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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深藏的罪恶(全)-7-9

第三十四章 应对下 

  车速不快,匀速前行,期间仍是飞沙走石──刚下过雨,路很滑很黏,车轮带起了不少小石子,沙子。

  这可把丁步心疼坏了,自己可是刚买不久的新车,这破道,让爱车受委屈了,想著,暗骂薛进不干好事。

  雨是走了一路,下了一路,当丁步远远的望见薛进的车时,天已经放睛了,苍穹之上,很难得的出现了七色彩虹。

  丁步将车停了下来,薛进已经等在一旁了。

  “你……你这是怎麽了?”丁步摔上车门,刚想问他什麽,可一见他的模样却愣住了,呆呆的吐出了这麽一句。

  ──男人左脸上,有几道抓痕,结了红红的血痂,看来是新伤。

  薛进见他盯著自己的脸颊看,也意识到了什麽,伸手轻轻摸了摸,还别说,有点疼。

  操,小丫头的小爪子还真利呀,这带了色回去,跟白思思又有的解释了。

  “你这脸是怎麽弄的,昨天见你还好好的那!”丁步摸著厚厚的下巴,饶有兴味的说道。

  薛进抬头别了他一眼:“被女人抓的,我昨天晚上一夜没回去。”

  丁步同薛进都是治家有道,在外潇洒的人,丁步是铁腕,而薛进是会掩护,够腹黑,够狡诈。

  丁步有时会不齿他的‘阴暗’,但人人都有自己的道道。

  眼前,这是什麽情况,一向在人前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居然一夜未归家?肯定有内幕。

  “怎麽回事?跟我说说,你们吵架了?”丁步首先想到的是薛进脸上的伤是白思思弄的,两个人发生点不愉快,以至於薛进离家了。

  可又一转念,这离家?走这条路是要去哪?

  “没吵架,可也快了。”说著,薛进伸手管丁步要了根烟,点著深吸了一口道:“我这次,恐怕有麻烦了,需要你帮我点忙。”

  薛进此刻已经关了手机,他怕白思思早上起来给他打过来。

  “什麽忙你说吧!”丁步看他表情有些严肃,也严谨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雨下的很大,我又喝多了,跟一个女孩在一起,没能回家,今天早早的往回赶,车就没油,搁在这了。”说完後,薛进捏著烟,又吸了一口。

  “……”丁步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我晚上没接思思的电话,她恐怕要起疑心。”

  “我能做什麽?”丁步想了想。

  “给我做个证明,昨天我们应酬客户喝多了,而後找了个浴池,歇息了,很倒霉,我手机恰好被别人偷了。”

  “呃……”丁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会相信我的话吗?”

  白思思一直都知道薛进在同丁步有些来往,但由於她很忙,男人又没有什麽不良记录,所以也没深抠狠挖他身边的关系网。

  爱和谁喝酒吃饭无所谓,只要在外面没什麽事儿,按时回家就成。

  “会的。”薛进很有把握的说道,有的时候,女人尽管怀疑,只要没有证据,男人又死咬著牙不开口,那就没问题。

  “好吧,我听你的。”丁步答应下来,而後又帮著薛进把他的吉普加了油,本想没事了,一起回去吧。

  可没想到……

  “你先走吧,还有点事,谢谢了。”薛进如是说道。

  “……”丁步挑了挑眉,心想这小子,阴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干什麽,不说就算了。

  “那好,我先走一步。”丁步点了点头,两人相互招了招手,他上车离开了。

  薛进将裹著薄被的小女孩,小心翼翼抱在怀中,一路走到吉普前。

  连羽头昏脑胀,混身麻冷,男人抱她,她知道,可有喘气的劲,没说话的力气,更别提自己下地走路了。

  薛进将她安放在车後排的长座椅上,仔细给她掖了掖被,低头查看她的脸色,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手背在小女孩光洁的脑门上贴了贴,很烫,肯定是发烧了。

  “小羽,你这是冻著了,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刚说完,就见小女孩无力的挑了挑眼皮,眼神涣散的看著他。

  “叔叔,我,我好冷,胃有点难受,还想睡觉。”昨天晚上,连羽的小身子大都时候被凉在外面,尽管有薛进给她取暖,但还是出了状况。

  刚开始还没觉得怎麽样,眼下是越来越不对劲。

  “我,我知道,对不起,都是叔叔的错,等会叔叔给你开空调,你想睡觉,就睡吧,到了我叫你。”薛进见小女孩脸色潮红,显出不自然的病态,也很焦急──他自己那边一摊子事呢,她这又病了?真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事,都赶在一起了。

  第三十五章 发烧上 

  薛进将裹著薄被的小女孩,小心翼翼抱在怀中,一路走到吉普前。

  连羽头昏脑胀,混身麻冷,男人抱她,她知道,可有喘气的劲,没说话的力气,更别提自己下地走路了。

  薛进将她安放在车後排的长座椅上,仔细给她掖了掖被,低头查看她的脸色,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手背在小女孩光洁的脑门上贴了贴,很烫,肯定是发烧了。

  “小羽,你这是冻著了,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刚说完,就见小女孩无力的挑了挑眼皮,眼神涣散的看著他。

  “叔叔,我,我好冷,胃有点难受,还想睡觉。”昨天晚上,连羽的小身子大都时候被凉在外面,尽管有薛进给她取暖,但还是出了状况。

  刚开始还没觉得怎麽样,眼下是越来越不对劲。

  “我,我知道,对不起,都是叔叔的错,等会叔叔给你开空调,你想睡觉,就睡吧,到了我叫你。”薛进见小女孩脸色潮红,显出不自然的病态,也很焦急──他自己那边一摊子事呢,她这又病了?真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事,都赶在一起了。

  薛进安抚似的摸了摸小东西滑腻的脸蛋,而後关上车门,绕到前面,坐进了驾驶室。

  发动机启动後,薛进打开了空调──外面太阳出来了,气温也在不断回升,体感温度起码也在20摄氏度,所以薛进也没把车内的空调开的太大。

  踩下离合,大吉普慢慢的滑动,很快车速就飙到了110迈。

  “小羽,感觉怎麽样?”薛进从反光镜里,看到小东西不安的翻了下身,将自己蜷缩的更紧了。

  “……”没回音?!睡了吗?薛进不敢肯定。

  男人家里也有孩子,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紧张的要死,尤其是那次,儿子高烧不退,抽搐昏厥,可把他吓坏了。

  去医院一诊断,大夫都说幸亏来的及时,再晚些脑子都要烧坏了,而後在住院部呆了一个星期,才恢复元气,可不能小看这些普通的小毛病,弄不好,也会有危险。

  薛进有些心慌了,他脚下的油门踩的更紧了──

  四十分锺後,薛进到药店买了温度计,退烧药,匆匆的赶了回去──进门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小女孩测体温。

