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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山乡合欢曲(全)-4-6

第二十九节:秘密废弃公厕(3)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这偷情,自然是蛊惑人心的,也是能让人激情澎湃的。

  春桃的肉棒探到李美玉的泉眼又抽动几下后,李美玉的情便被调上来的,那份从下而上的舒爽,让她的头皮轻盈起来,仿佛头顶上那束发丝就飞扬在空气中。

  虽然不能大声地将那种销魂的快乐喊出来,她还是在轻轻地哼着的时候招呼春桃:“春桃,弄得姐好舒服,嗯,嗯,嗯,就这样,就这样,用力点,嗯,再用力点……”

  她的召唤,也给予春桃无限的动力。

  要是放在前一段时间,他春桃没有还是个童子鸡的时候,这时候,早就缴货缴枪了。

  这些天和几个姐姐们大打肉欲战,也让他深谙其中的技巧——他开始是使劲地动,用力地动,待到那杆子里的精虫都要往外钻时,他将那种剧烈的运动改为平缓的运动,这样,那些精虫在休息了一下,慢慢退回去。

  待它们退了回去,他又猛烈地抽插……如此反复,让在他胯下的李美玉,已经玉液横流,顺着她的阴唇往下滴。

  这边厢春桃一边撞击着李美玉的屁股,另一边已经用手伸到了她的内衣里,将她的奶子紧紧给抚住了。 李美玉的奶子本来就挺,这会儿正处在充血阶段,又俯身而下,更是挺拔直立,随着春桃在后面的撞击而前摇后晃。

  这种晃荡,无疑也增加了李美玉的快感。

  这种撞击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李美玉便觉得双腿之间的肌肉紧缩起来,小腹处有股鼓胀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己来了。更是忍不住招呼春桃:“快,快,嗯,嗯,快点,你快点……”

  春桃听她这么说,又感受到来自她双腿间肌肉互相夹击的力度,在用了一股子猛劲之后,便啊地一声,将全部精华都射到了李美玉的美穴里。弄进去后,春桃并不急着拔出来,而是让那精华,在李美玉的穴里缓缓流了一会儿。他才将满是泥泞的杆子拖出来。

  李美玉见春桃已经拔了出来,忙站起身来,也顾不得下面湿得一塌糊涂,而是将内裤往上一拉,将裙子一放,转身看春桃狼狈的样子:“臭小子真多!弄了我一屁股”。

  春桃呵呵地笑着,说这有营养呢,女人,全靠这些东西滋润。

  李美玉说,你这什么狗屁道理,这还能滋润女人?

  春桃说,肯定滋润女人啦,你没看那些老公不在家的妇女,个个脸色白惨惨的,只要老公回来一滋润,顿时就红光满面,春光无限。

  李美玉说,哟,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的研究,你真了不得呀你,以后就选你当妇联主任得了。

  两人说笑着,转眼各自的衣服都整理好了。

  春桃说,下次我想你了,还到这来?

  李美玉一笑,说,谁跟你来了,我不来。

  春桃见她那笑的样子,似乎就已经答应了他。

  到了厕所门口,李美玉先将头探了出去,左瞧瞧,右瞧瞧,见没有人,便冲了出去,走了。春桃也学着她的样,朝外看了看,见也没有人,便回家。


第三十节:关于彩礼的战争(1)

  一进门,春桃他娘王秀花已经回来了,与她同时坐在堂屋里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春桃的娘见他迈进门槛,便招呼他:“快,过来,叫舅母。”

  春桃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有这样的一个舅母,但又拂不了娘的意思,只得乖乖低眉顺眼地叫:“舅母好。”

  那个被春桃叫做舅母的女人约摸四十几岁,她呵呵地笑着,说,你家桃娃子长得倒还高高大大,很标志的人才呢,这模样,拿得出手!

