給周哥賠罪,周哥一定要給個面子。過去,陪周哥去醫院
看看去,妳今天就是周哥的人,要是周哥不滿意,回來我擺治死妳。”說這一推
身邊的浪貨。


  我轉身出了包間,浪貨在後面跟著,從手包裏掏出紙巾幫我擦臉上的血,又
給我捂住頭上的傷口。


  我來到洗手間,仔細對著鏡子把臉上的血擦乾凈,頭上的傷口倒不是很疼。
浪貨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我炮制她。我對她說:“走妳的吧。”她說:
“妳不去醫院哪?妳還是上醫院看看吧。”


  “走吧妳,哪兒那麽多廢話!我去不去醫院也礙不著妳的事。”


  “馬……馬剛讓我跟著妳……”


  “傻逼,妳想跟就跟著吧。”我出了飯店在街上打了一輛車,浪貨也跟著上
來了。


  “妳叫啥名字?”途中我問浪貨,她說她叫丁慧。


  “妳在哪兒上班?”她說現在在滿山紅坐臺。我問她怎麽認識馬剛的,她說
是通過那倆孩子認識的,馬剛是那一片的混混,說是家裏有親戚是當官的。


  “妳以後幹啥事兒少雞巴再耍賴!現在這社會出來賣逼沒人看不起妳,不過
妳他媽要是好耍賴就招人煩知道不,妳也就是遇見我這個脾氣好的,要遇見別人
那天晚上不打妳個半死才怪。”


  “對不起大哥,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改。我再也不敢了。”丁慧忙不疊的認
錯,弄得前面的司機不時回頭看我們倆。


  到玻璃廠醫院找醫生看了看,縫了兩針就沒事兒了。我出了醫院讓丁慧走她
就不走,非要請我吃飯當是那天的賠罪,不吃白不吃,在蒙古風吃完了飯這浪貨
竟主動挽住我的胳膊,說讓我去她那裏坐坐,我明白坐坐是什麽意思,我沒有拒
絕。


  浪貨住得出租房,是在工業高專後面的一棟家屬樓裏,是一個簡單的兩室一
廳。我進來的時候屋裏還有叁個小姐打扮的妖艷女人在客廳唯一的茶幾上打鬥地
主。看見浪貨領人回來見怪不怪,有一個浪聲浪氣還問要不要玩雙飛。


  浪貨罵了他們一句,把我領進了一個屋內。屋裏帶個陽臺,衹有一張大床一
張桌子,墻角放著幾個皮箱,臉盆茶杯毛巾飯盒亂七八糟堆在桌子上,還有一些
劣質的化妝品,靠著桌子豎立著一面大玻璃鏡子,空中胡亂釘著鐵絲上面挂著女
人的內衣褲胸罩絲襪,大多數是性感鏤空的丁字樣式。


  她回身摟住我的脖子,我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裏,她的腿比較直而筆挺,摸
起來手感不錯。我隔著褲襪來回揉摸了她屁股幾下,她的腿就纏到了我的腰上。


  我解開皮帶,掏出處於半硬狀態的陰莖。她識趣的蹲下,用手套弄了幾下,
又往上吐了口吐沫卟嘰卟嘰套弄得發出水音,陰莖在她的套弄下慢慢漲硬變大。
她淫蕩的抬頭看著我討好地說:“洋哥,妳的雞巴真大呀。”


  “給我叼一管。”我特喜歡女人口交的感覺,在認識妻子之前的女朋友給我
這樣弄過,很過癮。衹是現在的妻子不願意給我這樣弄。


  她聽話的張嘴把我的陰莖含住了,大口大口的唆,好像唆冰棍兒一樣帶著口
水的聲音,舌頭還在上面不停的撩弄,連舔帶含,時不時還弄我的睾丸幾下。我
的陰莖越發硬脹,覺得無比的舒爽。她的一衹手在我的胯間游走,扶著陰莖,另
一衹手則伸到自己的陰部隔著褲襪快速的搓。


  我口中喘著粗氣,抱著她的頭來回搖動,用她的小口給我的肉棒作著活塞運
動。


  她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淌。門開了一條小縫,一雙眼睛
在偷看。是門外那叁個騷貨中的一個,染著金發,打扮妖艷性感。想來是聽到了
我們的動靜,逼裏開始發癢了。看見我看她,一點也不拘束,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故意從丁慧嘴裏抽出硬挺的肉棒,金發騷貨眼睛一亮,不由自主舔舔嘴唇
然後消失了。我已經到了射的邊緣,肉棒在一跳一跳,我抓著她的頭發硬挺著說
:“給我弄出來,我要射到妳臉上。”


