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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深藏的罪恶(全)-13-15

第六十章 不高兴 

  连羽又住进了那套房子。

  刚开始一切都是灰色的,她讨厌自己的生活,想念程哥哥,常常莫名的自卑自怜,上课时经常走神,这多少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往往一天课下来,被不同的老师点名好几次,这让本来心情不好的小女孩,更加烦躁,但除了烦躁,她又能怎麽样呢?

  於是慢慢学会开解自己,尽量不去想不开心的事,可几乎每天都会见到那个男人,怎麽能平静?

  这一天放学,连羽被班主任留了下来。

  连羽在打铃後的几分锺,都坐在椅子上发呆,同桌的书包早就收拾好了,站在那等著她起身──学校不是单人书桌,而是双人的,竖著摆了三组,左右两边的是单组,而中间的而是两个单组并成一大组。

  正好连羽坐在外面靠近走道的地方,而同桌则坐在里面。

  “连羽?”自从分班後,大都是新面孔,所以也不存在过去的歧视与恩怨,同桌的小女孩性格很好,平时两个人关系处的不错。

  听到耳边的低喃,连羽反射性的回头去看她。

  “……”接著马上意识到了什麽,立刻站起了身。

  “你怎麽了?”同桌小丽从座位里走了出来,回过身站在一旁看著她。

  “……”连羽撇了撇嘴角,笑的很淡,一看便知道不开心:“没什麽。”

  “……”小丽显然不相信她的回答,沈默了几秒後,接著道:“你怎麽不收拾书包?大家都快走没了。”

  说著小丽还扭头环视了教室:只剩下她们和几个值日生。

  “我……”连羽听她这麽说,才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书桌上的课本,整齐的码在一起,但并没放进书包装起来,而是在课桌上墩了墩。

  正当连羽不知道怎麽解释的时候,小丽好似突然醒悟过来,小声的跟她求证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班主任找你谈话?”

  连羽心下一惊,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说什麽好。

  下午第二节课间休息,她们两个一起去洗手间,连羽小解很快出来了,而後看到班主任拿了教材,朝自己走过来。

  连羽很是心慌:新任班主任很是严厉,听同学说,她以前教过的学生都认为她是个思想顽固的老太太,嘴黑著呢。

  平时上课,同学在下面有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班主任经常停下来,给大家进行思想教育,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课堂只有45分锺,她罗嗦个几分锺,後面的课程很难讲完,往往要压堂,看著别人课间都在外面溜达,自己却要继续忍受老太太填鸭式的知识轰炸,谁受的了?

  所以同学普遍对她评价都不好,但由於她是这所中学唯一的特级教师,学校对於她的任课方式都是听任之。

  连羽此时自然也是心有余悸,平时远远看著她过来就避开,可今天走廊上到处都是人,她又离自己越来越近,再躲就实在很不礼貌了。

  “老师好。”连羽心惊胆战的打了招呼,本以为老师点头走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她却站住了。

  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淡淡道:“连羽,最近表现很不好,放学後到我办公室来下。”

  当时连羽被她的话吓到了,自己好像什麽都没做,只是呆呆的看著老师,而後那老太太一转身走了。

  同桌小丽从厕所出来刚巧看到了这一幕,赶忙过来问她,老师刚才跟她说话了?连羽脑袋嗡嗡作响,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

  其实她心里明白,老师想跟她谈什麽。

  小丽见她默认了,只能很同情的看著她:老师嘴黑,曾经有个女生被她说哭了,甚至连家长都惊动了。

  “连羽,你最近是有点不对劲,老师注意你好几天了。”小丽幽幽道。

  “……是吗?我怎麽不对劲?”连羽尽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其实她很心虚。

  “你上课总走神,老师拿眼睛剜你,我又捅你,你有时候都没反应,你到底怎麽了”小丽实话实说。

  连羽很羞愧的低下了头,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怎麽就不能好好控制自己呢?马上就要月考,成绩肯定很糟糕。

  “……”看她默不作声,小丽也不好再问,只是轻轻扯了扯她的小手道:“不管有什麽事,都会过去的。”

  连羽抬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老师既然找你,马上去吧,我等你一起回家吧?”小丽很关心的继续道,虽然她们不同路,但同学不开心,她很愿意多陪陪她。

  “不,你自己先走吧,等会我叔叔来接我。”连羽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

  “嗯,那好,我先回去了!”小丽和班上的其他同学,都见过连羽叔叔的车,当然人却未正式见面。

  目送著她离开,连羽收拾书本的动作明显快了起来。

  背好双肩书包,连羽听到後面有桌椅挪动的声音,知道是值日生在打扫,她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却猛的和对方的视线碰个正著,下一刻那个男生的脸红的象个苹果。

  郭佳慌忙的垂下眼帘,手中的扫把虽然轻飘飘的,但握在掌中却很别扭,不自觉的加重清扫的力道──砖地上,尘土轻扬。

  “咳咳……”连羽被呛到了,蹙著眉尖,用手在嘴边扇了扇。

  “对不起。”郭佳直起腰来,很是尴尬:他特意选择了连羽这排做卫生,尽管垃圾多了些,但他不在乎。

  “没什麽。”连羽个子不高,坐前面,郭佳则在倒数第二排,以前几乎说不上话,但最近发现,他好像跟同排的两个男生很要好,每逢下课,都要晃过来聊天。

  偶尔也和她同小丽说上几句,但总的来说,关系一般。

  “你才走?”正在连羽想走时,郭佳又开口了,方才看到她们在嘁嘁喳喳,但声音很小,没听清楚。

  “嗯。”连羽点了点头。

  “自己吗?”郭佳鼓足了勇气,说完後就有点後悔,觉得这话有点问题,但连羽心事重重,并未觉出异样。

  “不是,叔叔接我。”连羽说著,便迈著步子朝前走:“我先走了。”

  “拜拜~”郭佳很失望,机械的同她道别:他最近不知道怎麽,视线时不时会追逐连羽的身影,课堂,早操,午休……

  班主任的办公室人都走光了,连羽进去,10分锺才出来,她紧紧抿著小嘴,一声不吭的往前走,心情无比郁闷。

  老太太说好几个老师跟她反映,她上课不认真听讲,作业也做的马马虎虎,追问她原因,她也说不上来什麽,只是一味的沈默,这可把脾气有些火爆的班主任气的够呛,说如果她成绩不理想,会扯全班的後腿,真不想学了,不如趁早退学。

  连羽很生气,她认为退不退学,是她自己的事,学不学也是她的自己的事,显然老太太的偏激,惹来了她的叛逆。

  所以至始至终,她也没开口,连点头摇头都没有,这10分锺完全是班主任自己在唱独角戏。

  末了,老太太实在没法了,喝了一口茶水道:如果月考成绩很差的话,就叫她的家长来。

  连羽一听这话,原本低垂下去的头,猛的仰了起来:家长?她哪里有什麽家长!她很想这麽跟老师说,但终究没开口。

  老师见她终於有点反映了,认为押对了宝,围绕著家庭教育的话题,跟她说了好几句,最後觉得差不多了,才收了口,而後采取了稍微和缓的语气道:你这孩子很聪明,如果不好好学习白瞎了,老师也是为你好,希望你以後努力点,也不枉费父母一片心血。

  连羽听她前几句,心有些软了,但後面的话,几乎一瞬间就激怒了她:父母吗?谁告诉你,我还有父母?

