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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龙魂血玉(全)-10-12

第22章 幽谷主人

  两人失神般在草地上躺了良久,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杜柯想起先前的疯狂,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愧疚,口中却未有言语,手上用力一拉,将绵软的娇躯紧贴着自己,一遍遍轻抚着女子仍在微颤的身子,无声地传递着满心的爱意和怜惜。

  温婳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经历,整个人虚脱了好久,才在檀郎怀中渐渐恢复过来,只微微撑着身子,微睁着一双无比慵懒的滴水含情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杜柯。

  杜柯被她盯得有些慌神,勉强保持着镇静,微微笑道:“怎么了,婳儿,我脸上有东西么?”

  温婳回过神来,伸手又到他腰间掐了一把,恶狠狠地道:“说,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怎么这么厉害?”

  杜柯无奈地苦笑着,心中一阵悲凉,诶,看来男人能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被爱迷昏了头的女人都会返老还童,原本端庄明理知心解语的温大小姐现在也变得刁蛮起来,整个就是一个打翻了的醋壶,杜柯不由得慨叹以后悲苦的生活来。

  两人紧紧依偎。良久,却菜听温婳喃喃道:“我也是说说的,你别在意。我知道你有多招女孩子喜欢,反正你这么厉害,我也吃不消你,多找几个姐妹回来陪陪我也好,省得你整天在外拈花惹草的。”

  杜柯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邪笑着的表情渐渐凝固,无奈而又郁闷地说:“我什么时候出去拈花惹草了?”

  温婳直接无视了某人的抗议,起身穿起衣服来。看着那一件件衣衫渐渐遮住她迷人的身躯,杜柯心中有些不舍,也径自穿好了衣服,只听温婳“呀!”得一声,心中一惊,忙不迭地凑过去看她。

  温婳手里捏着一条带着点点红梅的白绸亵裤,愣愣的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早已湿透了的绸布在阳光下闪着靡的光彩,说不出的惹火。

  杜柯想起先前的销魂滋味,邪笑着舔了舔嘴角,迅速抢过亵裤,拿到面前深深一嗅,嘿嘿笑道:“婳儿的味道真香。”说吧竟也不顾亵裤已经湿透,径自往衣襟里塞去。

  温婳被他这样的动作惊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睬他,径直要去旁边解开马来。

  杜柯伸手握住柔荑,看着她满脸的不解表情轻轻一笑,也不答话,只是腰间拿出一个香囊,举着香囊旁边的一面小铜镜伸到她面前。

  温婳抬头望去,只见镜中的女子神情娇慵萎靡,满面潮红,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勾魂浅笑,一双横目秋波里荡漾着说不尽的潋滟风情,一派之后的妖艳动人。温婳这才想起他的意思来,忙不迭转身向溪涧跑去。许是反应过激,脚下一绊,身子眼看着就要向下倒去。

  杜柯眼疾手快,忙伸手拦住她,心疼地说:“婳儿,怎么了?”

  “那里有些痛。”温婳俏脸通红,喃喃道。

  杜柯适才想起她处子新破,如何禁受得起自己连番征伐,不觉又是痛悔,反手将她搂得更好,轻轻拍着她的玉背,温柔地说:“都怪我,一时贪恋,让婳儿受苦了。”

  感受到他真挚的情意,温婳怨念全消,笑着摇了摇头,道:“傻相公,婳儿不怪你。快些儿放开人家,人家要去洗漱一下。这样子回城去肯定会被别人笑死的。”

  杜柯轻轻放开她,点点头,道:“婳儿现在的样子太美了,连我都不敢多瞧,那些个登徒子还不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温婳展颜一笑,伸手一掐,笑道:“你不也是登徒子么?刚才那样欺负人家。”说罢转身向着溪涧走去。许是腿间仍未消痛,她走路时很自然地两腿微分,玉股后翘,玲珑浮凹的身子看得杜柯又是一阵血脉贲张,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温婳蹲在溪涧便,看着水中妩媚的倒影嫣然一下,手捧了些水,微微打湿滚烫的粉颊,洗漱起来。杜柯看得浑身一阵燥热,竟不知不觉地脱了身上的青色长衫,“噗通”一声,如飞鱼般扎进清溪之中。

  这溪涧看着不大,水倒是很深,杜柯此刻如同蛟龙入海,在清凉的溪水中穿梭,只觉遍体舒畅,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来。良久,远处青山出来隐隐回声,直衬得这个山谷愈加清幽迷人。

  看着深爱的男子此时像个孩子般天真跳脱,毫无杂念,温婳也是满心喜悦,亲密接触着这清凉怡人的溪水。忽得,温婳感觉到身后的草丛里一阵古怪的声响,接着是阵阵“丝丝”,本能地背脊一凉,回首望去,却见一条见所未见的花斑巨蟒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微仰着一个硕大的头颅,铜铃般的双眼里闪耀着令人难以逼视的凶光,显然是对这两个不明来客非常不满。

  温婳深居幽闺多年,武艺虽高,却终究是个柔弱的女子,何曾见过这般耸人听闻的阵势,早吓得呆了,只本能地大叫了一声,脚下一滑,一下子跌进溪涧之中。

  正自娱自乐的杜柯闻讯大惊,忙不迭游了过来,从背后轻柔地抱住浑身战栗不安的伊人,心疼地问:“婳儿,怎么了?”

  温婳靠在爱人宽阔的怀抱中,方自回过神来,满脸的惊惧仍未消去,抬手战战兢兢地指向前方,紧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杜柯循着她的手放眼望去,方自看清前方草丛中的凶蟒,这才明白了玉人缘何如此失态,忍不住双手将她抱得更紧,喃喃道:“婳儿不怕,相公在这呢。”

  温婳在他怀中躺了良久,渐渐回过神来,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凶蟒,仍是忍不住身子微颤,虚弱地说:“柯郎,它怎么了?不会吃了我们吧。”

  杜柯微微一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身子,轻声道:“婳儿你再仔细瞧瞧它。”

  温婳一脸不解,看了一会儿不远处的凶物,忽得像是记起了什么,道:“柯郎你是说它就是传说中的森蚺?”

  “恩,想不到这里地处偏僻,却也是灵气极重之处,看它的身形,估计至少有两千多年的修为,只怕离化龙也不过一步之遥了。”杜柯看着眼前不再动弹的巨蟒,此时眼中异彩连连。

  原来,这森蚺是上古洪荒异种,当之无愧的万蛇之王,天地间最强大的几种生物之一。这森蚺不同于其他上古凶物,性情极是温和,一般只要你不主动攻击它,它是不会攻击你的。而且这种神兽吸收天地灵气良久,其智慧绝不逊色于人类,自然能一眼洞穿人心,看出你是否对它存有敌意。现在这条森蚺就是看出了杜温两人毫无敌意,竟也不睬他们,自顾自地在草丛里享受气和煦的阳光来,看得他们两又好气又好笑。

  杜柯想来此处原是这神兽的居所领地,原先奇怪为何一点虎豹的气息都没有,皆是些兔子之类温和的小动物,现在杜柯恍然大悟,有这等自然界中的巅峰存在,虎豹之流岂敢放肆?