  她用手快速套弄著我的肉棒,時不時用舌頭舔一下龜頭。很快酥麻感從脊椎
蔓延到睾丸,大股大股的濃白精液噴射而出,她一閉眼,大張著嘴,白濁的粘液
塗滿了她的眼皮、鼻子上,順著睫毛一絲挂在臉上,接著是第二下、第叁下。她
的臉漸漸被射滿,到處都是白濁的精液往下流淌,還有嘴裏也被我射了不少。


  “呃,我去洗一下。”說著她想要出去。我一把拉住她,把她往床上一推,
她仰面倒在床上,兩腿叉開,露出裏面的肉色褲襪,褲襪下面竟然沒穿內褲。


  “操,騷貨,內褲都不穿。”我脫掉衣褲,赤身裸體的來到床前,“不許洗
臉,就這樣挺好,用嘴給我弄直了。”女人哀怨的臉上帶著白濁的精液,那情景
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丁慧像一衹狗一樣爬過來,又用嘴含住我剛射過精的肉棒,她的口活確實可
以,很快我的雞巴又勃起了。她給我戴上個套子,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我沒讓她脫絲襪,我喜歡和穿著絲襪的女人做。她的上身已經不著片縷,下
身除了褲襪就是腳上的黑色細高跟尖頭皮靴,我分開她的大腿,清晰地看見兩片
被絲襪壓迫的陰唇,絲襪上已經是一片濕跡。


  我用手指隔著絲襪頂在她的肉縫上使勁往裏戳,絲襪被深深的拉伸進了腔道
裏,我一直加力越進越深,薄絲襪終於承受不了拉扯力而裂開了個小口,我的手
指頂端感覺到了濕熱的嫩肉、粘液。


  我把龜頭頂在絲襪的破口上,慢慢的往裏戳,破口被越撐越大,我完全頂了
進去。我的臉埋在她的胸口上,她的乳房一般,兩個乳頭呈紫紅色,不知道多少
男人咬過了。


  丁慧高亢的呻吟著,滿是精液的臉左右搖晃,兩條絲襪腿盤到了我的腰上,
隨著我的衝擊晃動。我抱緊她的身體,使出全部的力量每一次都深深頂到盡頭。


  這樣正面壓著她衝頂了一會兒後,我直起身子,托著她的屁股站了起來,她
的腿依然互相勾著盤在我身後,雙手勾著我的脖子,任憑我兜著她從低下一下下
往上頂,整個人纏挂在我身上,隨著我的勁上下顫動著身體,口中響亮的呻吟浪
叫。


  我就這麽站著一邊借著甩動的勁插她一邊在屋裏走動,最後來到鏡子跟前,
看著裏面兩條赤裸的肉體糾纏在一起,她的腳不一會就酸了,無力的耷拉下來,
吊挂在兩邊。


  我抱著她又慢慢走到了陽臺,陽臺沒封。外面一覽無遺,我讓她趴在上面,
從後面掐著她的腰猛烈抽插,她抿著嘴不敢浪叫,衹是沒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始呻
吟。樓底下人來人往,遠處工業高專校園裏到處是人,我有種在難言的快感,睾
丸又開始來感覺了。


  我又把她抱回屋內,讓她跪趴在床上,從後面猛幹。由於剛射過精,這次感
覺來的比較微弱而緩慢,她嘴裏“哦、哦……”的浪叫著,我用力把她推趴在床
上,斜壓在她背後玩命的猛戳,她襠間的絲襪已經完全濕了,我的陰囊甩著拍上
去帶起啪啪的脆響。


  “我操,快來了,快來了……”我扳過她兩條腿抗在肩上,身子下壓,把她
整個人折了起來,我舔著她的絲襪小腿,屁股一下一下的猛砸,她的絲襪裂縫越
來越大,整個陰部已經完全露了出來,一條沾滿粘液的粗肉棒直上直下的進出她
的肉穴,裏面鮮紅的嫩肉被帶得翻了出來,上面沾滿了粘滑白沫。


  丁慧的眼睛也閉著,呻吟聲一聲比一聲急迫,最終我深深往裏一頂不動了,
她的陰道開始劇烈收縮蠕動,子宮有節奏的收縮,一股股熱水涌了出來,口中發
出了變了調的浪叫。


  我的肉棒在她的高潮收縮下也到了極限,一跳一跳的射了精。我把她的身體
抱緊,享受著這至高的快感……

     ***    ***    ***    ***

  晚上回到家後妻子看到了我頭的扎的繃帶很是驚訝,問我是不是和別人打架
了。我騙她說是不小心撞的,爾後這幾天妻子每天便回來得比較早,我知道她是
怕我和別人打架惹出事來,也不露聲色任她去亂想,直到過了幾天去醫院拆了線
表示此事到此為止她才不懷疑了。