  拉开被子,也许是冷的缘故,连羽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当薛进将体温计揣到她的腋下时,冰冷的玻璃触感,让小女孩打了个寒噤。

  “别动,马上就好。”薛进见她不舒服的想要翻身,怕体温计掉出来,而无法精确测量,连忙出声制止。

  连羽感觉手心脚心烧的厉害,可身体又象掉进了冰窖里,意识不甚清晰,只是模糊的知道──她没穿衣服,而男人就在身旁。

  薛进看了看药品的说明书後,从一帘药片中,挤出两片,然後去厨房拿了暖壶──幸好里面有水,而且是温的,虽然是隔夜的,但总比现烧来的及时。

  倒出小半杯後,薛进静静的坐在床边──期间他的脑子很乱,昨天一晚上没回家,现在都八点了,都没给白思思回个电话,那边肯定是消停不了。

  五分锺後,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薛进将体温计从小女孩的腋下取了出来──40度。

  薛进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脑门立刻渗出了冷汗。

  他手忙脚乱将小女孩轻轻扶坐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小羽,醒醒,该吃药了。”

  连羽微微眯起眼,她并没有睡著,想睡都睡不著,只是在水与火之间,无助的煎熬。

  用力眨了眨眼睛,小女孩眼里浮现出了泪花,气若游丝的说道:“叔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难受。”

  薛进听这话,心里泛堵,在他看来世界上没什麽难事──事在人为,有问题了,就去解决,唉声叹气,怨天尤人,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小羽,别胡说,你这是感冒发烧,也不是什麽大病,说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薛进边说,边把药片递到她嘴边。

  “可,可我以前感冒,可不这样,不吃药也能好的,从没这麽难受过!”连羽看都不看药片,直盯著薛进的眼睛,委屈万分。

  那目光中带了哀怨和痛恨,好似在说,都是你了,如果不是你欺负我,我怎麽会这样!

  薛进见她如此,也承认都是自己造的孽,心想在外面搞,固然刺激,可也要天时地利,人和嘛!?

  不管怎麽样,先让她好起来是最重要的,所以男人放软了语气道:“小羽,有叔叔照顾你,你不会有事的,来!乖!把药吃了,吃了病就好了。”

  说著,将药片又往前送了送。

  连羽耷拉下眼皮,精神很萎靡,半张开小嘴,将药片咬进嘴里,而後又含了几口水进去,一仰头,将东西一股脑的吞进肚子里。

  “好了,这才乖。”薛进扶著她小心的躺平後,继续道:“小羽,没事,很快会好的,你先睡会,我给你做点粥,等会就能吃了。”

  第三十五章 发烧下 

  安顿好连羽,薛进又开始淘米做饭──他也没吃呢,也饿,所以多下了些米,而後简单洗了几样青菜,加了3个鸡蛋,放入锅中。

  打开煤气,薛进看著底下的火苗发了会呆,期间隐约闻到,烧焦的气味──那是米糊在锅底了。

  男人赶忙关上了火,揭开盖子一看,还好,里面有水,没被靠干。

  盛了一大海碗,加一小瓷碗刚刚好,薛进刷了锅,将两碗粥端进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坐在床边看了看小女孩──双眼紧闭,小脸通红,呼吸急促,也不知道睡了没?

  薛进犹豫了片刻,决定不打扰她,自己先吃。

  青菜粥,很清淡简单,放入嘴里,热热暖暖的,吃起来很舒服,薛进边吃边想:早餐他讲求方便营养,午餐和晚饭一般吃的很丰盛,但自从和小东西在一起了,也没那麽讲究了,挂面,菜粥也不错。

  不知不觉中,海碗见了底,薛进餍足的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而後看了一眼小女孩,转身出去了。

  薛进来到就近的一处电话亭。

  “老板打个电话!”薛进打了招呼後,拿起了话机,手指灵活的按了几个数字。

  片刻後……

  “喂,思思吗?我是薛进,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在洗浴住了一宿!”薛进一开始就把话说开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回家呀?喝多了,就关机?”白思思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失眠到凌晨3点,才恍惚著眯瞪起来。

  “我也不想,我和丁步一起都醉倒了,都没回家。更倒霉的是,我手机还被人偷了。”薛进的语气很沮丧。

  “丁步?就是你那个同学?”白思思心里七上八下,男人这是第一次彻夜未归,怎麽想怎麽不是滋味。

  “嗯,就是他,昨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他手机核实下。”薛进很真挚的说道。

  末了还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白思思对他的话是将信将疑,心里明镜似的:既然男人敢报出电话,就不怕她去查证,自己如果打了,肯定没什麽收获。

  听那边没动静,薛进继续动之以情:“思思,你不知道,我昨天应付的客户是个东北人,很能喝酒,我们作为甲方,不陪也不是那个意思。”

  “哼……谁知道你是陪的是谁?”白思思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尽管生气,可毕竟没什麽证据,也不好胡搅蛮缠。

  “你,你看你说的,我除了你还有别人怎麽的?”薛进好似受到了侮辱般,口气极度不悦。

  “我可没那麽说,是你自己说的。”听男人有点发火的征兆,白思思悻悻然的说道。

  “思思,我的好老婆,我们都这麽多年夫妻了,我怎麽样你还不清楚,我要是真有那些个事,你怎麽说,都成,根本没影的东西,你乱想什麽!真是吃饱撑的。”薛进进一步的激愤的表明清白。

  “停!是你有错,倒成了我的不事?别跟我玩虚的,你给我发个誓,我就相信你。”白思思也不想在纠缠下去了,因为她毕竟没什麽证据,男人也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薛进翻了个白眼,觉得女人真是幼稚,男人的誓言也能信。

  “好,我发誓,我昨天没做任何对不起老婆白思思的事,如果说谎,那麽我就XX。”

  薛进这个誓言发的很干脆,干脆的没一点心理负担:因为他觉得他睡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你白思思能给我带绿帽子,反而要求我忠贞,那不是痴人说梦吗?所以昨天的事,他根本没有丁点对不起她,更不存在违背誓言之说。

  白思思点了点头,一颗心终於平静下来。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下次不能再犯了。”

  薛进笑的很得意,可在晚上回家时,他脸上的伤,还是引起了女人的怀疑,薛进的解释是:他喝的晕晕乎乎,不知道什麽时候,在哪蹭伤的。

  显然不太有说服力,而男人只用了一句话就解决了问题:你要不相信,我再给你发个誓。

  有句话很经典: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轻信男人的嘴。

  两个人都在相互背叛著,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女人又怎麽能斗的过男人?