  春桃的母亲在这个被称作舅母的女人的夸赞中,有点得意。

  王秀花说:“桃娃子,你舅母,就是我去请着帮你做媒的,她是你外公老表的女儿,是和蒋洁芸一个村的,还是蒋洁芸的远方表婶呢,这次,只要她出面,不仅可以促成这个事,还可以帮着我们向蒋家讨价还价,争取将彩礼钱给降点下来。 ”

  这个被称作舅母的女人微微颌首,一脸含笑,说降肯定能降一点,但人家家里也是有特殊情况,蒋洁芸的老妈,前几年连着害了好几年的病,将家里拖垮了。不但耗费了大量的医药费,还欠下一大屁股债。

  顿了顿,她又说,现在,那蒋福生不仅上有七八十的老人要侍候,还有一个娃上高中,一个娃上初中,都要用钱。唉,也是没有办法,本来蒋洁芸是要求出门打工的,但蒋福生不让她去,让她帮着在家照顾老人,而他出门在建筑工地搞小活,想不到的是,去年夏天,蒋福生的手被卷扬机挤断了,虽然赔了几万块钱,但有什么用。这样,蒋洁芸也没办法出门打工,要侍候老的,要给弟弟们做饭洗衣,真够她累的……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春桃却认为,这两个相纪相仿的女人凑在一起,你说我和,比一台戏还暄闹。

  “娘,没事,我先上楼了.”春桃抬脚就要往楼上走,准备开溜。

  他的行径和心思,早被他娘王秀花看在眼里。

  王秀花伸手一拦,说,你给我坐着,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春桃没好气的说,有什么事?

  王秀花说,你再给我犟脾气,看我不揍你小子。我跟你说,明天,你早点起来,买了烟酒,随舅母去蒋洁芸家,将这门亲给定下来。待到冬天,就将喜事给办了。现在男的不是二十就可以办证吗,你今年是实岁十八,可虚岁是十九,明年春上,你的生日一过,不就是可以打下结婚证了嘛。那女娃,比你还长几个月,正好是天作之合呢!

  王秀花说得起劲,春桃也认真听了。

  想着蒋洁芸那文静的样子,他的心中也闪过一丝爱怜——原来她一直有着忧郁的面庞,原来生活的担子全压在她的身上哩。

  难道,自己一辈子携手走过的女人,会是她?

  这让春桃有些迷茫,看不到爱情的前路。

  春桃坐在,那个被喊舅母的人就要走,王秀花赶紧站起来,从春桃的父亲李泽军的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也没有用*****封着,径直塞到了她的口袋里,算是她的回报,操心费。

  那个叫舅母的人肯定不要,说自家人,还兴这个客气?

  王秀花说,耽误你时间了,这个,必须的,还要你多操心呢。

  如此推搡几回,那个叫舅母的人还是将钱收到口袋。

  末了,她交待春桃,明天你和你妈来早一些,到镇上买上半条猪蹄膀,然后买几瓶好酒,拿上条烟,就行了。

  春桃木讷地呆着没出门送她,倒是王秀花连连点头,一连送出好远,说行行,明天就早一些。

  她站在房前,又跟王秀花寒暄了几句,然后才挥挥手,骑着自行车走了。


第三十一节:关于彩礼的战争(2)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春桃的娘王秀花就站在楼下喊他起床。

  春桃在被窝里回应,说不想去。

  王秀花就火大了,她咚咚跑上楼,捶打着门:“你个二货,真是忘因负义的家伙,娘操心为了啥,你就不为娘想想,你不去算了,你讨不讨得到媳妇,关我屁事,等我的老了,眼睛一闭,管你是单身汉还是二杆子。”

  春桃知道他娘的脾性,火爆,冲。假若不答应的话,她会吵半天,还会叨念半个月。

  听得王秀花还在叨念,春桃揭开被窝大声说:“好啦好啦,我这就起行吧,我就这去将那蒋洁芸娶回来,行吗?”