  這幾日浪貨時常和我聯係,經常坐我的車,不過每次都給錢。有一次她還想
和我搞被我拒絕了,上次是她欠我的,我倒不想和這個野雞有什麽過深的交往。


  離那次事件過了大概有十天左右,馬剛給我打了電話,殷勤地問我身子好點
了沒,親熱得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他說明天在紫燕樓請我吃飯,請我務必
賞臉到場。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多個朋友多條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開出租本
來接觸大都就是這種叁教九流的人,他們既然表示和解我沒理由決絕。


  第二天,我和馬剛等人在紫燕樓見了面,他們一該當初橫眉立目的樣子,與
我勾肩搭背,親熱的不得了。丁慧和那叁個小姐以及那倆孩子也在座,馬剛讓那
倆孩子給我端茶認錯,我說算了,今天是來高興的,以後大家就是夥計,不打不
相識。


  這個飯局的氣氛挺熱烈的,那叁個小姐和馬剛的兩個夥計打得火熱,滿口黃
腔連摳帶掐,浪笑的聲音包間外面都能聽見。馬剛頻頻向我敬酒,我以傷還沒好
利索為由衹喝了一小杯白酒。席間馬剛問我以前在哪兒上班,我說以前在銀行。


  “銀行是個好單位呀,咋現在開出租呢?”馬剛做惋惜狀。


  “那年我們分行出了個案子,行裏兩個職員把金庫給撬了,後來我們分行正
副行長大小頭目全被免職,職工全部下崗。我就是讓那一批給牽連的。”


  “是啊,這世道就是這樣,人要老老實實一輩子也發不了財,那些瞎胡整的
最後都牛逼了。”馬剛這話倒是不假,這道理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


  “那現在開出租咋樣啊?”


  “湊合過吧。掙幾個辛苦錢而已。”


  “老周我看妳身手不錯啊,是不是練過?”


  “我叔以前在體校是摔跤教練,我跟他練過幾年。”


  “可惜了呀……老周我說妳這麽好的身手不知道利用,妳這開出租能掙幾個
錢?妳有這特長咋不利用呢,妳現在不抓緊時間掙錢將來妳孩子大了上學幹什麽
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等妳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這算什麽特長,現在是知識時代了,人腦子好使才算本事,空有把子笨
力氣頂什麽用?咱腦子不好使,衹能看別人掙錢。”


  “妳傻,這還不算是特長?能打就是特長!妳要是想找活兒,我給妳找怎麽
樣,這個數。”他神秘的壓低聲音對我伸了叁根手指。


  “什麽事啊?”我心中怦然而動,但還是裝糊塗。


  “吃完了飯再說……”他依舊保持著神秘感,對我使了個眼色。


  飯局結束後,他讓那幾個人先走,獨自對我說道:“有人委託我收拾個人,
說明了要他兩條腿,妳要是願意去給妳叁千,怎麽樣?”


  “什麽人?”我強自鎮定。


  “妳先說妳願不願意去,願意了才能告訴妳。我是看妳身手不錯,給妳指條
路子。”


  “笑話,不說清楚我怎麽敢去,萬一妳叫我去堵哪個大官兒呢?我可不像為
了幾千塊錢把小命搭進去。”


  “妳放心,要是真是哪個大官兒我都不敢接這事,就是一普通人。”


  “就一個人?”


  “就一個人。”


  “我想想,明天之前給妳電話。”馬剛表示理解,我和他分手。


  剩下這一天時間裏我都在想這件事,去不去呢?叁千塊不算少,我幹一個月
不知道能掙這麽多不能。說真的,我這人自覺地沒什麽特長,難道就這麽稀裏糊
塗的過一輩子不成。該拼的時候就要拼,但是……


  晚上我回到家,家裏又恢復冷清模樣,妻子這兩天又開始回來的晚了。我知
道她所謂的加班是去迪廳夜總會跳舞,我其實跟蹤過她。以前我們是很恩愛的,
但是自從我下崗之後關係就冷下來了,我掙不來錢沒正經工作,讓她在朋友面前
抬不起頭。


  她很少對我發脾氣也很少對我冷言冷語,性生活也配合,但是她也需要發泄
的渠道。我沒資格說她不對,衹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在無聲的退化。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馬剛的號:“喂,老馬,我幹了。”

     ***    ***    ***    ***

  第二天老馬來和我見面,還有他那兩個手下。他拿出了目標的資料,還有照
片,我一看是個年輕男的,樣子長的挺帥。


  “這人是幹什麽的?”


  “這小子外地來打工的,是道北一家網吧的網管,在那兒打工的時候把網吧
老板娘給泡了,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那女的偷偷去做流產被她男人知道了,現
在正打離婚。有人找我收拾他,要他兩條腿。”


  “是不是那老板……”


  “咱們衹管幹活兒,其他的事情別問。”馬剛的語氣斬釘截鐵。


  “好,什麽時候動手?”