  白思思看错了薛进,他善於伪装,绝对是只披著人皮的狼,而不是圈养在家的小羊。

  在薛进的观念中,一切游戏都要按著他的规则来玩,白思思这个浪荡的女人,早已经失去了得到他忠贞和信任的权利了。

  收了线後,薛进扔了一块钱,而後又买了饮料和牛奶。

  刚一推开门,就听到小女孩呜咽的哭声,薛进心下一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卧室。

  “小羽,你怎麽了?”薛进把买的东西,放在沙发上,而後坐在了床边。

  “你,你去哪了,我好渴,又动不了,呜呜……呜呜……”连羽迷糊著,可身体越来越热,她也越发的觉得激渴。

  薛进赶紧拆了袋牛奶给她。

  小东西咕咚没几口就全喝光了,薛进只得又拿了一袋递过去。

  “慢点,慢点,别呛著。”薛进看著她那急切的样子,直皱眉头。

  ……一共喝了四袋,连羽才长出了一口气,软弱无力的躺回到床上,幽幽的闭上眼睛。

  “感觉怎麽样?好点了?”薛进满心希冀的问道。

  连羽摇了摇头,随即挑开眼皮,哑声道:“热,很热,原来是又冷又热,现在是很热很热。”

  说著小东西主动递过粉红的小手。

  方才,只注意她喝奶了,也没看这小手,现在一看──根本就是红的太不正常了,探手一摸,也烫的够呛。

  薛进心想,这烧的还这麽厉害,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让他摸手。

  不会是烧坏了脑子吧?

  薛进倏地伸长手臂,将小女孩的被子掀去了大半。

  “啊,啊……”连羽猝不及防,被惊吓的呜呜直哭,小手更是软弱无力的想要去扯被子。

  薛进飞快扫了几眼,就将被又给小女孩盖了回去:“对不起,小羽,叔叔不是故意的。”

  男人只想看看她的小身子是不是也象虾子一样红,果不其然,看来病的不轻,要慎重些。

  “你躺著别动,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薛进也不管她正在哭泣,抬屁股匆忙的走了出去。

  很快薛进又回来了,他买了一张厚厚的羽绒被,还有几块生姜,先是把被给小女孩压在身上,而後又到厨房,把生姜加了些红糖熬上。

  “你,你干什麽那?”薛进推门就看见,小东西将胳膊腿都伸出来了,白白的嫩嫩的细细的,虽然很养眼,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热,热死了!”那被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忍一忍,发发汗就好了,你想上医院打针吗?”薛进用的是土方法,应该有用,实在不行,再找大夫。

  薛进边说边把那小胳膊小腿往被里塞。

  “呜呜……不……我不要见人。”连羽心里很难过,她还想著要走呢,不想跟他有什麽瓜葛。

  “好了,会好的,别哭了。”薛进伸出粗砺的大手,轻轻给小女孩拭去眼角的泪水。

  “叔叔,给你熬了红糖水,里面放了姜,你喝了很快就会好,听话。”薛进柔声软语的安慰著,就象个慈爱的父亲。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道:“是不是很难喝?”

  第三十六章 偶遇上 

  连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看著薛进端著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糖水进来,那味道还没近身,就有些刺鼻了。

  “小羽,来。”薛进将她扶坐了起来,托著碗底,低头吹了吹。

  “好难闻。”看著递到眼前的红褐色液体,连羽厌恶的别过头去。

  “药可比这苦的多,你也不是吃下去了吗?现在只是喝点姜糖水,又算得了什麽,你一闭眼,也就下去了。”薛进在旁边温和的劝著。

  连羽转过头来看他,但并没有张嘴,那样子委屈到可怜。

  “喝吧,喝完病就好了,你还有几天就考试了,你也不想耽误了考试吧?”薛进耐心十足。

  小女孩皱了皱鼻子,探头出去,就著碗边喝了一口。

  “噢……嗷……”红糖放了姜片,又辣又甜,其中还有种说不清的怪味道,总之是难喝至极。

  连羽勉强吞了进去,怎麽也不肯喝第二口了。

  “叔叔,不要了,太难喝了,这什麽味呀。”连羽半眯著眼,作垂死状。

  薛进并不擅长伺候人吃药,家里的小子,是个男孩,这等事儿不用他太操心,眼下这小女孩就娇气多了。

  “有那麽难喝吗?古代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用它发汗。”薛进浅浅一笑,而後把碗端到嘴边,抿了一下唇。

  随即面不改色的抬起头来:“小羽,没那麽难喝,甜甜的。”

  “你骗人!”连羽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闭上嘴巴,不理他。

  薛进扬了扬眉,低头舔了舔嘴角,随即抬起头来:“小羽,你不喝病怎麽能好?咱多少喝点行吗?”

  小女孩嘟了嘟小嘴,有气无力的长出了一口气。

  “你好烦,只喝一点哦……”连羽尽管生他的气,但还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所以只是孩子气的耍了点小脾气。

  薛进笑著点了点头。

  连羽蹙著秀眉,小口小口的往下喝,片刻便想推开碗,可没想到,薛进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了她的手臂。

  托著碗底,不紧不慢的往她嘴里灌,甜辣的怪味,铺天盖地的冲击著小女孩的味蕾,几乎将她的胃黏膜烧穿。

  “唔,唔……”连羽挣扎了几下,可男人太强大了,她丝毫反抗得手的机会都没有。

  “乖,乖,还有一点。”薛进眼见著碗就要见底了,一激动,把最後那一口灌的急了些。

  “咳咳……呜,咳咳……”连羽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眼含晶莹的泪珠,抖抖睫毛,片刻滑落下来。

  薛进知道是自己不对,在身边小心著给她拍著背,顺顺气儿。

  好不容易,连羽才平静下来,她现在浑身脱力,又经方才折腾了那麽一下,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羽,你好点了吧?”

  “……”小女孩的目光带著苛责:“你,你怎麽可以这样!”

  只说了一句话,连羽就颓然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身体虚的很,即使要发火,都不能,只是闷闷在心里怨咒 男人。

  薛进轻扯嘴角,笑著将碗拿了出去,片刻又回来了。

  连羽躺的很不安稳,大夏天,盖了两层被,还有一层是羽绒的,能好受吗?所以她的小胳膊腿时间要钻出来透透气。

  薛进坐在沙发上边抽烟,边看电视──由於怕打扰到小女孩,薛进将音量调的很低,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说的是什麽。

  时不时的薛进就要起身给小女孩盖盖被子,‘动动手脚’。

  如此过了好一会,男人已经抽了三根香烟了,终於忍不住开口道:“小羽,你就不能老实点吗?刚热点,你就要出来凉一凉,什麽时候能发汗呀。”

  连羽掀起眼皮,没好气的别了他一下,而後翻过身去,背对著他。

  薛进有些哭笑不得,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触感并不是很好,有些油腻。

  小东西立刻往床里挪了挪,发丝也随之滑出了男人的手心。

  薛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甩掉拖鞋,上了床,在小女孩的身边躺了下来,而後一把将小女孩隔著被子抱个满怀。

  这下连羽可不依了,手忙脚乱的开始挣扎:“你干什麽,放开我!”