  看到那森蚺确是没有敌意,温婳心中的惊惧也一点点褪去,嘴上不依不饶地咋怪道:“这坏东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窜出来,真要吓死人了。”说着拍了拍,吐了吐的粉舌儿,缓缓呼出一口气。

  “宝贝,还拍不拍了?”看着她这般的姿态,杜柯忍不住细声调笑道。

  “恩,没事了。小色狼,刚才你叫人家什么呀?人家可比你大多了,真不害臊。”温婳一脸娇羞地啐道。

  杜柯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淡淡道:“婳儿,好好在这里玩玩,体验一下与大自然的真正融合。”

  温婳很自然地点点头,两腿一蹬,像一条美人鱼一条像深处游去。她五行属水,自然对着清澈见底的溪涧有着别样的契合,就像杜柯在森林草丛中一样。

  看着佳人完全放开了身心,无忧无虑地嬉戏着,杜柯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至此方自明白了古人书中“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真正含义,心中又是一阵畅快,好不惬意。

  温婳正自浮在水面上闭目养神,忽得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揽住,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不禁一阵心醉神驰,深情道:“柯郎”,便再无声息,靠在他熟悉的怀抱中,享受着他贴心的温暖。

  忽得,听见两声鹤唳,两人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溪边上,出现了两只同样大得出奇地仙鹤,优雅地踱着仙人步,各自交颈漱洗着身子的毛发,一付温馨动人的场面。

  杜柯暗暗称奇,这地方果真非同凡响,奇珍异兽屡出不穷,先是森蚺,再是巨鹤,真不知等下还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震撼?

  温婳此刻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女儿家终究是要感性一些的,她双目泛着荧光地看着那对悠闲地仙鹤,眼中有欣慰,有羡慕,也有毫不掩饰的开心和骄傲,因为此刻她并非孤身一人,也跟爱人紧紧相拥着,心中被满涌而出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第23章 鱼水之欢

  那两只仙鹤在溪边梳洗了一会儿,便齐齐一声嘹亮的鹤鸣,飞上碧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视野之外了。

  杜柯此刻呆呆地,脑子满是那仙鹤展翅欲飞的情形,猛地,哈哈一笑,捧着温婳娇颜深深一吻,道:“我终于明白了。”

  温婳被他强吻得手,多少有些羞意,满脸惊诧地啐道:“你又发的什么神经?这么好的气氛生生被你打破了,想吓死人呢。”

  杜柯却是满不在乎的一脸邪笑,在水中抱住她,任嗔任捶,只报以无数的亲吻,在他心里,便是给这可人儿千鞭万杖,也觉胜似神仙。

  温婳闹了一会,终在檀郎怀里软了下来,如胶似漆地与之热吻,这回竟把主动送过杜柯口内,任他恣意咂吮。

  杜柯的两只手渐又不老实起房来,在娇躯上四处抚摸揉探,悄悄地褪去玉人身上湿透的衣衫。

  温婳给他惹得阵阵酥悸,禁不住嘤咛道:“你……你……又…又怎么了?”

  杜柯笑道:“适才你不是嚷嚷身上脏了?我帮你搓一搓啊。”白如羊脂的美躯已非初次入目,但在清溪荡漾之下,另有一种异样的迷人趣致。

  温婳低首垂目,望向他那只把自己的乳儿揉捏成千形万状的坏手,娇嗔道:“这儿……哪曾脏了?”

  杜柯面不改色,笑道:“虽然没脏,但肯定出了些汗,帮你搓搓还不好?”

  温婳咬住樱唇:“真赖皮!”却并无挣拒,只是脸上红喷喷的,在氤氲的水气中宛如雾里娇花般朦胧。

  杜柯又把一手探到她的腿心,扣指掏挖花溪,嘻皮笑脸道:“这里出汗最多,更需仔细洗洗。”

  温婳含嗔望向他处,娇喘吁吁浑身酸软,在水里几立不住。

  杜柯把扶住她,数指不停轮动,似在揉洗其间的黏腻,谁知不来倒好,这一洗却是越洗越滑溜,越洗越“不干净”了。

  女子似地扭动起来,粉臂死死搂住男儿的脖子,仿佛害怕一撒手便会沉入水里淹死。

  杜柯戏耍了许久,弄得满手皆腻,复炽,嘴唇忽又贴到她耳心,喘道:“里边够不着,我换别的东西来洗。”

  温婳虽给爱过两次,其实意犹未尽,此刻早已挨受不住,脸皮却薄,忍不住大发娇嗔:“你再捉弄人,我……我可真……真的不睬你啦!”

  杜柯怕她真恼了,不敢再轻浮嬉耍,柔声道:“好娘子,我又想要你了。”

  温婳矜持全无,喘颤道:“我也……我也想你……很想……婳儿不喜欢你……你乱说话来羞……羞人家……喜欢……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言间竟有些语无伦次。

  杜柯抚着她娇软的身子游到岸边浅滩处,水深恰恰及到腰臀处。让她趴在从岸边伸出半浸在水里的一根古木断枝上,他底下早已重振雄风,挺拔地抵住了嫩蛤口,轻轻柔柔研磨了一会,开始发力朝里边揉入。

  温婳凝住娇躯,眯目感受爱郎的推入,不知不觉咬住了樱唇,感受着那熟悉的麻痒酸胀,待到花心失陷,方发出一声娇脆的嘤呀。

  杜柯两手绕到前边,扣拿住美人如脂如酥的,从后边缓缓抽送起来。

  虽已梅开二度,温婳却仍感无比挤涨,在水里给推耸得东倒西歪,两手忙紧紧捉住树枝,娇美中带着点狼狈。

  杜柯一边抽添一边亲吻,由下至上,嘴唇从幼滑的玉背出发,滑过香肩、雪颈和发梢,游荡到了的耳廓上,舔舐得女孩丝丝发痒阵阵心慌,低语道:“婳儿宝贝,让我爱遍你每一寸地方。”倏地将舌一挑,顶入了她的耳心……

  温婳娇躯大震,蓦又发酥发悸,花底霎似敏感了许多,仿佛清清晰晰地感觉到了男儿的每一下,禁不住娇娇哼吟起来。

  她的经溪涧清水浸泡,此际愈显娇嫩欲滴吹弹得破,触之令人销魂蚀骨,杜柯紧紧贴抱住她,尽力使两人的接触亲密无间。

  温婳很快又动情起来,她不但已有点适应爱郎的冲击,还仿佛上了瘾头,竟不时沉腰相就,偷偷让内里的嫩心去“吻”那偶尔深突的。

  杜柯体恤她身子柔弱,知她不堪征伐,只想给她最美的感受,此刻动作柔缓,每一深入,便恰巧挑着那粒奇滑异脆的妙花心,先还不敢采得太深太密,但渐渐觉察到了可人儿的小动作,不由情怀荡漾,遂越送越勤越刺越深。

  孰料“娇嫂嫂”的“胃口”极其有限,不一会儿,便感抵挡不住,腰儿连连闪扭,躲避男儿的深袭。

  但大色狼此刻已旺,这回可不答应了,一臂下移紧紧箍住蛮腰,不许美人四下逃窜。

  温婳只得苦苦领受,花阴内的酥痒之中竟又多了一丝酸意,慌得一头乌黑亮丽如丝如缎的湿发不住甩荡,也许因在山中,四围又是密密的野枫,不觉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叫声越来越娇越来越亮。

  杜柯受其感染,抽耸愈疾愈烈,原先在水里还觉浮浮沉沉煞得情趣,此刻却嫌无处着力不满起来,突把玉人整个抱起,推放于粗大的圆木之上,自个也随后爬起,重新一枪挑了,这回终能脚踏实地结结实实地狠顶怒刺,火热巨硕的频频突过幽谷,命中妙心。

  温婳要紧之处连遭重创,凝身趴伏在晃荡不止的竹排上,突地失声嘤啼:“别……别老……老碰那儿呀……好……好酸的……啊……啊……柯……柯郎…呜……”

  杜柯却仿若未闻,只垂首注目下边,原来水线正淹及两人的股胯部,开合擒纵间,波浪时开时闭,那交接处的奇妙绮景在眼中霎失霎现,惹得他越发狂荡,双手把女子的两条美腿大大叉开,几推成了个“一”字,入目更是撩人万分。

  温婳四下乱抓,但圆木长久浸泡水中,处处皆滑不留手,反手又勾不到爱郎,心下愈添难挨,她的武功虽高,但在这方面却是雏儿,突感内里的小妙物如前次般剧麻了起来,慌得呼道:“又……又要糟了!我好……好象又要糟了!”