  小女孩在心里将老师骂的体无完肤:将她家所有亲戚都点了名。

  这个老师是个近视,肯定的,但基本的学生情况,都掌握的不好,怎麽因材施教?还拿父母来压她?真的很可笑。

  在这一刻,连羽对这个学校真的很失望。

  父母也变成了她心中的痛,如果不是她们过早的离去,她和哥哥也不至於这麽苦,生活的不顺,让她在这一瞬,将过多的怨恨,归咎於其他人……

  校园不大,稀稀落落的有几个人。

  校门敞开著,薛进将车停在正对面,拿出一根烟悠然的给自己点上,一边往校园里张望,一边想著自己的事儿。

  小羽怎麽还没出来,明明已经放学了!她回去了吗?可早上自己告诉她会来接她,莫不是在值日?

  薛进觉得有这个可能,也就安下心来决定在等等,同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方面:交接仪式已经办过了,但自己还要在原单位呆几天,帮助新上任的所长熟悉工作。

  部下知道他高升後,都很热情的说要请客帮他庆祝,昨天才应酬了一批人,今天本来也要被拉走,但接连喝了3天,他著实有些吃不消,所以将今天的饭局都推掉,眼下才有时间来接自己的小老婆。

  他是下周一正式到新单位上班,所以这个周末,老岳父打算请一桌,为自己再铺铺路,想当然这饭局很重要。

  薛进将要邀请的几个人,在心里面掂量了一下,觉得都是大腕,自己哪个都要努力巴结……

  尤其是正厅长,那家夥可是老油条,很多事以後还要多多仰仗他,是不是趁周末请客前,提前拜会下,以示恭敬。

  薛进将里面的厉害关系,翻过来调过去的反复推敲思量著,觉得这个很有必要,於是弹了弹过长的烟灰,拿出名片夹,找出厅长的电话。

  “好,好,范厅长,咱们就这麽订了……”薛进刚谈完,收好电话一抬头,便看到连羽慢慢从一间教室走了出来。

  小女孩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便又低下头走路。

  两分锺後,连羽才晃到吉普车前,薛进早已经打开了车锁,待她上车後,一踩油门车子稳稳向前驶上油板道。

  薛进一面开车,同时注意著小女孩的表情:小脸紧绷著,似乎很不高兴,平时也不见她笑,但今天明显有心事。

  “怎麽这麽晚?”薛进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什麽。”连羽不想跟他说话,只是简单的应付了一句。

  “……”薛进稍稍侧目,并没有什麽表示,而後又道:“今天想吃什麽?”

  这段时间,薛进大都吃饭店,晚上应酬到很晚,白思思不敢说什麽,薛进也没拿她当回事,但连羽就不同了,好几天没跟她一起吃饭,今天怎麽著也得好好陪陪小人儿!

  薛进虽然忙,但每天饭局後,大都到连羽那坐坐,也不管时间早晚,有一次半夜12点了,还敲小女孩的门,连羽正在睡觉,著实吓了一跳。

  连羽不是没发过牢骚,但薛进置之不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显然他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男主人了,来去自由,他的权利。

  当然他也没少享用小女孩的肉体,通常每到周五,他都会**大增,翻来覆去的折腾连羽,由於第二天是周末,他也不怕她起不来床。

  但尽管如此,他时常感觉到欲求不满,三不五的也会不顾时间发疯,对此连羽是苦不堪言,但也无计可施。

  薛进为了自己在小家呆的舒适,还买了一台电脑放在小客厅里,有时也会把工作带回来,呆到很晚不想回家,可即使再晚,他也没理由留宿……

  白思思由於上次犯错,又留把柄在薛进手中,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很是规矩:下班很早,同时也努力操持家务,至於薛进的工作应酬,也无条件支持。

  “随便,清淡点就好。”连羽头靠在车窗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外面飞逝的景物。

  “我上次教的莲藕粥会做了吗?”薛进有意训练她的厨艺,他更喜欢小东西伺候自己,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生活上。

  “难吃。”连羽噘著小嘴,嘟囔出一句。

  “什麽?”薛进不太明白。

  “那粥不太好吃,你下次教我做点好吃的吧。”连羽不喜欢吃藕,但薛进煮的还不错,可换了自己,味道就有天壤之别了,连羽归罪於藕:那东西她原本就不认为好吃,做不出鲜美的味道,也觉得理所应当。

  薛进盯著她看了几秒,嘿嘿一笑:“那你觉得什麽好吃?”

  “鱼翅……”连羽想也没想的回到,她别的没听过,但鱼翅是好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哦~”薛进笑的更欢了,他知道小女孩只是随口来了这麽一句,但他有钱,既然她提了这东西,那麽今天就它了。

  薛进点了点头,调侃道:“既然你想要吃,做老公的一定满足你,鱼翅是吧?我们走!,海鲜馆~”

  连羽听他这麽说,偏过头来看他,见他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张嘴想说什麽,但末了还是没发出声来,只是暗暗送了薛进一记白眼。

  她今天不高兴,是该吃点好的。

  第六十一 喜气钱

  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锺,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泊车的小弟小跑著过来,恰巧薛进从车里出来。

  “先生,这边请。”小弟很热情的大手一伸,前面好似一条金光大道,薛进挺直了腰摆点了点头。

  “人不少呀。”薛进随意的说了一句。

  “嗯,是呀我们这生意向来好,您有些日子没过来了吧?”小弟笑嘻嘻的说著,同时眼睛还瞄著站在一旁的小女孩。

  心里很惊诧:他们惊涛楼是什麽地方?来的都是有权有钱的家夥,但大都是谈生意的,怎麽今天这位带了个小姑娘来?