  “小羽,安静,叔叔只想抱你一会,这样你就不会总乱动了。”她越是挣扎,薛进就抱的越紧,最後小东西都喘不过气来了,小脸蛋憋的通红。

  连羽心中生出屈辱和无力,她是这麽弱小,男人要如何,她根本没办法反抗,她必须要离开这里,等稍微好点,她必须走……

  男人的强势,让小女孩心生畏惧,连羽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继续呆下去,男人一定会再次欺负她的。

  想著,下身的**越发的痛了起来……

  此刻,连羽有些沮丧,为什麽她是个女孩呢?如果是男生的话,那麽也不会被叔叔欺负了。

  她不禁有些痛恨自己的性别,还有下身那处被人糟蹋过的小花穴,自己又贱又脏,小女孩自怨自怜中,又有些自虐的倾向。

  第三十六章 偶遇下 

  在男人的怀中,连羽的活动范围有限,刚开始,很不自在的辗转反侧,後来慢慢习惯了,最後居然沈睡了过去。

  而薛进呢?昨天忙了大半夜,今天也没歇著,此刻沾了枕头,也很快入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悠悠转醒过来。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思的扭头看向小女孩──小脸儿已经不再潮红,恢复了正常的白皙,两片长长的睫毛,紧紧贴在肌肤上,黝黑闪亮,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假的呢。

  薛进又探手钻进被子里,在小女孩的身上摸了摸,感觉没那麽烫了,这才放下心来,轻舒了一口气。

  他现在睡醒後,精神奕奕,单手托著脑袋看著熟睡中的小东西发了会呆,而後才起来给她热饭。

  等他忙活完,连羽也醒了,看起来精神很不错。

  “醒了,感觉怎麽样?”薛进倒了盆温水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嗯,好多了。”连羽不甚热切的回答道,而後紧拽著被子,抬头看他:“我要睡衣,你帮我拿一件好吗?”

  “没问题。”薛进说著走向衣柜。

  里面的衣物还不少,大都是薛进给她买的,光睡衣就有三件。

  “你要穿哪件?”薛进扭过头来,手中将三件都捧了出来,随即便看见小女孩脸色一变。

  薛进给她买的睡衣有两件居然是半透明的──胸口开的很大很低,白色与粉色的丝绸料子。

  “我不要这几个,我要我的,我自己的。”连羽语气不稳的强调著。

  “自己的?这些都是你的呀!”薛进抖了抖手腕,绸布随风而起,看上去即清凉又漂亮。

  “不,不是了。我要我从家里带来的。”连羽说到这,不禁有些哑然,她那睡衣,就是一件大T恤,严格说来算不得什麽睡衣。

  “……”薛进双臂环胸,脸色有些难看。

  “就这三件,你选一件吧,否则你自己过来找,再有你可以光著,什麽也不穿,我也不介意。”薛进声音低沈而暗哑,显然已经很不高兴了。

  连羽是又羞又气,挣扎著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审时度势的判断了下自己的行动能力,最後很沮丧的放弃了下床走路的打算。

  “那,那就黄色的吧。”连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黄色那件是棉制的,看上去也保守的多。

  薛进点了点头,将其余两件放回到衣柜里,而後向前走了几步,大手一挥,将睡衣扔到被子上。

  “我热了粥,你好了叫我。”说完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随手将卧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连羽盯著门板,眼中冒著烈火,恨不能将整个房子化成灰烬。

  三分锺後,当薛进进来时,便看到小东西面色湿润,越发的白嫩了,额前的刘海处,凝结了好几滴水珠。

  薛进手里端著热粥,探过头去,鬼使神差的在她面颊前闻了闻──这一举动完全出乎连羽的意料,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擦点东西,会很香。”接著将粥递了过去,小东西下意识的接了过去,注视著那高大的背影,完全失语。

  待回过神来,连羽脸和心都热热的──男人是坏,他欺负了她,可他也有好的一面呀,至少在生活上很照顾她。

  可无论怎麽样,她都不想给他**,她还是必须得走,想著即将要离开,小女孩的心又惆怅起来。

  先前的小房子不安全,她不想再出去,可又能去哪呢?

  眼下,她确实无依无靠了,连以前勉强栖身的地方,也变成了魔窟,期间她有想到了程朝阳。

  这些日子,她都没回去过,程哥哥肯定不知道她的情况,著急了吧?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连羽心口被什麽堵的厉害,酸酸的痛痛的,以前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可现在呢?她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正在小女孩黯然神伤之际,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连羽心头一惊,胡乱的抹了几下眼睛。

  虽然小东西是背对著门侧卧著,但那麽明显的动作,薛进不会看不到,他脸上闪过一抹讥诮之色,很快隐没在一片平和之中。

  “怎麽不吃?粥不好喝吗?”薛进看了眼,放在柜子上的碗。

  连羽急忙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哥哥了。”

  薛进半眯著眼──想哥哥?不是才见过面吗?随即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你哥哥他恢复的很好,过不了多久,就会康复,你不用担心,倒是那个程朝阳……”薛进假装不经意的提起。

  连羽心头一震,脸色都变了,慌里慌张的问道:“程哥哥,怎麽了?”

  “也没什麽,新工作刚上手,有些吃力,过些日子就会慢慢适应。”薛进面色如常,心里却气恼难平。

  不就是个竹竿男吗?有什麽好的,至於这麽关心嘛!

  连羽听他这麽说,高悬著的心,终於回归了原位,口中有些拘谨的喃喃道:“程哥哥,程哥哥,很聪明的。”

  “嗯,是不错。”薛进脸色有些冷,口气却很温和。

  “好了,不说他了,赶快吃饭吧,吃完,再好好洗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薛进边说边看了眼腕表。

  心里盘算著,晚饭回家去吃,自己昨天惹了事,今天怎麽也得哄哄白思思。

  下午四点,薛进快步从楼道里走了出来,碰巧遇到以前的一个老邻居,两人一照面,人家就认出是他。

  薛进本想低头过去,但近身时,却被人叫住了。

  “这不是薛进吗?”老人家很热情,平时就爱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家常。

  “呃……您是?”薛进故作吃惊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恍然大悟道:“林大爷是吗?”