  杜柯旁侧望去,从她半边脸上瞧见一副憋尿之状,心中明白,忙柔声哄道:“莫怕莫怕,是要丢了,男女相欢,最美妙的便是这一刻了。”反更下下刁狠,记记直捣痒筋花心,激烈之度竟是前所罕有。

  温婳煞是不耐,听了爱郎的哄诱,更是把持不住,待给怒茎大采了几下,花心眼内倏地奇痒,娇啼一声,雪颈乍仰,阴精已尽情甩出。

  丝丝浓稠的白浆骤从巨根塞住的花缝里迸涌而出,弄混了周围的泉水。

  杜柯闷哼一声,顿美得筋麻骨软,但他已泄过几回,因此尚能坚持,耐着满茎的酥麻温热,继续于花谷内奋力驰骋,触及花心,只觉越发娇弹滑脆,不禁昏昏思道:“婳儿的这个妙物,定是那《搜珍记》里所说的‘蚌酥’、‘螺舌’无疑了,啧啧啧,这万中无一的名器竟叫我遇着了!”

  温婳如寒似悸地丢了又丢,却感爱郎仍无休无止地采个不停,心中大慌,哆嗦啼道:“我……我不……不好了……停……停一下……歇息一下……啊……又……又要来了……快停……啊啊……”内存余的每一丝缝隙都给黏稠的浆汁填满了。

  杜柯听她连连呼停,心中不忍,用了极大的努力,方才硬生生顿住,颤哼道:“我……我……”

  温婳通体酥软,骨头似都化掉,螓首一坠,沉入水中。

  杜柯赶忙抱住,也不拔出,便将她翻转过来。

  温婳头晕目眩,迷糊中见爱郎满面苦色,娇弱无力道:“你……你难受是吗?”

  杜柯不知如何应好,巨茎仍坚如磐石地撑顶着玉人。

  温婳似懂非懂,又问:“那个……你也得……也得出来才舒服是吗?”杜柯赶忙点头。

  温婳已缓了口气,柔声道:“那你继续吧,我行了。”

  杜柯一阵犹豫。

  温婳努力抬起手臂,充满柔情蜜意地轻抚爱郎的脸庞,媚得惊心动魄地望着他道:“再来啊,婳儿还要你。”

  宝玉大喜,遂又抽耸起来,过不一会,就忍无可忍地变成了冲刺。

  温婳霎又美极,突然痴痴迷迷道:“你……你今儿在……说的说的那…那句话可是真的?”

  我们的大色狼此刻哪还想得了别的事,只一味感受玉人内里的绝顶美妙,迷糊道:“什么话?”

  温婳颤吟道:“你说……你要我这辈子开心喜悦幸福安康,……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断折而死……是真的么?”

  杜柯脱口道:“当然是真的,男人在世一诺千金,这样子的誓言岂能儿戏!”

  温婳芳心甜透,整个人如酥似醉,努力弓起上身,樱唇在他胸颈上不住蜜吻,娇喘道:“是你说的哦……这话可……可是你自己说的……日后……日后可不许赖哦!”

  杜柯粗喘应道:“嗯,我不赖,永远不赖。”每及深处,火烫的前端仿佛把花心上的嫩肉都粘了起来。

  温婳猛觉内里的小东西不住地乱蹦乱跳,一股奇痒从内里直透出来,怕是又要象适才那样丢了,两只脚儿不住在水里乱蹬乱踏,划起一道道浪花,急急喘道:“柯……柯郎你……你……想……想来了吗?”

  杜柯俊颜胀赤,昏昏地点了点头,突将女孩的两条美腿从水里捞起,朝上方大大压去,直至触到她自己的香肩,底下抽势如虹,雨点般密密地刺向幽深的嫩心。

  温婳方才丢过,之内无不敏感万分,心里忽生出一种再这么下去定会死掉的感觉来,樱唇触着男儿哪里便是火辣辣一吻,哼哼颤道:“那你快…快点…我……我又……又要……又要……”终究是大家闺秀出身,檀郎所教的那个“丢”字始终说不出口来。

  杜柯已是千钧一发,盯着她的绝丽俏容哆嗦道:“就来了……就射了……亲亲……婳儿……我要……要射你里边了……”

  温婳给他言撩惹,芳心大醉,尽把娇姿媚态展献在爱郎的眼中,娇娇嘤咛道:“好……快啊……快给我……我要……我要带走你……我要我们永不分开……”喘着吟着,美目中突然充满了晶莹闪闪的泪水。

  杜柯拚命点头,责无旁贷地发起最后冲刺,带得花唇翻飞不住,数十抽过,倏地顿住,俯身紧紧地抵住了玉人,在那奇滑异脆的妙物上展开一轮粗暴的研磨与颤击。

  温婳登时魂飞魄散,喉里发出声声迷离而慌乱的娇啼,粉臂死死抱住男儿的脑袋,似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里,融为一体。

  杜柯腰股不住加力,突地一下得势,力道角度皆达极致,竟揉得花心绽开,前端已戳着了花眼内的奇娇异嫩……

  温婳乍然悸啼,蛮腰惊心动魄地一拱,骤又丢了身子,喷涌之势更胜前次。

  杜柯闷哼一声,肉茎霎时通根美透,在阵阵收缩的花径中剧跳了数下,滚烫的浓精终于怒射而出,箭般注入玉人的嫩心里。

  温婳受了他那滚烫的生命精华,越发丢得死去活来,口中忘情地呼唤着爱郎的名字,而那柔若无骨的美丽娇躯,则忍抑不住地着抽搐着……

  这一刻,生命是如此的美妙动人。


第24章 江山美人

  见爱人如此销魂,杜柯心中也是大感自豪,忽得想起阴阳双修功法中记载的阴阳互补之术来,这恰恰正是属于练气境炼神境的修炼法门,忙不迭俯子,在她耳边轻轻道:“宝贝婳儿,醒醒,醒醒。”

  “嗯”,温婳慵懒地回应了一声,旋即又闭着眼睛微喘着。

  “傻婳儿,快快起来与夫君一起双修,莫要将这么多宝贵的精华生生浪费了。”杜柯说完,温柔地抱着温婳瘫软如泥的身子,像以前一样端坐起来,让她的头轻靠在自己肩膀上,双掌向下紧握着她一双有些冰凉的柔荑,将源源不断的功力由掌心送进她体内。

  温婳感到身体传来阵阵舒适的暖意,微微张开双眸,喃喃道:“柯郎你这是干什么?”

  “婳儿,别说话,运气,通过我送来的至阳真气吸收身体里的生命精华。”杜柯说道。

  温婳这下明白过来,很快本进入角色,只觉那股舒适的热流途径全身,最后留在了小腹下的丹田处。紧接着羞人传来阵阵蓬勃的生命气息,将她原本娇软无力地身子慢慢撑起,贪欢过度略显苍白的肤质也渐渐恢复了原先健康的粉红色,浑身上下遍体通常,灵台大开,只觉只觉眼耳口鼻等五官处隐隐也有热流经过,神采再现。

  慢慢地,两人调理结束,杜柯微笑着对着温婳说:“感觉怎么样?”