  家庭聚餐吗?这场合好像有些不合时宜,如果说这个男人的小蜜,似乎年龄上又很不和谐……

  小弟转转眼珠,在那胡思乱想。

  薛进扯出一抹微笑来,从衣兜里拿出小费递给他:“呵呵,没事谁来你们这里消费呀,宰人的工夫,A市你们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小弟还是笑,但心里却想这客人说的话很实在:餐饮行业就是这样,高端人群吃的是环境和档次,他们这人均消费普遍是一个人3000,确实够贵。

  “谢谢老板,一看您就是有钱人,我现在就去给您把车停好。”小弟巴结了两句,拿好小费接过车钥匙,便钻进吉普车里。

  惊涛楼的泊车还分档次,楼前是自律停车场,虽然也有保安,但如果真丢东西,人家可不负责,还有就是付钱的地下停车场,车如果在哪儿出了问题,酒店要全兜著。

  连羽在一旁站著,睁大了眼睛,将这开阔的地方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大还是大,当然面前矗立的高楼也十分气派。

  “漂亮吗?”薛进凑上前,指了指楼面上盘旋的两只黄色金龙。

  连羽点了点头,其实她对龙这东西没甚感觉,雕刻的再好也是死物,但在一些有钱人眼中,这两只绝对是富贵的象征。

  薛进将手很自然的放在小女孩的肩头,两个人并排向前走去:“这儿什麽东西都有,你不是想吃好的吗?这儿最合适。”

  连羽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重量,想也不想的一抖肩又疾步走了几步,薛进的大手顺势滑落下来。

  薛进一下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站在那不动,眼睛则狠狠的盯著前面那个小身影,恨不能扑将上去……

  连羽觉出後面没动静,心下一惊,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肯定惹他生气,又怕又恼:怕的是他发火,叔叔虽然很少跟自己红脸,可一旦发飙,也是很恐怖;恼的是在外面他还不尊重自己,就太过分了。

  连羽咬著牙,很快走到了门前,迎宾员说了声‘欢迎光临’,同时将玻璃大门拉开,等待她的进入。

  连羽涨红了脸,进也不是,不进也不好,只得朝薛进那边看了看:微风轻抚,薛进规整的头发有些凌乱,但走路的姿势很潇洒。

  小女孩暗舒了一口气,心想不管怎麽样,他还是走过来了。

  薛进到跟前的时候,看也没看她,径直大步跨进店里,而连羽则很乖巧的走在他的後面。

  前台的服务生问了他一些问题,而後将两个人安排在了水榭大厅,虽说是大厅,但格局不大,台桌也没几张,两边有人工设计的小溪。

  薛进他们选了一张靠近小溪的桌子坐了下来,而後服务生递上菜牌,开始口沫横飞的介绍菜品。

  薛进漫不经心的翻看著菜牌,连羽安静的坐在一旁,饶有趣味的观赏小溪里的金鱼:白的,红的,还有花斑的。

  看著他们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吐著泡泡,连羽觉得很惬意。

  “嗯,这个,这个,再来一个二两和一个四两香米饭。”薛进看了片刻,自顾自的点了两道菜。

  “还来点别的吗?酒水饮料?”服务生都是挣提成,知道来的都是有钱人,他们一般不管你吃不吃得了,大力推荐就好,你点的越多,他们的工资就越高。

  “别的不用,再来一瓶啤酒。”薛进说著,便习惯性的拿出烟盒,服务生一看,马上制止。

  “先生,对不起,本店禁止吸烟。”说著还往墙上的公示牌指了指。

  薛进点了点头,很快将烟盒又揣了回去:“快去准备吧,我们都饿了。”

  服务生微微欠身,掖下夹著菜牌转身去下单了。

  薛进见小女孩看的得趣,也俯身去看小溪里的鱼儿:里面的鹅卵石一块块的形状不规则,但大都很可爱,金鱼也很活泼。

  “喜欢金鱼?”薛进抬眼看了下小女孩,嘴角柔和的弧度,看的他也快乐非常。

  “喜欢,这鱼很漂亮,我老家那儿的都是黑黑的大泥鳅,丑死了。”说著连羽咯咯的笑了两声。

  薛进看著她稚气未脱的丽颜,心想真是个孩子,有什麽都藏不住,高兴就高兴,生气就是生气,很单纯。

  诚然,他以後的工作中勾心斗角是难免的,有句话怎麽说来著:高处不胜寒,凡事有利必有弊。

  而眼前这白的像纸的小花朵,却不用他费什麽心思,看著她的喜怒哀乐,他都能‘泰然处之’,只是平添生活的乐趣而已。

  薛进此刻是低估了小玩意儿,在他心中的位置,也许是刻意的,也许是暂时的安逸迷惑了他,总之薛进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控制人的优越感,让他心情大好,方才在停车场的小摩擦也不再计较,本来嘛,他比她大那麽多,为了那点小事儿跟孩子置气,他不会那麽幼稚。

  男人想说些什麽,不巧服务员走过来,将啤酒放在桌子上:“先生,要启开吗?”

  薛进点了点头,别的没上,酒是先来了,但它的确是最方便的。

  服务员拿著起子轻轻动了一下,瓶盖便下来了,他拿过瓶盖看了看,随後对客人微微一笑:“先生,您运气真好中奖了。”

  薛进也觉出了喜性,也跟著笑:“是吗?几等奖?什麽奖?”

  “呃,二等奖,100块钱。”服务员将瓶盖递了过去,薛进看了看,还是笑。

  “您跟我去前台领奖好吗?”

  薛进将瓶盖放在桌上,转过头去,见连羽也在关注这边,随即眉头一扬对她说道:“小羽,你去领吧。”

  连羽一愣,而後马上摇头,一副害羞的样子。

  “没事,你跟他去吧,有他领著你不会走丢。”薛进边说边看了眼服务员,那小子也很机灵,马上附和著。

  “小妹妹跟哥哥走吧,前面不远就是。”服务员笑的一脸灿烂,可薛进却有些不乐意了,怎麽看怎麽觉得这小子一脸奸猾,好似在诱拐良家少女。

  可纵是如此,薛进也没翻脸,他是谁?起码的礼数教养还是有的。

  连羽迟疑的又看了看薛进,对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後,她才小心的从椅子上下来,跟著服务员朝吧台那边走去。

  老宋今天又腐败了,他喝了不少,但并没醉,饭桌上的朋友又要灌他,这老小子一看事儿不好,赶忙借尿遁逃走。

  他去了洗手间後,并没有马上回包房,而是顺著小溪一路溜达,走到水榭厅的时候,猛抬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老宋微微眯了眯眼,只见薛进是自己在那坐著,想来也是朋友刚刚离开,他不紧不慢的凑上前,薛进也马上认出是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哎呀,宋局长,好久不见了。”薛进走上几步,伸手同他交握,这样的氛围,忍不住就客气起来。

  “是呀,老弟最近在忙什麽?听说你高升了?恭喜恭喜呀。”老宋也很官腔的跟他寒暄。

  “唉~对付著混吧,下星期到建设厅,哪里有您好呀,可是吃霸一方,哈哈……”薛进也跟著恭维。

  “呵呵……”老宋挥了挥手:“还是你有前途。”

  “彼此彼此,我们就别谦虚了,快请坐。”薛进说著就将老宋让在连羽旁边的座位上:这张桌是个四人台。

  “这是和谁来吃饭呀?”老宋看著两副碗筷,随意的问了一句。

  说实在的,以前老宋并不把薛进放在眼里,一个所长?有什麽了不起,但眼下,也不能再小觑这个男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薛进再能耐,还不是靠自己的岳父吗?想到这,老宋心中很是不平,如果自己当初追到了白思思,那麽现在自己一定会更发达,比他薛进还混的好。