  说着,他起身披衣,然后找出摩托车锁钥。

  春桃先是载着他娘到肥水镇的镇场上购了一扇大排骨,一块大蹄膀,然后又买了一条烟,两瓶酒。这才辗转,去了蒋洁芸的家,一个离春桃外婆家并不是很远的村庄。

  到了外婆所在的村口,昨天那个喊舅母的人早早就等在路边的小店里,见到春桃和他的母亲,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又坐到他的摩托车后面,然后向蒋洁芸家走去。

  到了蒋洁芸家,春桃才知道今天的阵势不简单,蒋洁芸的叔叔婶婶和大姨全来了,坐了满满一屋子。

  大有两军对擂之势。

  这边厢,是蒋洁芸及七大姑八大姨,另一边,是他娘王秀花,以及请的那个他喊舅母的媒人。

  蒋洁芸也在屋里,却插不上话,只能负责端菜倒水的事。

  春桃也插不上话,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让他有插话的机会。

  两大阵营争论的焦点,就是彩礼的礼金。

  王秀花说:“咱农村人,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五万八千八,确实是承认不起,还请几个亲戚适当宽松一点,好成就这双美事。”

  蒋洁芸的人家可不这么想,其中蒋家的大姨说:“咱也能体谅你们,这钱拿与不拿,其实都是娃的,不过,目前的情况也是这样的,她母亲生病住院去世,欠下大笔债,他父亲又弄伤了手,做不了活,全家老小没有经济收入。小洁年岁眼看着也不小了,我们也想给她找个好婆家,让她过安生日子。至于这钱,真的少不了。”

  那个被招呼来人媒的媒人说话了……

  春桃觉得很无趣,便信步出门,到蒋洁芸的稻场里转转。

  那稻场不大,但稻场周边载种了各种各样的花,野菊花,桂花,拉拉秧,花蓬蓬,狗尾草……等等,秋天的风一吹,阵阵花香袭来。

  这不用想,也是蒋洁芸种的,想不到还是这样有情调的人。

  春桃心里小小惊呼。

  正当他凝视某朵花时,蒋洁芸在不知不觉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蒋洁芸悠悠地说:“李春桃,我想去打工,你有熟人在广东那边没?”

  春桃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有,自己的一帮同学都在广东,只是好久没有联系了。

  蒋洁芸怯怯地说,那你能否帮我跟他们联系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厂能介绍进去。

  对于蒋洁芸的这种想法,春桃感到奇怪。

  正在思忖时。蒋洁芸说,我看出来了,你不喜欢我。

  春桃连连辨解,说,没,我没有那意思,你那么漂亮,我怎么不喜欢你。

  蒋洁芸轻轻“哦”了一声,说,那彩礼,能不能算我借你们家的,你娶不娶我,我都还你。

  春桃想不通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反而让他为难了。


第三十二节:关于彩礼的战争(3)

  春桃想不通蒋洁芸在这时候,怎么会提出去广东打工?

  要是自己的娘和蒋洁芸的谈判成功了,就马上面临着要结婚,要筹客的事,难不成,这小妞不想嫁给自己,看自己不上?

  不过他退一步又想,或许是蒋洁芸希望逃避目前的这种生活罢了。

  春桃说,这事,我得问问我娘,我当不了这个家。

  蒋洁芸有点鄙咦的神色,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独自去扶一棵被风吹倒的野菊花去了。

  春桃虽然知道是蒋洁芸种的花,还是问:“这是你种的?”

  蒋洁芸说:“嗯,种着玩。”

  春桃说:“真漂亮。”

  蒋洁芸浅浅笑了一下,脸上已经飘上了红霞。

  在扶好那株野菊后,蒋洁芸站起来,对春桃说:“你知道我家为什么想急着将我嫁出去吗?”