  温婳此刻彻底清醒过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视觉嗅觉听觉感觉都有了质的提高,充分地感受这大自然的气态万象,身体自身能力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内力修为和动作灵敏度也有了非常显著的提高。

  温婳惊喜地道:“原来这双修功竟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当然,那是将两个人的身体各方面素质完美融合集体提高的”,杜柯声音一顿,坏笑地凑到她耳边轻声又道:“婳儿的处子红元被相公采了,相公的益处更大呢。”

  “臭混蛋,还来编排人家。”温婳羞得俏脸又红,满口不依。

  “乃人之大欲,自古不灭的真理天道。这双修功法现在看来被贬得一无是处,上古时期可是人人觊觎的无上圣典。开创次功法的是上古蛇族双帝伏羲和女娲。他们凭阴阳相济两仪八卦之力,一身武道修为功参造化登峰造极,不过区区三十而立,便炼虚合道天人合一,武破虚空,绝尘而去。相传上古秘宝太一真元便是两人亲传。”杜柯此时却是一改先前的嬉笑,脸上满是追忆、崇拜和向往。

  “太史公曾说过,伏羲出身上古蛇系氏族的皇族,天赋异禀,幼而能语,天生木德之体,相传他聪明绝顶,慈和睿智。他与女娲是子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耀眼的人间龙凤。他们志趣相投情深意重,偏偏都长得一付天人之姿,是一对从天上走下人间的绝世双壁。”温婳接着道,语气也满是敬重和仰慕。此刻两人早消,浑似一对探讨武学天道的同道知己。

  说话间两人心有灵犀般在一旁的树枝上晾着湿透了的衣服,双目相对时相视一笑,齐齐转过头去。温婳捡了些柴火,在一旁空旷地带生起火来。杜柯去不远处摘了几个半熟的果子,又去溪涧里抓了两条鱼,洗净了,用干净的树枝插着,放在篝火上烤着吃,聊以充饥。

  一夜无语,两人身心极是满足,相拥着一觉睡到大天亮。晨间,齐齐醒来,温婳穿戴好了昨夜晾干的襦衫褶裙,偏偏羞人的肚兜儿和亵裤都在坏人怀里珍藏着,只得大胆地真空上阵。

  才一跃上马背,温婳便觉微风徐徐,直灌裙褶下方的真空处,直羞得满脸酡红,一味地用眼去瞪身边的色狼。偏偏此人已练就“脸皮厚如城墙”的绝世神功,装得一脸无辜,惹得玉人更加生气,便扭头不再睬他。有杜柯在一路插科打诨,两人自是笑语不断。回到客栈后,两人都好好地洗了一个澡,舒适地休息了整整三天。

  只见此刻日以沉西,很快便是晚间。初夏的夜空,美得让人无法仰视。只见一弯皓洁勾月挂在天穹之上,身边缀满了熠熠生辉的星斗,一条璀璨绚丽的银河横亘天幕,壮观无比,月辉星光照耀在云层之上,渲出淡淡的青紫之色。两人吃完晚膳,也觉不应浪费这般天赐的良辰美景,杜柯便邀温婳一起到屋顶坐坐,赏月观星,促膝长谈。

  两人彼此深爱,经历了幽谷中肆意得有些放荡的男女之欢后,愈加情浓,只想时时刻刻厮守在一起,片刻都不想分开。这是两人凭借轻功跃上屋顶相依而坐,时而调笑,时而长谈,一派俨然自得,这一番两情相悦,柔情蜜意,只觉得皎月妩媚,白云含情,连满天的星星都在一闪一闪的欢笑。

  温婳感触最深,她虽早已嫁为人妇,但命运弄人与先夫只匆匆见了一面,便生死相隔,独守了近十年的清寡空闺,那无涯的一场生,使她生命里最沉重的苦难。这几日以来,在杜柯的半诱半导之下,方自感受到男女之间的一切美好,正是这个比她小了整整六岁的男子,照亮了她原本荒芜黯淡的生命,使她重新拥有了生的激情和渴望,拥有了一个正常成年女性应该拥有的一切,包括兴奋、悲伤、牵挂和相思,还包括醋意、嗔怪、撒娇和拌嘴,以及林林总总所有的七情六欲。现在,她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派生机盎然的勃勃气息,浑没有了先前枯槁般的颓唐之色。

  一场酣畅淋漓的,就像一场尽兴的暴风雨,让人心驰神摇。而云收雨歇,碧空如洗后,那种平静、松弛、惬意,让人不期然的满心感动。现在在温婳看来,幽谷里那些缠绵绯的鱼水之欢,都是她毕生最美好的回忆,一个人独处时,每每想起那青天白日里,树荫下,草丛中,那一幕幕的激情和狂放,都会让她脸红耳热心跳加速,浑似一曲契合自然地生命赞歌,那是人性本能的,是摆脱所有束缚后最快美得释放,那些古老而销魂的动作,是人类生生不息代代相传的根本。温婳此刻明白了轩辕黄帝将《素女经》传于后人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父亲收藏这本书的真正价值。

  《素女经》主张“欲由情起,情由心生”,主张“顺人欲,方能证天道”,心中有情,便万物皆有情。幽谷一行,杜柯收益更丰,初尝女体的销魂不说,对武道和天道的认知更达到了远超其年龄阅历的高度,他那本放任自由肆意追逐的赤子之心不会再受任何红尘俗世的羁绊与束缚,世间所谓权位金钱,与他而言不过过眼云烟,唯一身边怀中活生生的娇美爱侣才是他此生追求的真。

  江山美人的话题,自古以来争论不休。所谓“鱼和熊掌,焉能兼得?”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直至国破身死贻笑千古,但身为帝王,他对感情的执着却也值得一赞;范蠡助勾践卧薪尝胆一举灭吴,高官厚禄咫尺之间,但他修书一封挂冠而去,携美散发扁舟漫游五湖,从此只论风花雪月,再无天下江山,留下一段传奇。而今,五湖飘渺的烟波里,只见范蠡悠然划舟,西施俏立船头,两两相望间,眉里眼里全是笑意,真不知羡煞天下多少痴儿女。

  杜柯尝到了温婳甜美的滋味,自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爱得更深了。恰恰他又是“温香软玉在怀,天下江山可抛”的洒脱性子,视一切常规礼俗于无物,否则一般高门男子,怎敢和寡嫂明目张胆双宿双栖?多少会招致瓜田李下的闲言碎语,影响自己日后的婚姻和仕途。他全然不顾,只求心中所想,世人所言所述,不过俗物,务须理会。

  “婳儿,相公想你了。”杜柯搂着温婳,满脸坏笑地说。

  “温婳正陶醉在这唯美的情境中,哪里知道坏小子的龌龊想法,很自然地说:“你不是抱着人家的么?还想什么呢?”