  尽管这麽想,但老宋面上丝毫没有失意或者嫉妒的神情,只是满满的热络温和。

  “一个小侄女。”薛进刚看到老宋的时候,也是很惊讶:惊涛阁很大,他这地儿也挺偏,还真没想到遇到熟人。

  但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来这腐败的政府官员多些;薛进并没跟老宋撒谎,如果呆会连羽回来,被他看个正著的话,就没法解释了。

  “是吗?”老宋很是诧异,而後马上收敛了嘴脸:“呃,侄女吗?你这个叔叔还真不错,舍得对她花这麽多钱。”

  单独吃饭的侄女?如果是很近的亲戚为什麽白思思和他儿子没来老宋动了些心思,所以本来想聊聊就走,而现在倒有了一探女孩真面目的念头。

  薛进和他闲聊著,但越聊就越觉出不对劲,这家夥好像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薛进心中焦躁:有些做贼心虚。

  惊涛阁很大,结账的吧台离水榭厅有点远,又赶上好几拨客人结账,所以连羽在那儿等了等,时不时的能感觉出别人异样的目光,这让小女孩有些不自在,於是站的离吧台稍微远点,等人少时再过去。

  连羽手里攥著一百元,转过一道弯儿便看到了薛进,当然也注意到了桌子旁还有其他人,这让她脚步一顿,仔细的又瞧了瞧那人的背影。

  薛进也看到了她,而老宋也觉出了什麽,一转身便看到小女孩站在那:看年龄确实很小,是侄女。

  但老宋什麽都玩过,对**也曾经中情过一段时间,这下更是来了兴致,探过头去对薛进说:“你小侄女多大了?怎麽不过来?”

  薛进真想一巴掌把这只苍蝇拍死:他真是不识时务,玩自己的老婆,现在又‘惦记’自己的小媳妇,该死,绝顶的该死。

  “呵呵,她害羞。”薛进脸上不动声色,伸手一招,连羽才硬著头皮走过来。

  到近前,老宋一看小女孩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欢喜:“你侄女很漂亮呀,眼睛怎麽有点蓝是混血吗?”

  薛进让连羽坐自己旁边,小女孩一直低垂著头,好像被说的很不好意。

  “是吧。”薛进也问过连羽这个问题,但小女孩答不上来。

  老宋等著薛进进一步给自己介绍,但看对方似乎没这个意思,而是跟他扯了些其他闲话,顿觉无趣,而对於二人的叔侄关系,他也持怀疑态度,但当事人都三缄其口,他如果明面问些什麽,也不太好。

  老宋本来就是无耻之人,对龌龊之事很是敏感,有一丝异样,都会被他抽丝剥茧的发觉出来,但对於眼前的这两位,他还真是没甚把握。

  白思思最近也很少搭理自己,别说上床,就是电话中的语气也冷淡了不少,不知道是怎麽了?

  想著老宋突然一阵机灵,会不会薛进发现了什麽?但马上又否决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曝露的话,薛进还能跟他如此谈笑风生吗?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著这个问题,正在此时,薛进点的第一道菜上来了,老宋马上站起了身,他再好奇,也不能死皮赖脸的在这看著人家吃饭吧!

  送走了老宋,连羽马上坐回了薛进的对面,抿了抿小嘴,继续看她的金鱼,连桌子上的菜瞄也不瞄一眼。

  “吃完饭,我们去花鸟鱼市场买几条金鱼给你玩好吗?”薛进说著,将啤酒倒了两杯出来。

  “……”连羽没甚表情的小脸,带了几分生气,转过身来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同时马上又想起了什麽。

  将手中的100元钱放在薛进的面前。

  “这钱是你的。”薛进又推了回去。

  “我不要。”连羽很倔强。

  “当你的跑腿费好吗?这是意外得来的,算是喜气钱,以後这类钱都归你。”薛进不由分说的拉过小女孩的手,将人民币塞了过去。

  连羽想了想,又看了看薛进坚决的表情,只得收下:白拿也好,没人会讨厌钱。

  可刚拿起筷子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面前的半杯啤酒。

  第六十二章 酒

  “我不会喝酒。”连羽咬著筷子,眼中带了几分孩童的无辜,还有一些苛责──她才多大,再有她还是个女孩子。

  在连羽的印象中,农村人都是中规中矩的,大男人喝酒不算什麽,但小媳妇通常不会豪饮,只有些上了年岁的阿婆才会喝两盅,而象她这样的未成年人,大人更是不提倡。

  所以连羽有些不解,更是对男人不满。

  “少喝点没关系。”薛进今天很高兴,实际上这些日子一直心情不错。

  “……”连羽把筷子从嘴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心里想到些不开心的事,人都说借酒浇愁,不知道管用吗?

  接著她又抬眼看了下薛进,只见对方已经把满满的酒杯举到了胸前。

  “能喝多少算多少,剩下的给我。”薛进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笑的满面春风。

  听他这麽说,小女孩迟疑著拿起了酒杯,轻轻跟对方的杯子碰了一下,她并没有立刻去喝,而是看著薛进酎了一大口。

  男人喝酒带了几分享受和豪迈,连羽也跃跃欲试:这酒闻著有些刺激,不知道喝下去是何等滋味。

  想著小女孩垂下眼帘,小口的抿了一下,啊!啤酒是冰镇的,进入食管微凉,滋味有点苦,有点辣,还有点……

  连羽不想细品了,光这两种味道就让她很难受,一边半张著嘴呼气,一便蹙起眉心瞪著薛进。

  “怎麽了?很难喝吗?”薛进在一旁笑,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口:一玻璃杯下去了泰半。

  “……”连羽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微烫,嘟著小嘴道:“你说呢?”

  “我说?我说很好喝,你才喝一口没品出它的好滋味,多喝几口就好了。”薛进很是认真的跟她讲到。

  连羽将信将疑,低头又看了看酒杯,随即拿起又喝了一小口。

  “你骗人,这东西好难喝,又辣又苦又骚……”连羽这次真真儿尝出了异样,啤酒有种骚气,说不出来的骚。

  薛进一口酒将喝没进,听她这麽评价,含在口中的一小股酒随即喷在了杯子里,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居然咳嗽起来。

  连羽也发现自己说错话,哪有人说酒骚的,但她确实觉得那什麽……

  薛进左右看了看,幸好周围没什麽人,小女孩对啤酒的评价还真是特别,他拣起桌面上的湿巾,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渍,一双眼睛笑的几乎眯成了缝儿。

  连羽被他看的满面通红,抬不起头来。

  “骚吗?我就喜欢骚的,你要不喜欢都给我。”薛进看著女孩羞赧的样子,想起她在床上的样子,不禁热血沸腾,说出的话带了几分**。

  小女孩听出他话语中有些不正经,拿眼模样。

  连羽浑身一僵,赶忙低下头去拿起筷子,随便往菜盘里一戳,放入口中的食物,什麽味道都没尝出来。

  薛进看出小东西被自己吓著了,也没继续逗他,平复心神,叫了服务员换个杯子,而後小酌起来。

  连羽有些心神不宁,这难喝的啤酒,是一点点抿,是什麽味道已经不重要了,就是喝,机械的吃著这顿饭。

  等放下筷子时,才发现那半杯啤酒,她喝的只剩下个底儿。

  薛进拿起牙签目光有些浑浊,他喝了一瓶多点,并不会醉,但小女孩就不一样了,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美目也开始迷离起来。

  喊埋单时,服务员拿了单子过来,一共是5600,连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就这麽两个菜花了这麽多钱?