  “是,是我。这孩子是一点都没变呀!”老人家笑的很慈祥。

  “唉,您老人家也没太多变化,还是那麽硬朗。”薛进也笑眯眯的寒暄著,心里却暗叫倒霉。

  碰谁不好,偏偏遇到这好事的邻居,无事则好,有事的话,这都是隐患。

  “呵呵,还行。你和小白日子过的不错吧,听说你升官了,有出息呀。”老人家不无?羡的说道。

  “哪里,哪里,还算过得去。”薛进不想在这多耽误时间,所以话锋一转:“林大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时间,我一定过去看看您。”

  “啊……这不用了吧,太麻烦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林大爷实在,一看这孩子,这麽有礼,越发的觉得他顺眼了。

  “不麻烦,改天一定去,我先走了,大爷,再见!”薛进笑著说完,就迈开了大步朝自己的大吉普走去。

  “唉,唉!真不错,这孩子,有本事呀……”老人家看著薛进上了吉普,还在那啧啧称赞。

  第三十七章 变故 

  两天後。

  上午九点,外面太阳升的很高,薛进坐在整洁的办公室内,吹著空调埋首在一堆文件中──监狱也有些特别的事要处理,其中还牵扯到一些人情世故。

  有的人未必给你送什麽礼,但他的事你必须小心著办,即使人家主动过来恭维你几句,你也要知道分寸。

  比如那个陈林。

  他哥哥是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狠角色,这个弟弟也算是有勇有谋,但不巧他们那个组织在阴沟里翻了船──他哥哥身边的一个女人,居然是卧底的警探。

  几年下来,那女人也掌握了一些组织里不法活动的证据,使得两兄弟一同曝露在人前,警察三番五次的找上门来,非要弄出些眉目才行。

  本来这事也不算太难办,大不了花几个钱,该打点的财神都喂饱,也就没事了,可也不知道通过什麽渠道,媒体灵敏的嗅出了一丝异常。

  於是省电台的法制栏目大肆报道了──反黑行动。

  如此一来,他们这群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一时间成了社会的焦点,上面的大头头迫於压力,不得不深查严办,陈林的哥哥虽然有很硬的关系,但这事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的,舆论的力量是最可怕的。

  考虑再三,陈林主动请缨,决定一人扛下所有罪责,这才进了监狱──法院判了10年,可服完半年刑,事态平息後,便减少了8年刑期。

  这不前几天,上头又有了暗示──派去农场劳教,表现好的话,可以给与减刑。

  薛进表面上没说什麽,但心里头明镜似的:还要减?减多少?陈林本来还有一年多就出狱了,这再多减七,八个月,那小子就能赶上今年春节回家团聚了。

  手指间烟雾??,薛进低头边写著什麽,边揣测上头的意思,这年头当官靠的是人际和脑子。

  你没人际,就要做个勤快机灵的奴才,上面的意思要敢想敢猜,并且能拿捏的准确到位,才能够一路青云。

  在不断吞云吐雾间,薛进划下最後一笔後,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扣上笔盖,将闪著金光的钢笔,随意的往桌子上一丢,而後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他来到窗前,望著眼前的广阔地域,怡然自得的舒展了下筋骨──在这呆了几年,好似也生出了感情,看著那黑森森的高大铁门也觉得神奇而美丽。

  但尽管如此,这并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他志不在此──要麽,就进大班子,当大官,要麽,就好好在商场上混出个样子来。

  薛进34了,眼看著35的人了,正是人生不尴不尬的时候,要说起步,时机也该到了。

  正在他踌躇满志的憧憬未来之际,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转过身来,薛进看了看门板,而後坐回到办公桌後。

  “请进!”

  话音刚落,闫婷婷扭著纤细的腰肢款步走了进来。

  薛进不觉眼前一亮──女孩今天穿的很淑女,一身碎花小裙,低胸样式简单而优雅,尤其胸前闪亮的胸针更是惹眼。

  “所长……”女孩见他紧盯著自己的胸部瞧,不禁又挺了挺上半身,使自己的波涛更为壮阔。

  闫婷婷潜意识里有些爱慕薛进,所以不自觉的想要展现自己的美。

  “有事?”薛进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抬头看她──方才他只是在欣赏她的胸针,她的举动的确让他啼笑皆非。

  “那个,您要的报告我已经写好了。”闫婷婷面对薛进英俊的面庞有片刻的失神,局促的将手中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薛进捧在手中翻了翻,末了面无表情的放在了桌子的一角。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有什麽事我会再叫你的。”薛进面目很正派,眼中丝毫没有杂念,这让女孩很是失望。

  “好的所长,那我先出去了。”闫婷婷满怀失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门关上後,薛进连忙拿起了座机,按了几个数字出去,不一会那边有了动静。

  “喂,哪位?”对方的声音很严正。

  “您好,郭秘书吗?我是薛进。”薛进有礼的自报了家门。

  “哦~是你呀,呵呵,找我有事吗?我也正要找你呢,上次我哥哥的事有劳了,谢谢啊。”郭文很真诚的说道。

  “哪里,哪里,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您这省委书记的秘书,平时日理万机,为您做点小事是应该的。”薛进谨慎的打著官腔。

  这条大鱼是薛进无意中钓到的──郭文是谁?那是林浩的秘书。

  本来薛进这次的报告是递交给自己的上级,可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一下子飞来横福──政法界的头头,居然要当面召见他,听他做汇报。

  这是什麽状况:用百姓平常话说,就是你小子有可能要升官了,而且是大官。

  薛进在高兴之余也很紧张,毕竟这可是大事,思前想後,他明白了些个中缘由──那个什麽政法头头,他根本见都没见过,怎麽突然间看上了他?

  说到底,还是朝中有人帮了他一把,会是谁呢?不言而喻,跟他有些瓜葛的就是林浩了,当然他现在还不能主动去找人家道谢,这事等事成後再说。

  目前是应付好眼前这道官卡,但毕竟对那个头头不是很了解,万一说错什麽话也不太好,此时他想起了郭文。

  郭文的哥哥是个多事之人,仗著弟弟的官位大,没什麽本事,也照样混的不错,可最近却得罪了不少人,弄的在原单位做的很不愉快,正在踌躇之际,薛进在朋友那得到这个消息,主要找上了他,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後勤主管。

  这可是肥差,平时很多采买都是他负责,一年吃的回扣少说也有10万,这件事做的很漂亮,郭文为人还算知人情世故,自是念了他的好。

  眼下此人正是个突破口──各个方面的关系他都熟,哪个人什麽脾气秉性应该多少了解一些。

  “呵呵,薛老弟太客气了,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尽管说吧。”郭文笑的很随和。

  “是这样的,我想问下您,政法的老李这个人怎麽样,好说话吗?”薛进斟酌用词说道。

  郭文听完,抿嘴一笑:薛进想问什麽,他自然是知道的,薛进报告的事,还是省委书记特别提点的。

  他自然清楚自己上司的用意,似乎是想提拔这小子。

  “人不错,比较正派,是个肯干事的人。”郭文是实事求是,随即就觉得这些话对他似乎没什麽帮助,继续道:“你不用想太多,老李既然肯抽出时间听你汇报,就证明对你的工作很满意。”

  薛进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但是仍持重道:“那我的汇报要注意什麽?”