  春桃摇了摇头。

  蒋洁芸说:“我大弟,考上了大学,要一万多元学费,二弟,读高中,也要不少花费,我老爹,现在刚刚勉强能干点杂活,干久了,手还痛。唉……”

  她发出悠长的叹息。春桃跟着轻轻叹了口气。

  也是的,这事搁在谁的身上,也是焦心急燥的,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

  这边,蒋洁芸和春桃是年轻人,逢今天这样的场合,两个人又见过面的,自然一见面就熟络起来。

  他们站在稻场的花坛边,像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轻声地说着知根知底的话。

  那边厢,春桃的娘王秀花和请的媒人,正在和蒋洁芸家进行针锋相对战争。

  王秀花想将彩礼降到三万八千八,见蒋洁芸家反对历害,后来提升了,到四万二千八百八。

  王秀花说:“五万多块钱,在地方上除了那些当官的,做买卖的,在咱们奶子山林场周边,拿这么多彩礼的,还真是少哩。”

  她又说:“我这四万二千八,就不少的,还望各位亲戚能谅解一下,咱也是小门小户的,为儿娶个媳妇,就一夜致贫了。”

  王秀花说得真实,却也是实话,这份彩礼钱一出,家中还真没有什么积蓄了。

  蒋家也降价了,有人说:“五万三千八百八,一分都不少,要知道,咱们洁芸在奶子山这一块,那是有名的俊俏,你瞅瞅这周边十乡八里,咱洁芸算不算漂亮的美人。她不仅勤快善良,而且上对老的,下待小的,真的没话说,你家娶她回去,算是捡到宝了。”

  虽然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但言语间还是各自尊重,各自互相袒护着,毕竟,这要成了,也是一桩好事。

  最后,还是蒋洁芸的爸蒋福生说话了,他用低沉的声音说:“要不是家里这特殊情况,别说五万块钱了,就是我倒贴五万,我也心甘情愿,这现在要的彩礼,终归还是娃子洁芸的,我们不要,也是她的,她过门后,日子还宽裕一点,但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众人看着他,他又接着说:“要不,这样,亲家,我也不要求五万八千八了,就四万八千八,算了,以后洁芸这娃还有心,她多孝敬我就是了。”

  说着,蒋洁芸的爸蒋福生,喉咙就哽住了,他用左手轻轻擦去了眼角冒出来的泪花。

  话说到这份上,无论是蒋家的,还是春桃这边的,都无话可说。

  就这样,彩礼礼金定在了四万八千八。

  王秀花对这个数目倒也满意,但她还是和蒋福生商量:“这眼下,拿这么大笔钱出来,也不可能,春桃和洁芸这事成了,房子,总归得整整,还得给娃儿们置办几件像样的家具,我想呢,现在送一半过来,另一半,待我今冬将奶子山的一片林子伐了,再给亲家送过来。”

  王秀花这样说,蒋福生虽有不情愿,但也没办法,能送二万过来,就刚好解决了大儿子要去学校报道,小儿子去县城上高中的事。事情能得到暂时解决,另两万块晚些时间给也没什么问题。

  双方将意见达成一致,这门亲算是定了。

  定了亲,气氛就融洽了。蒋洁芸的大姨,姑姑,赶紧进到厨房里,杀了鸡,又将春桃和他娘一起买来的猪蹄膀,一起炖了,十来个人,和和美美地坐在一起,一起喝酒,吃菜。一起讨论着看什么时候,就喜事办了……

  春桃载着他娘王秀花回到奶子山林场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了。夕阳将彤红的霞光披在奶子山的青翠之上,整片天地,斑澜炫丽。

  到了林场小卖部门口,付群英一个剑步,从店里出来,拦住了春桃的摩托车。


第三十三节 捉奸蒋得喜(1)

  春桃朝付群英喊:“你作死啊,冒冒失失冲到车前,不要命了。 ”

  付群英正准备回答春桃,一看春桃的娘王秀花坐在车后面,径直走到王秀花面前,说:“秀花婶,我想,我想让春桃送我去一趟镇上,我听刚才回来的二楞子刘大青说,蔡得喜那死不要脸的,带着女人在镇上一处小旅馆里偷欢呢。”

  春桃的娘王秀花被她这么一央求,也没了主见。她反而征求春桃的意见:“你能不能送她去?”