  虽然钱是薛进的,但也觉得不值,但看叔叔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拿著账单快速的扫了一眼,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小羽,去跟他刷卡,密码是770802。”薛进的是交通银行的信用卡,他平时带的现金不多,大额的通常刷卡。

  至於这个密码,显然是他的出生日期。

  连羽下意识的接过卡,但是脸上表情有些茫然,而後变得有些局促,酒精让她的反应慢了半拍:她哪里用过这东西。

  “小姐,请跟我来。”服务员说著已经走在了前面,薛进叼著牙签扬了扬下巴,意识她跟上去。

  “快去吧,别忘记要发票。”

  连羽有些迟疑,但仍从椅子上下来,轻飘飘的往前走: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酒本身的劲儿,总之,连羽觉得脚步轻快,心情很好。

  到了前台结账时,才发现刷卡其实很简单,人家让你干什麽,你照做就好,等拿了发票回来,薛进用筷子头刮开一看,乐了。

  中了50块钱,当然这也算是意外收获,进了连羽的钱包。

  两个人坐进车里时,薛进还在笑,他并没有急於发动汽车,而是扭过头来看著小女孩:目光炯炯有神。

  连羽也许真的喝的有点大了,也傻兮兮的看著他,丝毫没有回避,当薛进凑上前时,连羽想也没想的张开了小嘴。

  下一瞬,一大一小两条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连羽觉得心跳的好快,好热,叔叔的舌头侵犯进来时,带了些酒味,火热的吐息,几乎要将自己烧著。

  正当两人亲热的难解难分时,耳边猛的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

  他们迅速分开,往旁边一看,对方的吉普车里坐了几个男人,再仔细一瞧,薛进心微微下沈:怎麽是老宋。

  薛进的车和老宋几个人开的车停在了一处,相邻的距离很小,由於车的司机师傅,手把不行,所以只有1CM的车距,让他甚是为难,怕一不小心剐蹭到对方,所以才按了电喇叭,示意对方能不能先开走。

  原本他们几个人就喝了不少,见对方在车里跟人打啵,也想坏坏他,没想到这麽一闹,居然是熟人。

  老宋一看,来了精神,赶忙跳下车来,而薛进一见事不好,快速发动车子,打舵踩油门,几乎是全凭本能在开车,也不管是否刮到对方的车。

  正在其他人对薛进的车技赞叹不已时,老宋只看到车後冒出的汩汩黑烟,心中煞是不平,心想:跑的真快,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其实大家多在外面混的,谁能不偷腥,但没想到,白思思口中的好老公也好这口,看来男人都一样:原本老宋心中很是不服气,白思思把她男人说成了完人,如今总算让他看到了点猫腻,难免想稍稍挖苦薛进一番,但人家做贼心虚,溜的就是快。

  老宋很是失望,但是除了失望外,也没太多想法,毕竟是男人,犯不著拿这上不了台面的事,说三道四,他也不是什麽好鸟。

  “认识吗?”回到车上,哥几个看出了老宋的反常,所以问了一句。

  “看著有点眼熟。”老宋嘟囔著,哥几个也没再问什麽,发动车子继续前进:夜生活刚刚开始,下一个目的地KTV。

  连羽虽然喝了啤酒,思维活跃,但也发觉了方才的气氛有些不对。

  那个刚刚在饭店里的叔叔发现他们在车里亲吻,真是太丢人了,自己是怎麽了?居然会跟薛叔叔……

  连羽想想刚才的事,就觉得一阵懊恼,脸更红了。

  薛进一边开车一边定下心来:想想也没什麽,不就是泡了个小女吗?男人都花,自己只是伪装的太好了,这一露本来面目,居然有些无所适从。

  他老宋看到又怎麽样?既然真的乱传话,到了白思思耳中,他也不怕,没凭没据的能耐我何?更何况白思思现在的丑事证据确凿,她也不敢跟自己张狂。

  薛进想著心情缓和过来,伸手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细软的小手,反复的揉捏著。

  “小羽,你手真小,又软,几乎摸不到骨头,象一团棉花一样。”薛进语调轻快,说著好听的话。

  棉花?小女孩翻了个白眼。

  “怎麽了?我说错了吗?听我妈妈说,长这样手的女孩,将来会有福。”薛进继续道。

  连羽扭过头来看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没骗你。”薛进笑的很温和:“而且我仔细看了你的脸蛋,长的很旺夫。”

  “哼,你骗人,你还会看相。”连羽觉得他在拿自己开涮,酒精在血液中鼓噪,让她格外大胆。

  “当然会看,刚刚你中了那麽多奖,不就是证据吗?你偏财旺,日後有贵人相助,一定会一生幸福。”薛进给小女孩灌迷魂汤。

  贵人?贵人不就是他吗?想著薛进扬起嘴角,笑的很得意。

  谁都喜欢听好话,连羽很单纯,听他这麽一说,心里美滋滋的。

  “所以好好和叔叔在一起,我不会亏待你,将来你大点,叔叔就给你套房子,大学毕业後再帮你弄个好单位,你这辈子就不用愁了!”薛进说的这些他完全有能力办到,如果说那个时候,连羽还跟他一起的话,他也就认了。

  房子也好,单位也好,他觉得值得付出,这跟原来自己拿这些利益骗她是两码事儿,现在他是认真的。

  当然等她毕业至少7,8年,那时候自己的事业肯定会做的更大,这点小钱也就九牛一毛,跟了自己那麽久,自己所承诺的都是她应得的。

  薛进平时玩是玩,但没真正想要负起责任来,所以换女人很频繁的原因之一,就是怕感情纠葛,时间长了,女人就变得贪婪了。

  连羽觉得薛进给自己描画的未来,很美好,但又有些不和谐,毕竟他们年龄相差这麽多,他还有家庭,再有自己真的喜欢他吗?