  郭文想了想:“报告要实事求是,不要夸大事实,更不要捏造,那样的话,一切都是空谈,让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既然你当选了青年杰出干部,一切都顺理成章。”

  薛进心里有了底,声音也分外愉悦:“郭秘书,太感谢您了,听君一席话,真是受益匪浅,我一定好好琢磨。”

  “那就好,我看好你。好了,还有什麽事吗?”郭文作为省委书记的秘书平时自然也很忙。

  “没有了,就是想问您今天有空吗?我想请您吃顿便饭……”还没等他说完,郭文就赶忙打断他。

  “停,别提吃饭,你有这份心意就好,我最近应酬太多了,你提吃,我就头疼,哈哈!”说到这儿郭文苦笑著摇了摇头。

  “那这样啊……”薛进挖空心思,还想说点什麽。

  “薛进呀,你就不用忙活我这边了,以後我们打交道的地方还多著呢,有什麽人情都先欠著,到时候一快还好吗?”郭文看了眼腕表,马上要开会了。

  “好,好,那就先欠著,您先忙吧,我改日一定登门道谢。”薛进恭敬的继续寒暄著,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随便几句後,挂了电话。

  薛进放下座机後,久久无法平静,他在猜想这次过後,上面会把他弄到哪个位置,心里越想越是激动,暗叹自己今年运势好。

  粉嫩的小桃花一枚,公司大有进步,事业又要更上一层楼……

  这几天薛进很忙,但是无论多忙,他都要抽出时间给连羽补习功课,至於家里那边,如果回去晚了,就要推说公事应酬。

  由於最近汇报的事,白思思也知道,所以也并未多加责难。

  转眼就到考试的日子了,薛进开著车送连羽到了校门口,此时小女孩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康复,但至少能走路了,尽管仔细观察,那动作仍有些不自然。

  “小羽,加油!叔叔在外面等你。”薛进微笑著鼓励她。

  “嗯,我会的。”连羽身上背了书包──崭新的卡通米老鼠图案的米奇包,既漂亮又可爱。

  鲜?的颜色时不时就要惹了周围人的侧目,眼红,其中有几个同班同学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 一向土气的乡下丫头,居然脱胎换骨了,瞧那身衣服,还有那书包,整体看上去,真像个城里娃。

  还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连羽本就生的好,稍微一收拾,身上还带了股时尚的气息,要多洋气,就有多洋气。

  连羽被他们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心里既高兴又羞耻。

  谁都喜欢美好的东西,以前她只有羡慕的份,而且是偷偷羡慕,现在自己也有了,可怎麽都不自在,总觉得这是她做坏事换来的。

  一时间她又陷入了厌弃之中,她从来都没好过过,以前没认识叔叔时,总希望身边有个好心人能帮帮自己,可那个人出现了,却发现一切都不同。

  随著人潮涌动,连羽走进了教室,坐下来那一刻,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她要加倍努力,这次一定要考出好成绩。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接近中午十分,铃声响过後,同学们纷纷走出考场,三五成群的嘁嘁喳喳个不停。

  薛进坐在车里,看著不断涌出的人群,感慨良多,想想自己上学那时,这样的场景也经历了无数次,眼前这一切,他似乎感同身受。

  上学,放学,老师,同学,名次,还有懵懂的爱恋……想到这,男人突然精神一震,微微眯起了眼。

  爱恋?他的小东西似乎对某个男人念念不忘哦。

  薛进心里莫名的气恼,他决定想个办法,彻底让连羽死了心,那男人有什麽好的?要事业,没事业,要家境也没家境,至於长相吗?那家夥似乎没法跟他比。

  不要说他自恋,他长的也是一表人才,要不然白思思不会嫁给他,所里的小文员不会暗恋他,那麽多寂寞的女人也不会接受他……

  在薛进自恋之余,有生出了满满自信:看著吧,最後小丫头会是他的,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麽想了,但每次都觉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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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6-04


  第三十八章 搞什么 

  程朝阳上班已经有些日子了,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

  这一天吃过早饭後,他像往常一样乘坐公交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门打了卡,而後就开始处理手上的案子。

  进步公司谈不上多大的规模,但是办公地点也有300多平,员工也不少,固定的30多人,临时的工人就没法计算了──人员流动很大。

  程朝阳本身是建筑专业出身,对装潢行业很熟悉,刚到公司不久,工作很认真,业务上已经轻车熟路了。

  他很满意,满意这里的工作环境,满意这里的老板为人正派豁达,更满意这里的薪水,和他走的很近的一个业务员告诉他,他们的平均工资都在4000元以上。

  无疑这更刺激了他的工作热情,就算公司不组织加班,他也会主动留下来,处理未完的工作。

  短短一个月的见闻,他便对公司和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而今天更是个值得期待的日子──每个月的3号薪金发放日。

  “嗨,小程想什麽呢?”一只大手陡然压在了肩膀上,吓了程朝阳一跳,他一激灵回过神来,便看到公司的小王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想什麽?都愣神了!”小王手里捧著普通的马克杯,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咖啡。

  “没什麽。”程朝阳有些不自在──他刚才再想这个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奖金,起码也是个全勤奖吧?如果多的话,他准备带著小语去游乐场痛快的玩一次。

  实习的新职员业务量大都很差,而他却例外,几个案子作的都很漂亮,他有意想问下具体的奖励制度,但终究不好意思开口。

  一般的公司,底薪是死的,奖金则是活的。

  小王不动声色的观察著他的表情,转了转眼珠後,有些明了,於是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惦记工资呀?”

  每到这个日子,公司里的气氛都很热烈,似乎空气中都散发著金钱的味道。

  一语被人说破了心事,程朝阳脸上一热,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没什麽,我刚来那一个月也坐不住。”小王笑著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道:“不过你的业绩比我当初可是好多了,奖金可能也不少。”

  程朝阳下意识的接了过去:“能有多少?”

  “你业务额的百分之三提成。”小王笑嘻嘻的给了他答案,随即就见到他面上一喜。

  “你这个月拉了很多单?很多吗?看把你乐的。”小王这人儿性格很好,和同事们关系处的也不错,说话间总带了毫无心机的孩子气。

  “也,也没有了。”程朝阳自觉有些失态,不是第一次拿工资了,但却比以往更加期待:小羽,等哥哥带你去玩!

  他暗自算了算自己的奖金,起码也有1千多,这样的话,也可以给她再买些别的东西。

  “呵呵,你还真有意思,不逗你了,脸都红了。”小王从桌子上站起了身:“每个月公司这天晚上都要聚餐──AA制,一定参加哦~”

  “……”程朝阳略微迟疑了片刻,今天是星期四,他打算去连羽那看看,这几天一想到小丫头,便心神不宁,莫不会出了什麽事。

  “对不起,我可能真的去不了了,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程朝阳觉得他一天也等不了了,他早该去看他的,可刚到公司,工作繁重,往往是上班时存著那个念想,下班後便累的跟狗似的,不想动了。

  至於周末他也没闲著,为了给老板个好印象,他一直在坚持加班,也没抽出时间。

  “啊,不是吧,很热闹的,你的事不能推一推吗?”