  杜柯脸上笑意更浓,也不答话,伸伸手握住她的腴软柔荑便往自己胯下探去。只听温婳“呀”地一声,浑身一颤,触电般地缩回手去,泛起两酡红云,啐道:“你要死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杜柯不理会她抗议般的挣扎,兀自抱得更紧些,凑到她依然发烫的耳垂边,用温柔却惑魅的声音道:“宝贝,这些天有没有想我?柯郎想婳儿想得紧,每晚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哩。”他话虽轻佻,倒也出自一片真心,夜间独眠时他确实想她得紧,却不是现在这般邪意,是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

  温婳可没他这么没遮没拦的,此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把晕红的娇颜紧贴在紧抱着的膝上,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想了。”声如蚊呐,羞不可言。


第25章 天公作美

  听到佳人娇羞的回应,我们的小坏蛋哪里还熬得住,这三天早把他憋坏了,现在他进入练气境,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只想天天粘着美人儿做那销魂的事。许是受了刚才的刺激,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玉杵变得更加狰狞起来,只怕要马上将裤子撑破了。

  杜柯如焚,憋得难受,不自禁地手上劲大了些,温婳只觉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忙不迭地求饶道:“好相公,快些放开人家,要闷死了。”

  杜柯闻讯,如梦初醒,手中力道减小了不少,却依旧把她抱在怀中。此刻他们端坐在屋顶的宽厚琉璃瓦上,夜间起风,本该觉得有些凉意才对,偏偏两人情热如火,浑身一阵燥热,只望立刻去了恼人的衣衫,清凉个痛快。

  杜柯嗅着她有人发狂的馥郁体香,终于忍受不住,双手用劲一托,竟把温婳整个人抱到了他两腿之上,形成两人面面相对的暧昧姿势。

  温婳浑浑噩噩之际,被摆成了这样的姿势,猛地反应过来时,两条雪腻修长的丰润美腿已经本能地勾住了杜柯的熊腰。因为害怕跌倒,一双赛雪藕臂也紧紧地揽着他的颈项,身子扭捏着道:“好相公,放人家下来啦,这里好高,有些吓人哩。”

  杜柯被她软蛇般娇柔的身相子紧紧缠住,正回味着那噬骨销魂的美妙滋味,哪里会放她下来,双手紧紧捧着她白雪玉团般娇挺的满月美臀,往自己身边一啦,凑过去邪笑着道:“莫非婳儿忘了三天前相公是怎么疼爱你的了?”

  温婳一听这话,真真羞怯绝伦,一张欺霜赛雪的娇颜瞬间一片绯红,只觉身上敏感处一阵阵电流传来,特别是双腿之间的羞人处愈加酥痒难耐。惊羞地感觉到他那句话竟挑起了自己身体最深处的,温婳此刻再也无法坚持,软到在他怀中,发出阵阵急促的低喘。

  佳人意外的顺从让杜柯愈加的兴奋,他明白此刻两人身居屋顶之上,不是久留之地,无法进行持久战,只能速战速决,也不扭捏做作,伸手到胯下掏出他最自豪的擎天玉杵,掀开她那条水红色蝴蝶纹绣裙,轻柔地卷到纤腰之上,露出一条果绿软纱亵裤,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愈加娇媚。

  杜柯温柔地吻着她雪玉般的颈项儿,右手伸进她两腿之间,隔着一层遮羞的薄纱,轻柔地抚弄着两片早已湿润的肥美蜜唇。

  温婳此刻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娇喘声越老越大,竟扭动着丰腴的雪臀,开始迎凑他恼人的绵密。感觉到怀中女子明显的变化,杜柯心情愈加兴奋,喃喃道:“宝贝,美不美?”

  温婳早就神智尽丧,断断续续地求饶道:“柯郎,别弄了,人家好难捱哩。嗯……好痒……”

  杜柯轻轻推开她娇软无力地身体,一手搂着柳腰,一手伸到温婳面前,暧昧地轻声道:“婳儿你看。”

  温婳循声望去,只见杜柯修长的五指之间粘着一丝丝一白汁乳酪般的浆儿,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别样的光泽,忽得明白过来,“呀”得一声娇啼,却见他愈加得寸进尺,凑过去嗅了嗅,道:“婳儿的问道真香。”话语未必,更伸出舌头将那羞人地白浆儿舔得干干静静,,一付心醉神痴地样子。

  温婳此刻心中再无羞恼之意,直愣愣地看着他羞煞人的动作,忽得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在他胸膛上,呜咽道:“傻瓜,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好?人家以后眼怎么办啊?”

  原来那时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观念极其严重,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社会上,女子没有半点地位。杜柯堂堂千年世家嫡系传人,侯门少子,地位何等尊贵,祖父又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封疆大吏镇国侯,即便比起一般的皇室子女,也是不遑多让的。如今他竟这般吃了自己流出的分泌物,怎叫温婳不激动呢?

  那时不通医理的寻常人家,将这白浆儿视作是身体里最污秽最不堪的排泄物,一如大小便一般,温婳见他竟毫不避讳地吃进嘴里,还满脸真心地陶醉,可见此人对自己用心之深。温婳极度激动之下,不知何以为报,早慌了手脚,才有了先前情绪崩溃的情形。

  杜柯虽药理宗师慧明禅师清修十年,尽得真传,自是明白此物绝非如此不堪,更是人类最宝贵的生命精华,再加上心中爱她怜她,自是无需忌讳,所以也才有了先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杜柯轻轻拍着玉背,直至佳人情绪渐渐平复,在温柔地道:“傻婳儿,真的没事的。”于是一股脑儿地把世人对此的偏见全讲了出来,良久,才听见温婳半信半疑道:“真的么?”

  “相公何时骗过我的宝贝婳儿。”杜柯真挚地说。

  温婳也不是冥顽不化的人,不然她也不敢这般无忌地跟小叔子倾心相恋了,于是渐渐接受了他的话。

  杜柯邪笑着低头道:“我的好娘子,你要怎样报答夫君?”话语未落,温婳甜腻温热的唇已经贴到了嘴上。

  两人吻得良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只听杜柯邪魅地道:“今晚星月璀璨天公作美,真是我们洞房花烛的好时辰,相公一定要好好地疼爱我的好婳儿。宝贝,你说是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温婳羞得又埋到他怀中,悄无声息地说:“还是去人家房里吧。”

  杜柯嘿嘿一笑,将佳人打横抱起,用禅宗正宗“一苇渡江”的绝世轻功从屋顶一跃而下,几个起落之间,便以到了温婳的客房门口,很自然地推开门,将佳人娇软无力地身子放到榻上,转身便紧紧关上了门窗。

  不知为何,或许是第一场真正在闺房内深夜独处,看着愈走愈近的檀郎,心结已解的温婳竟无比的羞涩起来,很快地盖着被子拉上罗帐,传出一阵微弱地急促呼吸。

  杜柯邪邪一笑,褪了恼人的衣衫,地转进帐中,邪魅地低声道:“婳儿,相公来了。”

  温婳此刻紧紧缩在被窝里,面向着墙壁,衣衫未褪却仍觉羞涩万分,娇躯轻轻颤抖着,显是心中激起紧张。

  杜柯知道虽然上次在幽谷中几度销魂,但那多少有些疯狂,这是他们首次同床共枕,这才是真正夫妻的生活,温婳心中紧张也是正常的。他早不是先前那个一知半解的雏儿,知道入股啊今夜不能让她开怀地享受两人间的亲密的话,他们之间多多少少会留下裂痕。此刻唯有转进主动出击,像先前一样引导她才能真正和她做一世夫妻。

  杜柯轻轻地从后面抱着温婳微微颤抖的娇躯,温柔地在她耳边道:“傻婳儿,快些转过身来给相公亲亲。”温婳闻声未动,只是本能地向他怀中一靠,依偎在他广阔的怀抱。

  杜柯微撑着身子,凑过头去看她,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深深地刺痛了他。杜柯野蛮地地将她狠狠转向自己,轻柔地吻去她眼睑下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动作极是温顺,与先前的野蛮形成极大反差。

  原来,温婳寡居近十年,这十年来,三千六百多个夜里,每一次午夜梦回,身边都是空荡荡的,只有脸上无声无息留下的冰凉泪水。她十六岁嫁入杜家,本是女孩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也从先前的惊惧恐慌渐渐变成麻木冰冷,每一次都是自己擦去眼泪,然后愣愣地看着毫无生气的漆黑夜空,一夜无眠。这样的折磨,今日忽然得到解脱,她心中的震撼,又如何能用语言所能描述。她适才的眼泪,既是对现在的感恩,也是对过去的祭奠,祭奠那不堪回首的岁岁年年。