  “已經查清楚了,那小子現在住在開發區,在一家工廠裏打工,隨時可以動
手。”……


  開發區,一輛紅色的面包車停在路邊。這種面包車在這裏滿街都是,根本引
不起任何人的注意。遠處的工廠大門裏下班的鈴聲響起,叁五成群的工人們魚貫
而出。車裏的人努力的分辨著,在人群中找到了目標。


  “就是他,那個,跟那個女的一起的那個。”


  “現在人多,等會兒再動手。”


  “他要是不出來怎麽辦?”


  “他以前是網管,肯定有網癮,咱們在網吧門口等著他就行了。”


  果然,天色漸暗之下,網吧門口有一個小子一搖叁晃的過來了。“好機會,
就他一個,上吧!”那小子毫無知覺的往前走,迎面有兩個人走了過來。盡管他
事先躲開,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肩膀撞上了。


  “我操妳媽了個逼!妳他媽逼給我站住!”被撞的那人破口就罵。


  “滾妳媽個蛋,妳再他媽給我罵一句?”那小子不知道災難已經降臨,還覺
得自己挺有理,毫不示弱。


  誰知那兩人就等他這句話,其中一個箭步上去飛起一腳跺在他肚子上,接著
抓住他衣領一個掄摔狠狠地摔在地上,掄起拳頭照他肋岔子狠鑿了幾下。這小子
連受重創,疼得連話也說不出,另一個上來就是幾腳把他踢得滿地打滾。


  附近的人看到有人打架都迅速圍了過來,打人的兩個人一看事不宜遲,最先
動手的那個立刻從懷裏掏出一把木柄鐵錘,對著那小子的腿狠狠就是兩下,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小子慘叫一聲當場暈了過去。


  打人的兩人立刻轉身便跑,周圍圍觀的人都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那兩人
已經跑過了馬路,迅速鑽進路邊停著的一輛面包車,一溜煙的跑了。整個事情的
過程不到一分鐘,剩下一群圍著地上的人看熱鬧的閑人。


  面包車順著路開,拐了好幾個彎迅速到了李莊大橋,我下來把剛才打人的那
柄鐵錘扔進了河裏。車子駛出了市區,繞了一個大圈從另一個地方又進了市區。
隔一段放下一個人,我在二十七中門口被放下,剩下車子怎麽處理就是馬剛的事
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說真的這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街頭打架鬥毆衹是治安
案件,現在這可是重傷害罪,是刑事案件,剛才那兩下肯定粉骨,那小子兩條腿
就算是廢了。不過我沒有同情他,世界上那麽多女人妳不搞專搞別人老婆,給別
人戴綠帽子就要有這心理準備。我的心情很有點行俠仗義的興奮和刺激。


  晚上接到了馬剛的電話,說明天拿錢。又說我好身手,兩下就把那小子放倒
了,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說我真是職業水準。我又確定了一遍錢數,放下電話
後心裏很興奮。妻子回來看見我之後問我怎麽了,我說今天有個老板把一個公事
包拉到我車上了,我給他送回去了,他說給我叁千塊錢,讓我明天去拿錢。


  妻子聽了很高興,晚上她特別為我口交了一次,我興奮的全射在了她的乳房
上。我從不知道她的口腔是這麽舒服,簡直能把我融化。


  “呼……呼……老婆,以後多幫我用嘴弄幾次好不好?”我壓在妻子的嬌軀
上,快速的篩動屁股,粗長的陰莖時隱時現,帶起陣陣臀波乳浪。


  “哦……想妳的吧,那就看妳以後的表現了……哦……哦……快來了……”
妻子緊閉著眼,雙腿夾著我的腰,不停的挺動下體迎合我的插入。她的身體開始
哆嗦,時而僵硬,嘴中吸著涼氣,快要高潮了。


  “我……我一定行的……”我雙手穿過她腋下扒住她的肩膀,下面使勁往裏
面頂到頭,肉棒跳動著噴射了。


  妻子哆嗦著抱緊了我,體內的蠕動瞬間到達頂峰,繼而強烈爆發……


  從馬剛手中接過了錢,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我心情好的不得了,說不定
這真的是條路子。馬剛拿的肯定比我們更多,不過我沒去計較這些。


  大家一起到吃了個飯,吃完了後馬剛那兩個夥計先走了。留下我和馬剛兩人
獨自在大街上走。


  “這回這事兒,可千萬要保密,跟誰也別說知道嗎。”馬剛小心翼翼的囑咐
我。


  “現在有什麽風聲?公安局開始調查了?”那天我和動手的那個人都是經過
簡單化妝的而且前後時間極短,估計不會有什麽事。


  “沒事,一個外地人算個屁,掏錢那主兒認識警察,這事鬆鬆擺平。”


  “是啊,那就行。”我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老弟,我看妳身手真是行啊,幾下兒就把那小子給撂倒了,找妳真是找對
了。”