  “真的很抱歉,我的事真的很重要,不差这次,下次我一定去。”程朝阳笑的一脸无奈,而後便看到小王点了点头,一副释然的表情。

  “算了,不勉强,但下次一定不能再错过了,到时候多喝几杯,我可等著要灌你呢。”这公司不知道谁带起的风气,新人都要过过热情的酒阵。

  “你逃不掉的。”说著小王刻意压低了声音,那效果有些恐怖。

  “一定,一定,到时候随你,我一定奉陪。”程朝阳也很随性的回到。那种场合,他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估计走出饭店的可能性不大,基本是被抬出去的。

  中午十分,丁步正准备出去吃饭,可却突然接到了薛进的电话。

  “怎麽个意思?你今天很有时间嘛!”丁步边下楼边接手机,他和薛进平时都很忙,一般周末会小聚,当然有时晚上也出去潇洒。

  眼下好友说是车停下面等他吃饭,著实让他很是惊讶。

  “顺路而已。”对方态度不冷不热,让人牙根痒痒,得,他就不能正式热情点吗?平时吃饭可大都是他买单,偶尔轮到他一次,倒像是可有可无之事。

  “吃什麽?”丁步这人胃口好,也不挑食,所以平时吃饭都是薛进作主,这次他的嘴也顺便溜了一句出来。

  可没想到那小子丝毫没跟他客气。

  “石锅炖鱼吧。”薛进说的是四川的一道名菜。

  丁步暗自叹息道:在薛进跟前,他就是一跟班的,算了,跟班就跟班吧,只要能挣大钱,他无所谓。

  别看薛进这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谈判的关键时刻,那脑子简直堪比电脑,数据给人家摆的头头是道,两方利益均衡的妥帖,没有谁能拒绝同他们合作。

  不过他也有扬眉吐气之时──那就是消费後付账,每次服务员都觉得他是请客的大老板,单子大都主动递给了他。

  嘿嘿,他长的是很富态──想到这他苦笑了一下。

  “好吧,那家店离我公司也近,就那家吧。”丁步想想那又辣又鲜的大鱼肉,也没多少脾气。

  挂了电话,丁步也走出了大厦,一眼便看到了薛进的车停在马路旁,他也不想去停车场开他那拉风的宝马了,直接坐了风顺车。

  开过了两条街,在一家门脸一般的饭店前停了下来。

  一推门,两个十八,九的小姑娘就迎了上来:“先生几位?”

  “两位,要个单间。”薛进边往里走边说道。

  呃?两位还要单间?小姑娘打量了两人一番:瘦的很斯文,胖的就有点粗俗了,有点像黑社会。

  不过不管两人具体身份如何,他们开饭店的来人便是客,也不好博他们的面子。

  “里面请~”小姑娘笑开了小脸蛋将两人引到里面的包间,接著按了下墙壁上的灯,正准备去外面拿菜牌。

  “你们这没有窗户的吗?我上次来可是有呀!”丁步吃多了大馆子,对小馆子就挑剔起来,没窗户他觉得憋屈,影响他胃口。

  “对不起,先生,您说的那是大包,小包没窗户。”小姑娘忍著没翻白眼,心里却暗自腹诽:就两人,还包间?还窗户?

  薛进在一旁笑了笑,挥了挥手:“没事这间不错,你去拿菜牌吧,我们点菜。”

  小姑娘听他这麽说,马上转身出去了,她对那个胖叔叔印象很不好,一看就是个难伺候的主。

  一会她又回来了,主动把菜牌递给了薛进。

  “怎麽著,我怎麽了,你怎麽就专给他呀,我是不是不吃饭?”丁步看出了小姑娘似乎有些不乐意,就想逗她几句,话语间并不带什麽恶意。

  小丫头就象没听到似的──她听的出她是逗她,不理就是了。

  男人都是人来疯,你越是不理,反而越要往你身上扑──丁步此刻才用心的打量起面前的小丫头。

  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不大不小,但是却长的恰到好处,微微带了妩媚,挺翘的小鼻子和殷红的小嘴,带了几分天真和浪漫。

  丁步是越看越觉得有滋味──自然和青春在男人眼中是最美的,双眼直勾勾地望著小丫头,连活喧喧上翻的肥厚嘴唇都淫欲的翕动开来。

  “小妹,多大?家哪的,有人家了吗?”丁步故意放肆的问道。

  小丫头低垂著眼帘,继续隐忍的装作没听到。

  “模样长的不错,跟哥哥交个朋友好吗?哥哥就在前面,开了家大公司,正需要你这麽勤快的小妹,考虑下?”

  薛进听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送丁步两个字:俗,贱!

  “先生您还有什麽要点的吗?”看薛进差不多了,小丫头周到的问道,可还没等眼前的客人回话,那边的那位就开腔了。

  “唉~唉~真当叔叔是死人呀,我这还没点呢!”丁步佯装生气道。

  小丫头看都没看到,把菜牌往他面前一推──那意思很明显了,你点吧。

  丁步撇了撇嘴,专挑贵的又点了两个,而後又翻看其他的菜色,薛进有些忍不住了:我请客,你还真是不客气。

  “你多大的胃,这都五个菜了,你打包?”

  丁步一想也对,自己这是跟谁在置气,他显示自己富有,也不在这几个菜上,但没显摆的过瘾,也让他心有不甘。

  “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字读啥?”丁步粗短的手指往菜牌上一戳,点了点。

  小丫头暗骂:你文盲,但不好忤逆了客人的意思,慢慢的度了过去,探下身看了过去:“这个字……”

  还没等她说完,就感觉一只毛手摸上了自己的腰。

  “啊……”她飞快的躲到一旁,气恼而屈辱的瞪了丁步一眼,而後哭泣著朝外面跑去。

  “嘿嘿,你看,挺有意思。”丁步完全是恶作剧,看著小丫头被气走,心里这个乐呀,顿觉空气无比新鲜。

  薛进白了他一眼:“你有意思?”