  小女孩懵懂的初恋是程朝阳,想到他,连羽眼神黯淡下来,自己搬出来这麽久了,他也没来学校看看自己。

  (没来吗?只是连羽没发觉而已。)

  “叔叔,你不说给我买金鱼吗?”连羽收敛自己的心绪,转移注意力,想让自己开心点。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们现在就去。”薛进说著调转车头,向花鸟鱼市场开去。

  花鸟鱼市场很大,一共四层。

  刚进入一楼,连羽就被里面的花草吸引,她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觉得新奇又有趣,尤其是看著盛开的花朵,更是要稍稍驻足。

  薛进拎著手包,在後面跟著她,很有耐心的看著她逛。

  “这个好看吗?”连羽没一会就被一珠大吊兰吸引住了,扯了扯花叶儿,笑嘻嘻的问薛进。

  男人点了点头:“不错,喜欢就买。”

  “老板,这个怎麽卖的?”连羽听後,赶忙询价。

  又走了几家,薛进觉得这样不成,如果任著小女孩的性子,不知道要诳到什麽时候。

  “小羽,去二楼吧,我们是来买金鱼的,其他的我们改天再来逛。”薛进看了眼腕表,时间紧迫,他还想回去多抱会小女孩。

  连羽点了点头,率先往楼梯处走去。

  二楼的柜台要比一楼规整,一排排的大鱼缸里,游著各式各样的鱼儿,各个精神抖擞,甚是生动活泼。

  说是买金鱼,但老板很精明,还介绍了好几种价格昂贵的其他品种,听的小女孩心思活络,不知道选哪个好。

  最後还是薛进拿了主意:“老板哪种鱼儿,最好养活?”

  末了,薛进订了几条金鱼和清道夫,约定周末送货上门,顺便还买了个水族箱。

  两个人从市场出来时,外面已经繁星点点,连羽心情复杂,她坐在车的後面,捧著个大花盆,想了好一会。

  瞧出来今天薛进心情似乎很不错,连羽琢磨著是该开口了:“叔叔,我想去看哥哥!”

  薛进从倒车镜中看了她一眼,没什麽表情,也没搭话。

  “你答应过我,忙完这段儿,就带我去的!”连羽的小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急忙说道。

  薛进目光晶亮,炯子里泛了几丝诡异,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怎麽说话不算数。”连羽气的要死,声音有些尖利,这是她最在乎的事儿,也是薛进许诺给她的。

  第六十三章 应允 

  该来的总是会来,薛进也考虑过连俊的事儿,现在小女孩提出的要求,看来不能再推脱了。

  薛进手握方向盘,目光谨然的看著前方的路况。

  “我没说话不算数。”他淡淡的开了口,虽然没去看小女孩的表情,但想来此刻那张生气的小脸,肯定有所松动。

  “……”在沈默了几分锺後,连羽得不到他的回应,几乎要哭出来时,听到他的话,明显一怔。

  深吸了一口气,将往上涌的感伤压了下去。

  “你什麽意思?要带我去吗?”连羽极力想克制自己的大悲大喜,尽管脸上很平静,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感受。

  薛进不吱声了,遇到红灯,将车牢牢的停稳。

  连羽等了十几秒,男人仍然是沈默,心中更是忐忑,几乎想大声质问他的意图,但终究没敢放肆。

  “你带不带我去呀,这都什麽时候了,还不带我去?”连羽小脸皱巴巴的,看著有些可怜。

  薛进仍是不为所动,继续沈默著,脸上也没什麽表情。

  连羽这下真的有些沈不住气了,把怀里的花盆往旁边一扔,离开座位凑上前来,小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力摇了摇。

  “你说话呀。”连羽此刻念兄心切,借著喝了点酒,先摇後来就用小拳头捶打薛进的肩膀,以此泄愤。

  “你骗我,你是个骗子,每次都骗我。”

  薛进看她眼圈通红,心一下就软了,他反手抓住小女孩的一只手臂:“别闹了,我再开车呢。”

  “嗯嗯~~”连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当,很可能会造成危险,但仍不服气,一双美目瞪著薛进,小嘴哼唧著。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你是怎麽跟老公说话的?”薛进看她安静下来,蹙起眉心开始教训她。

  连羽被他一说,认为他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脑袋一热,出口顶撞道:“谁是我老公,你才不是呢,我还没结婚。”

  薛进一听,脸色立刻阴沈了下来,车也拐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你说什麽?”他回过头来,目光凶狠的盯著小女孩冷冷的问道。

  连羽心里怕极了,可想想薛进的可恶行径,立刻壮著胆子故作勇敢的迎视他的目光:明明是你的错,我为什麽要怕你?

  薛进看著她那气呼呼的小模样,不知怎的,刚刚的怒气就消了,很无奈的笑了起来:他这是干什麽,跟小女孩叫真?

  薛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跟连羽认真的事儿太多了,这有点不象他,可他就是在乎,该死的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该死的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连羽看他笑了,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没那麽紧张了,嘟嘟囔囔道:“你是怎麽做老公的?明明答应的事要反悔,这样的老公,我不要。”

  後面的话,女孩说的很轻,但仍让薛进听的很真切,而且效果很明显,那张好看的笑脸,瞬间就变得紧绷。

  “你还没完了呢?是不是真的不想见你哥了?”薛进冲著小女孩大声说道。

  连羽倒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同时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而後悔:她是不是又激怒他了。连羽明白现在只有薛进能帮她,他生气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同时窝囊不甘的感觉到自己是多麽无助和无奈。

  瘪了瘪嘴,连羽觉得自己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眼泪吧嗒吧嗒的不住往下掉,她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一转身,小女孩坐回到後面。

  薛进什麽都没说,发动汽车重新上路,只是偶尔从倒车镜看到小女孩微微耸动的肩膀。

  A市的10月末,已经有了点秋天的影子,白天虽然很热,但晚上明显温度低了很多,街道上的人们,成群结队的在散步,一阵阵秋风吹落簌簌的树叶,各式各样古老的建筑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庄严稳重,而重重叠叠的高楼大厦则让人顿感渺小和荒芜。

  连羽看著窗外流光溢彩的世界,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鸟儿,被困在笼子里出也出不去,跑也跑不掉,更看不到前方的路……

  一路上小女孩都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到了她的居所,薛进打开了车门,接过她手里的花盆,两人一同上了楼。

  进房後,薛进把花放在窗台上,拉上了窗帘,然後爬上床躺下,看著小女孩屋里屋外进出著,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薛进手中拿著遥控器狂按,末了见连羽不知道在哪翻出了几件衣服。

  “你干什麽?”薛进侧眼看著她。

  “我洗衣服。”连羽口气不太好,闷闷的答道。

  “晚上洗什麽衣服?过来,陪我躺会。”薛进知道她不开心,语气温和的说道。

  “……”连羽不大愿意,站在房间的中央,愣著不动。

  “我等会就回去了,来,乖……陪我躺一会。”薛进继续诱哄著,同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连羽把衣服放回到置物箱,趿著拖鞋了走过来,脚搭在床边,斜著身子歪在那里。

  “把鞋脱了,我抱抱你。”