  “一般吧。”我不想多露底給他,衹有在他面前保持神秘感才能有優勢……


從那天起,我在這個泥潭裏越陷越深,接下來叁個多月時間裏又跟著他們光
是打人就又幹了好幾回,其他的敲詐勒索要債就更多了。打人的事都是黑道上有
勢力的人委託的,一次是去縣裏把一個賣建材的老板給打了,再就是打了一個廣
告公司的經理,第叁次是打了一個學校裏的體育老師。叁人都是終身殘廢。


  在這過程中,我的心態也發生了轉變,我以前看見這些老板經理都會高看一
眼,覺得自己跟人家不是一個檔次。後來看著他們在自己腳下慘叫哀嚎的時候,
突然覺得這些人其實也沒什麽了不起。


  這幾個月,我的生活重心開始逐漸轉移到這上面來了,每天都覺得很興奮刺
激,覺得自己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自己幹了普通人幹不了的事,這幾個月總共弄
了兩萬六千多塊。妻子回來的晚不晚我已經不在意了,我的心思現在根本不在那
上面。


  這天老馬又給我打電話說我過來,經過這幾個月的鍛煉後,我不止膽子變大
了,因為表現出眾儼然成為了馬剛之外的第二號人物。我把車交給那個朋友讓她
開著,現在經常是她開。另外坐公交來到了馬剛家。


  馬剛這幾回掙的肯定比我們都多,我還是頭一次來他家。他家裏的裝修擺設
挺豪華,聽說他有親戚是當官的。


  我到的時候另幾個人也到了,浪貨丁慧也在其中,上次動那個體育老師就是
她先以色相勾引入局,然後再幹掉他的。要不然憑那個色棍體校田徑專業出身,
還真不好對付他。原以為上次是臨時讓丁慧客串,這次她也在其中看來馬剛是打
算讓她入夥了。


  馬剛招呼我坐下,說道:“這次又來生意了,大生意。這一票要是能弄成,
咱們可就不是小打小鬧了,以後就能開公司了。”


  “開公司?”我們聞言都笑了,沒聽說過當打手也能開公司的。


  “不懂了吧,開那種民事諮詢公司。”其他幾個沒文化不懂什麽意思,我倒
是聽出來了:“妳是說私人偵探?”


  “太對了!還是妳有學問,一聽就聽出來了。這一次是有人讓咱們幫著去要
債,錢要是能要回來給咱們百分之十,到時候還資助咱們開公司。”


  “我靠誰呀,誰這麽大口氣呀?幫咱們開公司?他要有這能耐幹嘛不自己去
要啊?”我表示懷疑,覺得條件這麽好肯定有內幕。


  “是誰我不能說,這牽扯到好些關係,很複雜。總的來說就是某個人他的錢
叫人給騙了,但是他又不想聲張出去,所以衹能自己偷偷的找人幫忙。”


  “是黑錢?”我可不想扯到這裏面去。


  “不是,是光明正大的錢,但是……這麽說吧,有個人拿他老爹的錢在做生
意,結果叫人給騙了,對方一直拖欠他款子,後來連公司也沒了。他不敢告訴他
老爸,也不敢叫他公司裏的人出面,因為裏面很多都是他老爹的眼線,自己去要
又要不回來,所以衹能偷偷的委託咱們辦事。”


  “多少錢?”


  “坐穩了啊,兩千萬。”馬剛的眼睛裏閃著興奮的紅光。


  我和其他的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兩千萬哪!就憑咱們幾個能拿回來?我
真的感覺到這事難度太大,起碼來說就憑咱們現在幾個人估計夠嗆。


  可是,其他人已經被這兩千萬弄暈了頭了,“兩千萬,十分之一也有兩百萬
哪!我靠,發財了!”他們興奮得滿臉通紅,好像這些錢已經唾手可得了。


  “這回這主說了,衹要能把錢弄回來,就算打出人命他都有辦法擺平。公檢
法都有人在他這公司裏參股,損失是大家的錢,所以這回白道方面盡管放心。說
真的這回的生意還是公安局的人介紹過來的呢。”


  “老馬,這情況妳都摸清楚了?”我還是不放心,馬剛這人做事一向穩妥,
但是這次事情實在太大,不由得不謹慎。


  “放心吧,都摸清楚了。”


  “那妳說怎麽幹吧。”我也下定了決心,拼他這一票了,我不想永遠開計程
車……


  我晚上回家後便對妻子說有個朋友去外地做生意,叫我給他當幾天司機另外
當個幫手,說是生意做成了給我重謝。


  妻子沒有懷疑,還叫我多跟人家學學怎麽做生意,又叫我在外面自己小心,
我心想這次是出去拼命的,幹得好就衣錦還鄉,幹沈了就暴死他鄉。

     ***    ***    ***    ***

  第二天五個人坐火車直奔洛陽。


  火車上那幾個人興奮的討論將來美麗的前景,我起身去了廁所,等到了廁所
的時候剛拉開門,丁慧也跟著擠了進來。


  “妳幹什麽?”我明知故問。


  “想妳唄。”她吃吃蕩笑,經過兩個多月的相處,她和我的關係已經比較熟
悉,口氣也不想原來那麽謙恭討好。


  “妳怎麽會加入到他們那裏面,妳知不知道這事兒多危險。”