  杜柯心思玲珑剔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心中的爱意无以复加,此刻也已满脸泪水,为她过去柔弱双肩上承受的一切苦难。他是真心爱她这个人的,绝非是带着畸形心理的恋母情结,也不是纯粹为了自己家族亏欠她的而赎罪。他爱她国色天香的美貌,更爱她高洁无暇的灵魂和坚强不屈的性格。

  “婳儿,别怕,相公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睡了。”杜柯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下一刻便会消失。

  两颗心此刻再无间隙,祭奠了过往之后,便是对现在的认可和对将来的希冀。温婳情绪已经平复,看着再次为她满脸泪水的男子,真正知道了彼此用情之深,喃喃道:“原来上天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在夺走了我的丈夫之后,折磨了我十年,然后派出一个人,将这十年欠我的全部换给了我,还许了我一世的依靠。柯郎,婳儿从此别无他求,只做你疼爱的小娇妻……爱我……”说着樱唇迎了上去。一时间被浪翻涌,一件件衣衫被疯狂地抛出,喘息声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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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4-26



第26章 春水剑派

  两人一夜缠绵,身心俱醉后齐齐交颈而眠。第二天晨光洒进房间,杜柯张开朦胧睡眼,看着怀中依旧海棠春睡的娇颜,心中一股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玉人如玉的俏脸。

  温婳“嘤”的一声,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双滴水美目缓缓睁开,看着眼前温和清俊的笑脸,方自想起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并不是梦幻泡影,伸手轻轻抚着他俊美无铸的连。两人四目相对,虽未说一句话,一切情意都在彼此心中。

  杜柯一边起身穿衣,一边道:“婳儿,你再睡会儿,相公下去拿些早点上来。”温婳微微点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杜柯出了房间,走下楼去买早点,忽得发现不远处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四个男子围成一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是一身紧凑实用的劲装,看样子也是江湖中人,神色间有震惊也有崇拜,像是在讨论最近江湖中发生的什么大事情。

  杜柯想到自己既然要走进江湖,就该多多打听消息,也好少走些弯路,登时好奇心大作,特意回房也换了件粗狂的劲装,提着银枪下来楼来。

  “这几位江湖上的大哥,不必知在讨论些什么?可否能让小弟也长长见识?”杜柯很自然地向着他们走去,语气很是客气。

  众人循声抬头,看见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正向着他们而来,一身寻常人的打扮配上他无意间流露出的与生俱来的儒雅温和气质,显得有些莫名的别扭,偏偏又不好说什么,听他满口客气话,也不拒绝,只听那四人中年纪最长的开口道:“我比小兄弟虚长几岁,着一声大哥我就受了,看你也是江湖中人,你过来一起坐吧!”

  杜柯方自坐下,就听刚才那男子一脸敬重又难掩兴奋地说:“小兄弟,你可知道,这几天我们中原武林出来一见天大的事?”

  杜柯这几日佳人相伴,哪会留心这个,忙不迭地直摇头,却听另外一位黄衣男子道:“黑水剑魔销声匿迹近十年,这次刚出来就有这么大的动作,看来是想给大光明宫和拜月教一个下马威了。”

  杜柯听得似懂非懂,一脸的迷茫。众人看他年幼,知他涉世未深,便耐心地将整件事全盘托出。原来,江南西道彭蠡湖畔的饶州境内,有一个三百多年传承的大门派,叫春水剑派,当代掌门叫商天涯,与妻子张莺莺生有一子一女,男的名唤商秀林,女的名唤商秀清。两人武艺小成外出历练,与一月前在青阳县九华山脚下遇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贼花蝴蝶。花蝴蝶垂涎商秀清美貌,歹心大起。商秀林护妹心切,在拼命逃亡的途中中了花蝴蝶的蝴蝶镖,回到青阳县城便因剧毒攻心,英年早逝了。花蝴蝶以为只是一般江湖小辈,倒也没留心注意,于是招来杀身之祸。

  独子被杀,年以五旬的商天涯夫妇当时何等的痛心疾首,发武林帖全江湖悬赏花蝴蝶。先要说这商天涯一身武学早已是炼神巅峰的境界,偏偏花蝴蝶神出鬼没,如何能找得到他,伤心欲绝之下,张莺莺病倒了,商天涯也是满眼血丝,不知老了多少岁,商秀清更是整日里躲在房间里愣愣地看着兄长遗像,不食不寝。

  原来,她与哥哥是同胎孪生兄妹,自小有着亲密无间的心灵感应,兄妹感情之深融入骨血,现在兄长因保护她而遭此横祸,她如何能够承受得起,若不是想起兄长遗命要她代他尽孝侍奉二老,她早就随兄长一起去了,省得活在世间饱受折磨。

  掌门独子被杀,更何况商秀林还是新一代弟子天赋最高的,隐隐已是下任掌门,整个春水剑派显得压抑而又悲伤。那日,二代弟子茗烟正在替师娘熬药,忽得听见一声怪响,然后是一声响彻天地的雄浑长啸,只听得一个威严而又苍凉的声音道:“谁杀了我的林儿?”

  派中其他人都已跟着掌门外出搜寻花蝴蝶去了,独留茗烟在家里照应,此刻听见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浑身一颤,双膝就跪了下去,对着虚空哭喊道:“师伯,也要为师兄做主啊!”

  这商秀林平日里温和待人谦谦君子,受到全派上下喜爱,茗烟与他一起长大,感情直如亲身兄弟,遭此劫难,他心中悲苦之甚绝不逊商家众人,奈何他是掌门大弟子,身负看守门楣重任,怎能轻易出去寻仇?

  他听出了那一声长啸中带着的绝大悲伤和痛苦,也听出了那是谁。原来那位也赶回来了,茗烟心中甚是安慰,喃喃道:“秀林师弟,你的血海深仇终于可以报了。”

  这闻声赶回来的男子便是春水剑派这一代的守护者,商天涯的师兄兼大舅子,二十年前便以一身绝世剑法享誉武林的黑水剑魔张恨水。茗烟起身抬眼,只见一个年约六旬的男子急匆匆地走进门来。

  “哥”,一个悲痛欲绝的声音传出,然后两具身子紧紧相拥。谁也没想到兄妹俩二十年后的重逢竟是这般模样,诶。

  “好妹妹,你受苦了。”张恨水此刻声音也隐隐有些颤抖。

  “是不是舅父回来了?是不是舅父回来了?”,一声声如出谷黄莺般清脆却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一个娇柔的窈窕身影从后面冲了出来,绝世的姿容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水,一付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人望之心碎。

  张恨水放开了亲妹妹,激动地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终于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喃喃道:“清儿,我的清儿,都怪舅舅不好,舅舅没有保护好你跟林儿。”那少女也贴得很紧,脸上满是濡慕之情,不停的说:“我以为舅舅不要我们了……我以为舅舅不要我们了……”

  原来张恨水是个地道的武痴,为追求武道终身未娶,亲妹妹膝下的一对孪生儿女自然是视如己出。他十年前便是虚境高手,此番回来修为已至虚境巅峰,随时都会破碎虚空而去,心中唯一的牵绊便是亲情,闻此噩耗,怎么可能还有心思修行?