  “也不是,这样的我可惹不起,我还没想祸害良家少女。”丁步照实说。

  “喜欢?”薛进继续问道。

  丁步吧嗒吧嗒嘴,一脸憧憬:“喜欢,手感不错。”

  “那就上啊……我支持你。”薛进在一旁煽风点火。

  “太小了,看样子还是个处,我不想毁了人家。”丁步摇了摇头。

  “操,平时看你在老婆面前很威风,没想到也有矬的时候,不就是个处吗?早晚也会被人开苞,你怕的是什麽?你有钱,大不了花几个钱。”薛进的恶质心理在作祟。

  先给他疏导一些这方面的思想,以後如果他带小连羽过来,那麽他最好不要反应太大才好。

  丁步摸了摸鬓角想了想:“别激我,我没怕的,只是没这个心理准备。”

  薛进颇不以为然:“借口,完全是借口。”

  丁步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自己要泡谁,他还要管?

  丁步这一闹可到好,老板怒气冲冲的进了来了,原来那丫头是他的妹妹,学没上好,眼下也没什麽合适的工作,就在他店里帮下忙,可没想到却被客人骚扰了。

  薛进一看事不好,连忙和丁步给人家赔礼道歉,只道是都是开玩笑,好话说了一大堆,末了还是差点被人家哄出来。

  但他们也不好在这吃了,人家暗地给你菜里动点手脚恶心你怎麽办?

  赶紧给了钱,灰溜溜的出来了,临出门前,那小丫头还不断用眼白看他们,充满了反感和不屑。

  两个人站在大马路上,面面相觑。

  “你,你今天真是……”薛进琢磨著词汇:“真是丢脸丢大发了,还连累我。”

  丁步也一脸晦气,阴沈著语气道:“我他妈头一回这麽窝囊,我咽不下这口气,说什麽也得干一干。”

  薛进一听这话茬不对:“你干什麽干?”

  “操,你刚才没看到臭丫头那表情吗?她恶心我就像恶心苍蝇似的,我真妈想上去啃她两口,让她那麽张狂。”丁步肺活量现在很大。

  薛进瞥了他一眼,冷飕飕道:“人家看不上你,你就消停点吧。”

  说完,悠哉著往停车的地方走,而丁步也只得气闷的跟了上去。

  两人开车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最後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店面进去了,简单的要了三个小菜,安稳坐下等著上菜。

  薛进喝下一口茶,而後开了话茬:“丁步,那个程朝阳干的怎麽样?”

  对方先是一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先前的事,眼下被对方突然的问话惊了一下:“还行,我交给他的事办的都不错。”

  “嗯,有业务多给他去跑,越多越好。”薛进面无表情的说道。

  “……”丁步有些不太明白,如果说薛进有意照顾程朝阳的话,也不是这样个照顾法呀,多做事?很累的。

  “对了,最好是些难搞的案子。”薛进又补充了一句。

  丁步这下有些醒悟:“你什麽意思?你想搞他?”

  薛进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说道:“也不能这麽说,多做事,不是能拿高工资吗?现在的年轻人需要历练。”

  丁步眯了眯眼,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公司有不错的女孩吗?给他物色下。”薛进不理他,继续道:“要好一点的。”

  这下对方更是摸不著头脑:“你,你要给他找对象?”

  薛进点了点头:“这事交给你去办,务必办好,如果他能结婚,我大大有赏!”

  丁步颇为烦恼的摸了摸自己很短的板寸,转了转眼珠,很是怀疑的问道:“你,你这是想搞什麽?”

  薛进嘿嘿一笑,很是高深莫测,低低道:“你想搞什麽,我就想搞什麽!”

  第三十九章 跑了 

  休养一周多,连羽的身体大有起色。

  昨天刚去医院看了哥哥,他精神饱满,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连羽心里百感交集──哥哥好了,她很高兴,可以後就不能那麽方便的同他见面了,又不免有一丝难过。

  清晨天刚蒙蒙亮,连羽就躺不住了,一!辘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行李,东西不多,随便找了个衣服袋就能装下。

  除了自己来时带来的衣物,她没有拿走任何一件男人给她买的东西。

  站在卧室中央,连羽最後环视了一眼这个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地方,心里居然有一丝不舍──家,什麽时候她也能有这麽个栖身之所就好了。

  轻轻叹了口气,小女孩将钥匙放在窗台上,转身离开了。

  连羽来到了大街上,走到一处公交站点前看了看站牌──135路,271路。

  只有这麽两趟车,可都不是去宣化那边的,这不禁让女孩皱起了眉:她平时是坐薛进的车出门,这次要回去一时还真不知道怎麽走。

  犹豫了一下,连羽决定问问路人。

  “大娘,您好。”连羽紧走了几步,拦住了一个正在遛弯的老太太。

  “孩子有事?”老人家微怔,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和气的回道。

  “麻烦您一下,我想去宣化路这边有直达的公车吗?”

  “……”老太太想了想:“宣化吗,好像离这边很远,我还真不大清楚,你问问别人吧。”

  “好,谢谢您。”连羽有些失望,老太太走後,她又四处看了看,周围都是些年轻人,当然也有40左右的中年人。

  连羽很是怕生,老人家她还敢大著胆子上前,可其他人……他们看上去都很忙的样子,几乎是目不斜视。

  有的从身边匆匆而过,有的则在张望著公车。

  连羽深吸一口气,又试著问了几个人,结果他们都不太清楚。

  接连的‘打击’让她一下子茫然了,看著身边的人走走停停,没一会就又换了另一波新人,不禁被陌生而无力的感觉弄的很烦躁。

  犹豫再三,连羽决定给程哥哥打个电话,他能告诉她该怎麽做。

  连羽从衣兜里摸出手机,而後小心的上了移动卡──她今天走,薛进并不知道,她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所以一早上她就关了手机,准备将SIM卡扔掉。

  这样一来,他就不能打电话骚扰她了,可还没丢掉,手机卡又派上用场了。

  连羽从脑中调出一组号码,满心期待的拨了过去,少顷那头就有了回音:“喂,你好,我是进步公司的程朝阳。”

  业务员都有先自报家门的习惯。

  “喂,程哥哥,我是小羽。”听到男人的声音,小女孩有些激动。

  对方愣了一下:“小羽?是你吗?你怎麽搞的,我前天去你家,怎麽是锁头把门?”

  “……”连羽沈默了片刻,她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程哥哥依然惦记著她,难过的是很多事都不同了。

  “我,我去亲戚家呆了几天。”连羽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住声音。

  “亲戚?”程朝阳很是诧异,他记得连俊说过他们这边没什麽亲戚和朋友。

  “嗯,远房亲戚。”连羽含混的应了一句,然後转移了话题:“程哥哥,你现在好吗?我是说你的工作怎麽样?”

  “还行,前天刚发了工资,不少。所以想带你去游乐场玩玩。”程朝阳那天没见到人,很担心女孩,现在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安心了不少。

  “不,不用了。”连羽连忙拒绝,她并不想让他破费。

  “小羽,哥哥以後手头就宽裕了,别跟哥哥客气,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怎麽样?”程朝阳想看看她,一个月没见不知怎麽的,居然有些想了。

  “啊……以後再说吧。”

  听她还想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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