  小女孩把腿一抬,两只拖鞋劈里啪啦先後落地,本来连羽想用甩的,最好能打到房顶,而後掉在薛进的脸上……可终究只是想想,她没那麽大的胆子。

  薛进皱了下眉头,长臂一伸,将她卷进自己的怀中,可小女孩浑身僵硬,就像根木头一样,而且还拿後脑勺对著他。

  薛进扳过她的小脸,拿嘴去亲她,可小东西的眼睛斜斜的瞄著电视,显然是不想跟他亲热,薛进不死心,凑上前又去吻她的小嘴,但它紧紧闭合著,根本没有一丝缝隙。

  薛进生气了,不相信吃不到她的舌头,粗大的舌头有力的游走在她的唇瓣间,眼看就要得逞了,突然连羽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发出一声闷吼,而後用控诉的眼神看向他。

  薛进抿了抿嘴,跟她对视了几秒,而後发现小东西是真的再跟他作对,而且是很坚决的,抵制他的亲密行为。

  薛进叹了口气,平躺回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下周末我带你去XX农场。”

  连羽怔了一秒,然後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呆呆的看著薛进,似乎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本来她都要绝望了。

  “看我干什麽?”薛进微微一笑,带了几分调侃。

  “你说的是真的吗?”连羽偏著头,咬了咬嘴角,尽管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糗,但她还是要确定下。

  见小女孩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腼腆模样,薛进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这回连羽终於可以放心的笑了,她不好意思的低垂著脑袋,小手放在脸蛋上,歪著脖子,样子很可爱。

  “你呀,现在是惯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还知道给我小脸子……”薛进单手枕在脑後,故作不满的说道。

  “我,我有嘛!”连羽红了脸,抬头瞪了他一眼,接著赶快转移话题:“你喝不喝茶,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薛进笑著看了看腕表,离11点还有1个多小时,所以就应允了,连羽开心的‘蹦’下床,小跑著进了厨房。

  薛进望著门的方向,发了会呆,而後拿出了手机给农场那边的一个‘熟’人拨了号。   那边的电话接通了,但没人接电话,过了几秒锺,才有声音传来:“喂,谁呀?”

  薛进愣了一下,是个女人的声音,但马上反应过来:“您好,我是薛进,XX监狱的所长,有事找下小董。”

  那边没了声音,很快一个男人说话了:“啊,不好意思,刚才我老婆接的电话,您好,您好。”

  薛进不置可否,心里明镜儿似的,这肯定是个妻管严。

  “呃,没关系,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这麽晚了,还打扰你。”薛进客套著,他心里确实有事儿,放不下,要不然也不会打扰人家休息。

  “没事儿,我们也是刚关灯,呵呵,领导有什麽事儿,尽管吩咐。”小董恭敬的说道。

  “我是有点小事儿想问问你,我们监狱过去的连俊和陈林,最近表现怎麽样?”薛进也不想跟他多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对方稍微迟疑了下:“陈林还好,但连俊找了我好几次,说是要调走,哪怕是再回到监狱里也可以,我按著您的意思,一直没松口。”

  “哦……”薛进虚应著:“只有这些吗?”

  “据我了解不止这些,陈林和连俊之间似乎有些矛盾,打了几次架,有一次连俊还被他打的进了卫生院。”

  “嗯,问题不大吧?”薛进见连羽进来了,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

  “没事儿,早都好了,不过我给他记了大过。”小董得意的说道,有几分邀功的味道。

  “是吗?干的不错,下星期他妹妹想过去探视,能给她五分锺的会客时间吗?”薛进这话是故意说给连羽听的。

  小女孩本来站在门边看电视,听到这话立刻转过头来关注这边。

  “没问题,还有什麽指示?”小董得了薛进的好处,现在对方说什麽,只要不是太过界,他都会照办。

  “没有了,就这些,先这样吧,谢谢。”薛进挂掉了电话,小女孩很快来到他的身边,薛进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

  “都听到了?我没骗你吧?”薛进亲了亲她的脸蛋。

  “嗯,没骗我,我很开心,谢谢。”连羽任他吻著自己,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而是飞到了哥哥所在的那个农场。

  薛进也发现她似乎高兴过了头,很不专注,於是放过了她,继续道:“农场相对自由,但吃住都很艰苦,你想给哥哥带什麽东西,我们这周末去买。”

  连羽笑的很不拢嘴,小脸红扑扑的,连连点头。

  “不知道哥哥过的怎麽样?”她象是在自言自语。

  突然厨房那边传来刺耳的蜂鸣声,想来是水开了,连羽立刻穿上拖鞋,小跑向厨房,不一会,连羽搬来个小地桌,将茶具摆在上面。

  薛进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是茶二是烟,烟是早有的习惯了,茶是新近的消遣,尤其是到连羽这儿来,几乎次次都要求她给自己泡茶,这也算是个人的一点小情趣。

  现在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喝茶都是时尚,当然茶道很是讲究,小女孩并不能完全参悟,但泡起茶来,还是有模有样。

  薛进拿过来的茶,是别人送礼给的,几千元一两的绿茶,可以说是极品。

  连羽将茶叶放进一个特质的玻璃壶里,倒入热水,看著干燥的叶片,慢慢舒展充盈开来,就象小婴儿般伸展拳脚,水的颜色几乎一下子,被染成澄黄……

  小女孩的动作,已经很熟练,每个步骤都很认真,末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小羽,就是手巧,我很有福气。”薛进已经坐在了床边,看著那??轻雾,不自觉的赞叹著。

  小女孩心情好,被他一夸更是有几分得意。

  品茗完毕,两个人一起窝在被子里看电视,不一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薛进赶忙拿过遥控器按了静音。

  “喂!”薛进一看号码,家里打来的。

  “老公,你忙完了吗?”白思思声音很温和,夜已经很深了,薛进还没回家,她不禁有些担心,听到那边很安静,心突然就烦躁起来。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快了,你先睡吧。”薛进不冷不热的答道。

  “你在哪?”白思思很认真的问道。

  “茶馆,跟几个朋友谈生意,马上要走了。”薛进淡淡说道。

  “哦~~。”白思思有所怀疑,但却不敢去证实,她怕万一自己乱猜,会惹薛进生气。

  “那你早点回来,路上小心。”白思思放下电话时,内心仍忐忑著,她一直以为薛进是个规矩的男人,但最近他似乎太忙了,忙的忽略了她,其实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是不是,两个人都太独立,太重事业了?

  白思思,惴惴不安的躺在床上,心里暗忖,刚才自己怎麽没问问他在哪个茶馆?

  薛进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点了根烟,白思思很少查他的岗,但连续几天都晚归,女人难免会有意见,所以他还是小心点好。

  “我抽完这根烟就走。”薛进转头对小女孩道。

  连羽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愧疚:叔叔是有老婆和小孩的,自己这样算什麽?第三者?狐狸精?