  “富貴險中求,我也不想一輩子當妓女。馬剛說了這次要是能立功以後公司
開張就讓我當個部門經理。”


  “傻逼,咱們這回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兩說呢,在人家地頭上,丫手裏又有
幾千萬,隨便就能找幾十個人把咱們埋了。這回就一次機會,一旦失敗估計都夠
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暗中算計他,肯定有機會。”


  “哼哼,妳倒是信心十足啊。”


  “不是有妳呢,馬剛說妳肯定能想出辦法來,他說妳是文武雙全,肯定能幹
成大事。”


  “操,說得好聽,我要有那能耐還會一直開出租?”


  “妳要是不同意那妳幹嘛來?”


  “如妳所說,富貴險中求啊,我也不想一輩子當個出租司機。”


  “妳耍我?!”丁慧佯怒,伸手想掐我。我抓住她的手,轉身把她推壓倒廁
所的廂壁上。伸手撩起她的裙子往上摸。她的眼睛眯起來,臉上泛起潮紅,仰著
頭任憑我動作,開始喘息。


  “這回怎麽穿開襠的?”她腿上穿的是一條黑色高彈尼龍連褲絲襪和黑色細
高根尖頭皮靴,不過襠部卻是外露著,我的手指摸到了裏面的丁字褲。


  “呼……專門為妳穿的啊,妳上次把我的絲襪都弄壞了,妳還沒賠我呢。”
她的眼睛媚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我不是賠了妳那麽多精液嗎?男人的精液可是女人的滋補聖品,看妳小臉
兒變的多光滑,肯定有我的功勞。”


  “那可不夠,妳這次還得再賠我點兒……”她說的話能讓男人瘋狂,我突然
覺得在火車上搞挺刺激,門外是人來人往有種偷歡的刺激。


  這浪貨真得很會討男人歡心,懂得利用環境,還知道我喜歡絲襪特地穿上露
襠絲襪來挑逗我,我心中的慾火騰騰升起,快速的解開皮帶,將她的身子頂在廂
壁上,兩腿分開,將她的內褲拔在一邊。


  丁慧滿臉通紅的用腿夾住我的腰,上次被我抱著站著搞的記憶猶新。我感到
了她陰戶的火熱濕潤,問她要避孕套。


  “妳有病嗎?”


  “沒病。”


  “那不就得了,我也沒病,妳怕什麽?盡管射到裏面,能把我灌滿就算妳本
事。”


  我的龜頭沒進了她的陰道,接著將身一聳全根而入。


  我兜住她的腰,快速的猛頂,在這裏不宜時間過久,要速戰速決。丁慧被我
激烈的動作頂的哦哦直叫,死命摟著我的脖子,兩條穿著長筒絲襪的美腿全部盤
上了我的背後,隨著我的衝擊激烈的交纏起伏,身體則不斷扭動迎合我的頂撞仿
佛希望能插的更深。一衹手箍住我的頭,手指插進了我的頭發裏。兩衹鞋尖在我
背後隨著我的動作不斷的晃動。


  我瘋狂掐摸著她的大腿,感受著絲襪摩擦皮膚的美妙觸感,頂了一會稍微調
整了下姿勢,我喜歡這種將女人完全摟在懷裏的感覺,而且丁慧以這種無比淫蕩
的姿勢吊挂在我身上被我兜著幹,裏面夾得很緊而且主動下挺迎合我的插入,每
次都能讓我完全頂入。


  “呼……呼……妳是不是有戀物癖?哦……哦……要來了,幹死我……”


  “什麽?”我停了動作,沒聽清她說什麽。


  “妳有戀物癖吧,喜歡絲襪,我見過。”她盤騎在我的腰上,兩條腿不停的
磋磨,嘴裏喘著氣,屁股主動在我胯上扭動。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她問這個幹什麽。