  “都是舅舅不好……都是舅舅不好……”张恨水也是情难自禁,老泪纵横。

  张莺莺毕竟是一派掌门夫人,很快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恨水心情也渐渐平复,抱着这个自小视若珍宝的外甥女,喃喃道:“清儿放心,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那贼碎尸万段,以慰我的林儿在天之灵。”

  商秀清微微点头,却听舅父继续道:“清儿,你要明白你哥哥的良苦用心,你哥哥走了,你这般不吃不喝的,要是也有个三长两短,你叫你爹娘和舅舅如何承受得了?”张莺莺听到兄长这番话,也是一味点头道:“是啊!清儿乖,听你舅舅的话,好好养身体,这样才能有能力亲自替你哥哥报仇,”

  商秀清茅塞顿开,哭着道:“娘,舅舅,清儿知道了,清儿一定要手刃恶贼,替哥哥报仇雪恨。”

  听到这样的话,张恨水兄妹俩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忽得,只听外间一个焦急的声音道:“师兄,师兄,是不是你回来了?”

  商秀清抹了抹眼泪,道:“爹爹回来了,清儿去开门。”

  转眼间,商天涯憔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商秀清直扑进慈父怀中,喃喃道:“爹爹,爹爹,清儿再不使性子了,清儿要好好休养,再不让爹爹替清儿难过了。”商天涯如闻天音,脸上满是欣慰,也喃喃道:“好,好,这才的爹爹的乖清儿,不要辜负了你哥哥的一番苦心。”想起亡子,商天涯又黯然起来。

  张恨水上前紧握住妹夫兼师弟的手,喃喃道:“天涯放心,林儿的仇,为兄一定会报,我要拿贼血债血偿。”说到最后,语气冰冷得可怕,处处体现出一个武道巅峰强者的气势。

  商天涯却是推开女儿,竟跪倒在张恨水面前,满脸泪水地道:“师兄,天涯有负所托,未能保护好他们兄妹,天涯无能啊!”说完用力捶着地面,发出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他一派掌门之尊,从未在人前如此软弱,看到自小敬重的师兄归来,心中郁积的所有悲苦全部爆发了出来,这才如此失控。

  张莺莺母女早就冲过去抱着商天涯,三人哭做一团,周围的丫鬟仆人无不动容,想起先前大少爷的种种好处,也是哭得一塌糊涂。茗烟跪在恩师身后,紧咬着牙关,任满脸的泪水滴落到地上……

  良久,众人心中悲痛发泄得差不多了,张恨水扶着师弟起身,缓缓道:“不怪你,只怪我这个自认为天下无敌的混账,居然连亲外甥都保护不了。也怪林儿命苦,幸好我们还有清儿,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商天涯知道他所言非虚,他对自己一双儿女的感情甚至超过自己和妻子,若非放心不下他们一家人,这个才华绝世的师兄早就破碎虚空而去了。

  张恨水继续道:“天涯,你搜查了这么久,可曾查到这贼的消息?”

  商天涯闻言脸上一黯,痛苦得摇了摇头。


第27章 洞庭明月

  “这不怪你,我早就知道花蝴蝶的底细,他是神行宗的叛徒,一身隐匿追踪本领尽得‘追云敢月’云随月的真传,武功不过才进入炼神境初阶,轻功却绝不比炼神巅峰的天涯你差,他若有心躲你,确实是很烦恼。”张恨水平静的道。

  众人说到这里,杜柯也弄得有七八分明白,忍不住插嘴道:“这不就是一般的江湖恩怨嘛?这么说是大事呢?”

  那黄衣汉子也不恼他插嘴,笑道:“小兄弟莫急,且听愚兄慢慢道来。”旁边一个沉默良久的青色劲装男子却插了句:“小兄弟你可知道三天前的洞庭之战?”

  杜柯一脸苦笑地直摇头,三天前他正和娇妻恩爱缠绵,天塌下来他都不会顾。只听那青色劲装男子继续道:“那是自二十年前剑无形和静逸师太峨眉金顶之战后的中原武林又一盛事,南海神刀门门主‘刀皇’谢烟客邀战春水剑派绝世守护‘剑魔’张恨水。”

  那男子话音未落,杜柯便已激动地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谁赢了?”众人皆含笑相对,一阵哄笑之后,齐声说出了一句:“这天下恐怕没有人知道”。

  在杜柯满脸震惊中,还是块那青衫男子继续道:“谢烟客终于等到了他苦等了六十年的对手,他在与绝世高手的对决中领悟了‘手中无刀,心中忘刀’的刀道至高境界,拉着张恨水的手一齐哈哈大笑,一笑泯恩仇。谢烟客甚至连后事都未交待,只把那把名动天下的冷雪刀扔到了广褒的洞庭湖中,在天下群雄面前朗声狂笑,笑声减止,破碎虚空而去。当湖面浓雾尽去,一幅令我们终生都休想有片刻能忘掉的图象展呈在壮阔的视野中:张恨水背负着他举世无双的春水剑,一个人独自站在湖边突出的礁石上,正闲适地看着朗朗夜空中的一轮满月。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黑水剑魔。”

  杜柯的震惊还在继续,似乎根本难以想象刚才的门派恩怨和跟这旷世之战有关联,先前的黄衫男子已经带着满是崇拜的口气道:“我们中原武林又多了两位窥得天道的绝世强者,可惜已经远去,我辈当以此为奋斗目标,继续攀登武道巅峰才是。”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身边众人皆心有共鸣,彼此相视之间,都是相互鼓励的目光。

  杜柯一时热血澎湃,心中的激切可想而知,这是中原武林自六十年前的“青莲剑仙”李太白之后又一次有人破碎虚空而去,这是对千千万万习武者的莫大鼓励,鼓励他们向着那与天地万物幻化冥合,抛开红尘俗世一切羁绊束缚,物我两忘逍遥自在的至高境界前进,这便是‘刀皇’和‘剑魔’通过殊死决战告诉天下所有武道修习者的天地至理。

  杜柯从幽谷找回了一颗赤子之心,对自然有着天生的亲厚感,自然明白两人前辈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同道中人,虽然现在杜柯不论功力还是境界都相差太远,但这更激发了他奋发上进的动力,坚定了他以枪入道的决心和魄力。

  黄衣男子道:“谢烟客出身南海神刀门,门中有‘神刀门下不得杀一人’的祖训,却能使出那样霸道雄奇的刀法,取万物之精魄,夺天地之造化,我若非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这竟是人为之力,凡胎竟能支配自然界万物。诶,我练刀二十年,以为小有成就,现在想起谢老那漫天的刀影,才觉得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何足道哉。”那男子看似随意,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萧索。

  “神刀门哪有那样恢宏的刀法,若是有,早就称霸江湖了。谢老在南海之滨独居茅屋三十年,天天只是观海。他那刀法是学自瀚海巨涛,学于自然而融于天地之间,才会有那般撕裂天地空间的绝世威能。”青衫男子朗声道。

  “是啊!张前辈何尝不是如此。他十年前已达虚境,抛却世间一切琐事,独自一人隐居岭南黑水河畔,若非商家遭逢巨变,他恐怕仍在苦修中。这次一战竟让他突破了亲情的羁绊,成就千秋美名。他和谢烟客截然不同,谢烟客犹如耀眼的太阳,时时发出夺目光芒,就像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盛气凌人攻势绵延不绝;而他就像是天地本身的一部分,像一棵草,像一粒尘沙,他与包围着他的天地再无内外之分、你我之别。他全身衣衫不动,但头发却飞扬天上,双目神光电射,他不能学谢烟客般夺取天地精华,但他却成了宇宙无分彼我的部份,天人融为一体。无论谢烟客攻击的力量如何庞大可怕,他的气势总是如影随形,紧随谢烟客的气势不住增长着。就若一叶轻舟,无论波涛如何汹涌,总能在波浪上任意遨游,安然无恙。他以真正领悟了传说中‘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的剑道至高境界。谢烟客是浑然忘情,他却是专注于情,从他深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大自然的一草一本都有着发自内心的爱意,因为他已是这广褒浩大的天地的一部分。”一位背负长剑的紫衣男子开口道。