  连羽从不想给自己归类於此,她很迷惑,她更希望自己快快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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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6-04


  第六十四章 乱了 

  薛进开车到家已经过了午夜零点。

  进了客厅,黑黔黔的一片,他放下手包和车钥匙,脱了衣服去浴室冲了澡,而後走进卧室。

  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夜灯亮著,薛进就著微弱的光打开了衣柜,挑了件睡衣穿好,接著爬上床,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白思思一直都醒著,从薛进进门,她便开始注意他的动静。

  床微微颤动了一下,薛进安稳的躺在了身边,白思思心里有事儿,烦躁的翻了个身,将脸面对著薛进。

  她睁著眼睛,看著男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面部的轮廓很鲜明,棱角中带了几分性感的阳刚。

  白思思不得不承认,自己找了个帅气的男人,可她为什麽不知足呢?还有这些日子男人的忙碌,两人之间的少言寡语,以及鲜少的性生活,都让她心里很不安,尤其是那次他抓到自己把柄时的机敏狠绝,让她突然意识到似乎自己对这个男人并不完全了解。

  薛进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强烈视线,他闭著眼睛嘀咕了一句:“你怎麽还不睡?”

  “我睡不著。”白思思说著,就往他那边凑了凑。

  薛进并不喜欢她亲近自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女人说这句话通常是种暗示:她想要了,需要交媾。

  薛进与她之间,早已经过了七年之痒,现在更多的是无味的平静,但此刻他连一个丈夫的义务都不想尽了,索性翻了个身,选择背对著她。

  白思思心下一沈,很是气愤,她掀开男人的被子,钻了进去。

  当女人的手搭上男人腰际时,薛进浑身一僵,几乎是本能的厌恶,他对女人的出轨无法释怀,但这只是借口。

  他原本就知道白思思对婚姻不忠,他一直隐忍著,现在有证据了,终於可以拿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冷落她了,薛进此刻表现的很明显。

  白思思也感觉出了他的排斥,但她并不想放弃,夫妻之间已经好久没那种生活了,这是两人和谐相处的润滑剂,如果薛进一直都不主动,她要等到何时?

  所以女人理直气壮的将手伸进他的睡裤里,沈甸甸的一大团,让她身体不禁热了起来,想著以往两人做时的美妙滋味,更是急切的抚弄男人的东西。

  薛进很烦躁,心里没有一丝欲?望,下?面也毫无生气,他心想著:摸吧,摸不起来,她也就死心了。

  几分锺过去,薛进的那里仍是半软不硬,根本无法做,白思思心头有火,自己的男人,什麽时候变成性?无能了?

  他们都那麽久没做了,现在怎麽碰他的东西也不勃?起,是不是把精华都给了别的女人?

  白思思不肯放过他,既然摸不起来,那麽就用嘴好了,於是她半坐起身子,猫著腰开始在他的下半身鼓动起来。

  薛进真是忍无可忍了,在女人的嘴凑上来的那一刻,用力将她推了回去。

  “你干什麽?我很累,想睡了。”薛进仍是背对著她,声音冷冰冰的。

  “……”白思思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薛进冷漠的背影,恨不能从他身上盯出个洞来,被男人这麽粗暴的拒绝,让她的自尊受到了‘践踏’。

  “累了?你哪天不累。”白思思生气的说道。

  “我是正常工作应酬,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忙。”薛进听出女人似乎很委屈,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跟她解释了一句。

  “忙?再忙也得想想我呀。”白思思这次音调高了些:“都没多长时间了,你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

  薛进一听她这麽问,当即就火了,猛的从床上翻坐起来。

  “你拿我当你呢?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这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干嘛?”薛进脸色铁青,在浅浅的光亮中,十分吓人。

  白思思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她的痛处:她给他带绿帽子了。

  薛进见她被自己说的很狼狈,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也不想咄咄逼人,於是又躺了下去。

  “快睡吧,我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白思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那儿有点疼,薛进现在这样儿,对她不加理睬,让她又急又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我不就犯了那一次错吗?你至於这麽对我吗?”白思思是千金大小姐,哪里肯受这份窝囊气。

  薛进刚熄的火气,瞬间又爆发了,他转过身来,冷冷的蔑视她。

  “一次吗?你他妈说一次?我没抓住的时候,你到底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只有你自己知道,恐怕能开个绿帽专卖店了!”

  白思思心怦怦乱跳,她是心虚,同时更多的是气愤。

  “你污蔑我,你不是人,呜呜……你有证据吗?不就那一次吗?”女人都会哭,这是他们最拿手的,白思思想博取同情,同时又想强调自己的清白。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吃这套,我忍你已经很久了。”薛进言辞坚决,好似真的又掌握了她的什麽秘密。

  “你冤枉我,还不让我说啊?”白思思将信将疑,但气势上仍很嚣张。

  薛进皱起眉,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用手朝她鼻尖处一点,大声呵斥道:“你他妈给我闭嘴,再闹,我们就去你爸妈面前,好好说叨说叨。”

  一句话说的白思思立刻止住了哭声,满脸惊悸的看著薛进。

  男人见她终於安静了,拿过枕头,卷起被子,往外走:他不想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了。

  “你干嘛去?”白思思反应过来,话语中带了哀求,可仍阻止不了男人离去的脚步,啪的一下关门声,震的女人心头一颤。

  这天晚上,薛进是在客厅睡的,白思思叫了两次,也没能把他叫回卧室:自此两人的冷战正式开始。

  两天後的周末,白思思为了在薛进面前好好表情,破天荒的做了早饭,而後上班去了,薛进看著桌上的食物,也没说什麽。

  儿子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看著父亲在看报纸,张了张嘴想说什麽,但终究没开口。

  薛进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奇怪,放下手中的报纸,和他一起坐在饭桌前:“儿子,有话对我说吗?”

  小男孩慢慢的拿起筷子,迟疑了片刻道:“爸爸,那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薛进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麽好,只是点了点头,给儿子拨鸡蛋,过了一会,将光溜溜的白嫩鸡蛋放进儿子的碗里道:“你都听到什麽了?”

  小男孩抬头看著他:“没听到什麽,只是你这麽总在客厅睡,也不是办法。”

  薛进又沈默了,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儿子:他并不想回卧室住。

  见他没回音,小男孩想了想又继续道:“爸爸,你最近很奇怪。”  

  “怎麽了?”薛进有些不明白。

  “以前你对我的学习很关心,现在都不常检查我的作业了。”小男孩见父亲并没有什麽异样,接著道:“你就那麽忙吗?”

  一句话问的男人哑口无言,如果是白思思这麽问自己,他会很不耐烦,现在是儿子对自己的不满,他不能装做没听到。

  “对不起儿子,最近爸爸忙了点,等过阵子爸爸一定多抽时间陪你做功课。”薛进此刻是内疚的。

  男人明白小家夥马上进入青春期,对什麽事都很敏感,他暗自检讨著:自己对连羽太过在意,是不是对这个家忽略太久了?

  正当薛进心软时,白思思那边却又出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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