  “妳在家和妳老婆做愛也要她穿絲襪嗎?妳快點動啊……”她屁股起伏的頻
率加快,單憑她自己動作無法滿足她的需要。


  “有時候穿,妳問這個幹嘛?”我又開始動作。


  “沒事兒,隨便問問……哦……哦……”淫亂的呻吟聲再次響起。


  過了七八分鐘,丁慧的呻吟越來越急促,裏面勒的也越來越緊,陰道不斷蠕
動,有股力量在往裏吸。


  突然,她渾身一疆,脖子後仰,盤在我腰上的雙腿突然八爪魚一樣死死絞纏
住了我,勾著我脖子的雙臂也勒的死緊,渾身不斷的哆嗦,雙眼緊閉張大了嘴卻
發不出聲音。


  她體內有節奏的在劇烈收縮,熱熱的粘液從她身體深處涌了出來。


  我渾身肌肉緊繃,死死摟著她,任憑肉棒在她體內跳動著,將大股大股的濃
稠精液灌進去,屁股隨著射精的頻率急速抽動著,感受著那無以倫比的快感。


  激烈的交媾結束了,我的情慾和力氣隨著強勁的射精奔泄出了體外,隨之而
來的強烈的疲憊感,我腿一軟,坐倒在地板上。


  丁慧那豐胦的肉體仍挂在我身上,兩條絲襪美腿始終不曾離開我的腰,我的
男根仍然在她的體內,我們倆就這樣連接在一起,閉著眼沈沈的喘息著。


  我分開她盤在我身上的腿,動了動身子,沾滿女性分泌物和粘稠白沫的男根
從已經濕的一塌糊塗的肥嫩陰戶中抽了出來,本已悶熱的屋內彌漫著著女人陰部
分泌物特有的性騷味和生雞蛋味,使得氣氛更加淫靡。


  “呼……和妳在一起我特別容易高潮……”她從我身上下來,用衛生紙捂住
下面,滿面潮紅,神態上帶著性交之後的滿足和銷魂,似乎在誇我。


  “呼,呼,和妳在一起我特別累……”我覺得腰酸腿疼,伸展了下身體,感
覺有種被淘空了的感覺…………

     ***    ***    ***    ***

  到洛陽已經倆星期了,事情沒有絲毫進展。


  到這兒一打聽才知道,感情那人在本地很有能量,無怪敢拖著人家兩千萬不
還,跟當地的黑白兩道都有聯係。直接找上門去,不給人家打死也直接扭送官府
了。這等勢力,難怪委託我們的那個人自己用正當手段要不回來。


  “怎麽辦?”我們幾個人聚在旅館裏,一個個愁眉苦臉。那幾個人一時被錢
迷了眼,現在看到殘酷的現實,有兩個想打退堂鼓了。


  馬剛那倆手下苦著臉不說話,看那意思想走的多,馬剛則是緊皺眉頭,他對
困難估計不足,現在也沒招了。丁慧沒有主意,衹是看著我。


  “老馬,現在怎麽辦?走還是留?妳給個話。”


  “………”馬剛不說話,看得出他不想走,但是現在留在這裏也沒什麽好辦
法。


  他反問我:“老周,妳怎麽看。”


  “大家要是覺得命重要,現在走是最好的選擇。大家要是覺得錢重要,那就
得把命豁出去,這件事不用非常的手段是解決不了的,而且成功的機會很低,可
以說是賭命。”


  “怎麽辦?”


  “綁票!”我從牙縫裏呲出兩個字。


  眾人全都吃驚的看著我,這完全是計劃之外的計劃,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要
知道這裏是洛陽,是人家的地頭兒,自己能不能得手是一回事。得了手之後他給
不給錢也是一回事。拿了錢之後能不能順利離開也是一回事。要是他們報警怎麽
辦?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綁架可是重罪,不比以前廢人手腳,警察完全可以當場
擊斃的。


  總之一句話,就是九死一生!其中出一點麻煩,那就是必死無疑。


  “咱們在這裏人地兩生,恐怕不容易吧。”馬剛眼中升起了希望,以為我想
出了什麽高招。


  “就是因為不容易,所以對方才想不到。這小子吃準了咱們老板不敢聲張,
所以肯定不會有防備。他在這裏勢力這麽大,思維稍微正常的人都不會用這種方
式動他。說實話,我沒什麽高招,衹有綁了他再說。”


  “綁了他之後怎麽辦?逼他還錢?他要是不還怎麽辦?咱們還能做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綁了他之後直接回去,讓妳那個正主自己跟他說
去,到時候到了咱們地盤上,想殺想留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在這裏太危險,他出
了事,一旦他的勢力全部發動起來,咱們肯定招架不住。”


  “他有孩子沒?”丁慧突然說道,“不行綁了他孩子。”我和老馬愣愣的看
著她,女人狠起來真是了不得。


  “怎麽辦?老馬。這就是我的意見,要麽趕緊走,要麽豁出去幹他一票。”


  “他們家要是報警怎麽辦?”


  “隨便,那時候咱們已回去了,他本身就騙了別人幾千萬,真打起官司來,
他也甭想好過,妳不是說這回這主公檢法都有人嗎?想發財,不冒險怎麽成?”