  杜柯从他们的转述中想象着那惊世骇俗的巅峰对决,脑子飘过两大绝代宗师傲绝当世舍我其谁的绝世风姿,不免眼中异彩连连,第一次对修习武道的渴望有了超过一切的感觉,甚至包括昨晚与他抵死缠绵的今生挚爱。想起两位武道宗师先前清苦的修行之路,杜柯才终于明白了恩师慧明禅师圆寂前跟他说的那句“天道无情,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的真正意义,杜柯现在心中很乱,也很迷茫,他不知道有没有抛却一切探索天道的勇气,募得脑海中想起公孙茹嫣清丽绝俗的容颜来。

  自和温婳相知相爱以来,两人感情日益加深,杜柯渐渐忘却了这个曾令黯然神伤的初恋。现在忽然想起,心中愈加慌乱,也不知是否是上天在给他一些启示,却又如此模棱两可,叫他更加困惑起来。

  杜柯辞别了众人回到房间,佳人已经起床了,小轩窗正梳妆,见他回来,微微一笑,真是美人一笑媚千古,若不是先前杜柯的心理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估计又要跟以往一样花痴般醉在她无以伦比的少妇风情里了。

  杜柯洒然一笑,将膳食放在桌上,走过去将玉人紧紧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只贪婪地闻着她发间清新淡雅的幽香。

  温婳隐隐感觉檀郎有些不对劲,也不忙着询问,任由他抱着,若无其事地描着一双远山黛眉。杜柯温柔地握着她的柔荑,从她手中拿过画笔,深情地说:“娘子,这种事以后就交给相公全权代劳了。”说罢,开始替佳人描眉。

  温婳很自然地接受檀郎的温情,满脸笑意地任他画完后,轻声说道:“柯郎说吧,先前遇上什么人什么事了?”

  杜柯微微点头,将先前的见闻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温婳的表情变幻莫测,直至杜柯说到张恨水领悟了传说中‘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的剑道至高境界时,眼中放出阵阵精光,她从小练剑,此刻心中自然波涛汹涌悲喜交加,毕竟有人完成了江湖上所有学剑的人梦想,那是对剑道本身最大的肯定和证明。

  “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以为只是古老的传说而已。”温婳此刻声泪俱下,显是心中激动已极。

  杜柯也由衷地为她坚持了近二十年的剑道高兴,紧紧抱着怀中有些失控的玉人,不停地用嘴吻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

  良久,温婳从情绪失控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张前辈此生肯定有过一段缠绵悱恻却又绝望无奈地爱情。我听说他终身未娶,正是这般刻骨铭心的爱情,才是他突破的关键所在。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只有真正用情至深、真正懂情的人,才懂得如何用剑,因为他把对那个人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手中的三尺青锋中,有爱也有恨、有怀念也有怨怼。只有向他这样把所有都投注于剑中的人,才是真正的剑客。”

  “傻瓜,张前辈并非仅仅是对某个人有情而已,飞升之前,在他眼中带着对这尘世万物无尽的眷恋之情,大到蓝天碧海日月青山,小到一只蜉蝣一粒尘埃,他无不包含着如海的深情。我终于明白了张前辈的伟大,他是真的让自己成为了广褒天地的一份子,那才是天人合一,那才是物我两忘。有情还似无情,追求武道的路上,到了至高境界,往往都是殊途同归的,所以李太白一路西来,游遍盛唐山水,留下了万古诗篇,醉酒伴月而眠登仙而去;所以谢烟客独居孤岛,日日观潮听风,融奔腾潮势于刀意,仰天大笑洒然而去;所以张恨水远走滇南,徜徉于青山绿水之间,于一草一木中探求生命的真正意义,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闲适观月挥手远走。”杜柯也是说得热血沸腾,听得温婳连连点头。

  “相公,你以后会为了追求永恒的天道而离开人家么?”温婳可怜兮兮地说。

  被她触及心中痛处,杜柯微微一愣,手却将她抱得更紧,忽得直愣愣地望着她,邪笑起来。

  温婳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怯生道:“相公笑什么呢?”

  杜柯仍旧一脸坏笑,也不回话,只微微调整了子,双手竟伸到她胸前,隔着她水蓝色的缎面蝶纹对襟衫握住一双娇挺,十分受用地搓揉着,在她耳边轻声道:“傻婳儿,相公离不开你身上的一切哩。”

  温婳被袭,浑身一颤,软倒到他怀里,羞得两颊酡红,紧闭着双眸,的鼻翼一张一翕,满是动人媚态。

  杜柯享受着她美妙的手感,心中却想着这姐姐老婆怎么越来越敏感羞怯了。


第28章 离别火热

  杜柯一时玩性大起,贴着怀中玉人的耳根道:“宝贝婳儿,相公的按摩舒服么?”

  温婳一下子从的迷人滋味中清醒过来,忙不迭地拉开檀郎作怪的双手,悻悻道:“死色狼,大白天的,休要来招惹人家。”说完径自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吃起早饭来。

  杜柯也知道此情此景不宜缠绵,便也不再胡闹,只淡淡道:“婳儿可知那可恶的采花贼花蝴蝶是什么身份?”

  “婳儿足不出户,哪里会知道这等下三滥的人是什么身份。”温婳显然是余怒未消,娇蛮地说。

  杜柯心领神会,走上前去,坐在她对面,也不急着说话,用一种迷死人的深情眼光看着她,满脸微笑。

  很是受不了他这样裸的注亮视,温婳羞红着俏脸,啐道:“小混蛋年纪这么盯着人家做什么?又在想什么坏事?”

  “嘿嘿,相公在像什么坏事婳儿难道不知道吗?相公在想今晚怎么样好好地爱我的婳儿。”杜柯满脸的邪笑,那个“爱”字说得很重。

  温婳自然明白了我们大色狼的心事,出奇地洒然一笑,道:“这个你恐怕要失望,婳儿刚才下定决心,要去洞庭湖和黑水河看看张前辈留下的一些痕迹和气息,婳儿隐隐感觉到这次之行会对婳儿以后的剑道修为有莫大的帮助和启示。修行注重心态,所以婳儿决定这次自己单独去,没了你这个大色狼的打扰,婳儿定能得到一些帮助。昨晚家中有消息传来,你的哥们卢云在苏州做了通判,希望你跟郑煌一起去苏州,他要尽一下地主之谊,顺便陪你们看一看江南风物。我想这次的江南之行对柯郎来说也会很重要的。修行武道的路途总是孤独的,我们必须独自面对一切人事,才会有真正质变的体悟和提高。”这时温婳的口气里再不是娇憨刁蛮的小女子,终于恢复了她那令杜柯深深仰慕的坚贞勇敢独立自强的飒爽风姿,这才是江湖儿女应有的本色,也是杜柯心中挚爱她的主要原因。

  杜柯看着她慷慨陈词,眼中异彩连连,想起了刚回府那会儿初见她时的情形,心中满是甜蜜,早抛却了即将来临的离别之苦。

  温婳知道离别在即,多少有些感伤,握着檀郎坚定的双手道;“柯郎,我们既誓言今生相伴,那么这些暂时的分离都是不值一提的。心在咫尺,又何惧身隔天涯?”

  杜柯微微点头,两人四目相对,心中满是浓浓爱意。这一天,两人寸步未分,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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