  馬剛沈吟了半天,最後一拍大腿:“媽的,不狠不能日刺蝟,要死屌朝上,
就這麽定了,弄小逼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作了分工:馬剛和我去找交通工具,剩下的人分撥監視
目標。


  此次出門誰身上都沒帶多餘的證件,怕留下線索。憑兩張身份證出去租車還
真不好租,租車公司的人見我們拿不出駕駛執照,表示必須配司機。無奈衹得放
棄這條路,在這裏偷一輛也不現實,沒有交通工具根本沒法實施。最後無奈衹得
讓馬剛坐長途汽車回A市,在那裏弄一輛車從高速上開過來。


  馬剛第一天早上走的,第叁天晚上來的洛陽。開的是一輛金杯,挂著外地牌
照。


  工具有了,動手的時間還沒定。連等了一個星期都沒有等到合適的機會,他
的孩子也是每天上下學專人車接車送,馬剛和我心憂如焚,上火上的嘴上都起泡
了。


  “老周,真不行就回去算了。”這天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馬剛終於也打起
了退堂鼓。


  “妳不想開公司了?”


  “想啊,但是就怕這樣下去是白費功夫。”


  “功夫是不是白費要下了才知道,勝負往往就看誰堅持的更久一些。這回要
是弄成了,咱們的牌子也就打響了,回去開公司就是事半功倍。要是就這麽灰溜
溜的回去,公司可能是也能開成,但是大生意永遠不會上門。”


  “妳似乎很有信心……”


  “我不是有信心,我衹是有決心。有了決心,有沒有信心就不重要了。”


  “我真沒想到妳嚇了狠勁兒這麽可怕。”


  “我衹是不想再開計程車了,我覺得那些老板經理們跟咱們沒什麽不一樣,
他們能開公司咱們為什麽不能?比如妳,妳想一輩子就當個黑道打手嗎?妳想開
私家偵探社,證明妳有眼光,這個行業在中國沒興起來,也就是深圳上海成都北
京重慶幾個大城市有,但是行業的需求量又很大,妳搞這個肯定有前途。難道妳
就不想為自己的前途拼一下嗎?”


  馬剛看著我,最後笑了起來:“當初還是我把妳拉進這個世界,現在妳卻勸
起我來了,我早說過妳是職業級的,果然到關鍵時刻還是妳挺得住。我要是開了
公司,一定讓妳當總經理。”


  又過了一天,機會終於來了。目標這天早上沒有帶隨從,平時他都是帶著兩
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在身邊,那兩個保鏢一看就是練過的,估計是當過兵,一個就
夠擺平他們五個的。今天不知為什麽沒帶著他們,我和馬剛都覺得機會來了。


  我們的車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後面,見他把車順著九都路往東走,到了定鼎路
然後上了立交橋,一拐上了洛陽橋直奔洛南方向而去。過了關林也不拐,竟是直
奔龍門。


  目標到了龍門往右一拐上了山,我們也在後面跟著。目標的車到了墓地便停
下了,目標獨自一人下了車,進入了墓區。


  難道他想拜祭什麽人?不過看他手裏提著個箱子,不知是做什麽用的。


  我們四個男的全部下了車,留丁慧看車,先前沒想到她也會開車。我們四個
形成一道散兵線,每人之間間隔距離大概有七八米,裝作互不認識的樣子,在墓
區門口賣香寶蠟燭的攤上買了東西,裝模做樣的也上了山。


  我們一邊往前走一邊四處看著,很快走到墓區深處,終於在叢立的墓碑群裏
看到了目標的身影,他正和一個男人說著什麽。


  機不可失,我悄悄的像另外幾個人打了個暗號,四個人慢慢的聚在一起,手
裏各自拿著紙元寶和紙錢裝作掃墓的人往他們那裏靠近。


  誰知那兩人十分警惕,一看見有四個男的靠近,立刻收起手中的箱子快步離
開,並且神色慌張。


  我一看就覺得不對,也顧不得多想了,大喊了一聲:“盧老板!”同時手一
揮,馬剛和那兩人立刻從四面包抄過去。


  盧老板和那個人的臉色大變,立刻瘋了一樣撒腿就跑。我們也急了,以為他
看出了身份,要是讓他跑了我們說不定都得躺著離開洛陽。這時候死也要把他抓
住。我們四個人在後面狂追。


  兩人是分兩路跑的,我們主要圍堵姓盧的,那傢夥見走不脫,突然拔出一把
刀子照馬剛衝過來。馬剛躲避不及眼看要撞上,我把他往旁邊一推,腳下一讓一
絆,盧騙子收不住腳摔了出去。老馬和他的倆手下上去按住他,我轉身去追那個
人。我怕他和盧騙子是一路的,萬一他通風報信我們的身份就暴露了。


  墓區的小路坑坑窪窪不平,我的速度比那個人快的多,我的手裏已經抽出了
電擊棒,這是馬剛給我們帶回來的。那人眼見跑不掉,突然一轉身,慣性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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