  春桃思怔住,也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

  “我给你掏油钱哩,我就是想看看那个女的,长什么样,是什么让蔡得喜鬼迷心窍?”付群英激动地说。

  春桃的娘这时松了口,对付群英说:“我估计是那二愣子看走了眼吧,得喜不是那样寻花问柳的人。”

  她又转身对春桃说:“你将群英送到那里,要她控制一点,别在镇上闹出什么事。”

  说完,她跳下车,往屋里走了。

  付群英赶紧将小卖部的门关了,又跳到春桃的摩托车上,让春桃径直往肥水镇上开去。

  半路上,为了放松气氛,春桃故作轻松地说:“得喜不是去了河东沙场拉沙石吗?”

  付群英说:“是呀,拉沙石有时候在这个镇上,有时候在那个镇上,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拉。”

  “沙石场全是光杆汉,哪有女人哩”,春桃的本意,是想说蔡得喜不可能找着女人。

  “这世上就有一些骚麻穴,整天盯着人家男人哩。”付群英愤愤地说。

  “你不是也整天盯着人家男人,还说别的。”春桃和她开玩笑。

  “我要整天盯着人家男人,我早就不是我付群英了,我还开什么小店,我现在早就是有钱人啦”。

  她接着说:“以前林场没解散时,那个场长老秋,你认识的吧,又老又秃那个,不知多少次跟我说了,只要我跟他好,就一晚也行,他就给我解决工作问题,我都没答应。”

  末了,她悠悠地说:“不过,那时候还小了,才二十五六岁,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春桃听她这样说,开她的玩笑:“要现在,你肯定答应了。”

  付群英在摩托车后面将春桃的腰捅了一下,说:“现在老喽,没有人要了。”

  “谁说没有人要?场子里那帮男人,哪个不天天滴溜溜地盯着你呢?”春桃挑衅付群英。

  付群英“嘻”地一声:“他们?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妻管炎,这样的人,摆到我床上,我都懒得要。”

  春桃的嘴角微微一扬,轻声地说:“那我呢,怎么样?”

  付群英将春桃的大腿用力一掐,说:“小逼蛋,还没长毛,就学得那么坏,你爹杂不像你这样油腔滑调呢,哦,哦,你估计是你娘和哪个骚情的男人偷情下的种,嘿嘿。”

  付群英为自己这话中的创造和想象力而得意地笑,全然没有了去捉自己老公蔡得喜的奸的郁闷。

  事实上,蔡得喜有没有带女人在镇上,她还确实不能确定,但她确定的是,这蔡得喜,一定在外边有了女人。

  这是凭女人的直觉和身体的直觉感受的。

  以前的日子,蔡得喜十天半个月回家一次,回到家,就热烘烘地将她推倒,猴急猴急地来一次。可最近半年来,他通常个把月回家一趟,回家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急迫迫的,而是应付着完事,那根肉根,也没有以前那样雄壮和威武。

  听付群英说自己是“野种”,春桃装作生气一样说:“你再这样说我,我将车开回去了哈”。

  付群英听他这样威胁自己,便打着哈哈,不再说了。

  两人有说有笑,不出半小时,就到了肥水镇上,付群英让春桃慢慢开车,她好寻找蔡得喜拉沙石料的货车。

  通常,他的货车在哪,他人就在哪。


第三十四节:捉奸蔡得喜(2)

  肥水镇虽然城区面积自大,但旅馆,酒店,主要分布在国道的两边。

  春桃载着付群英慢慢地开,却不见蔡得喜的大货车。

  眼看就要走出镇子了,春桃说:“得喜没有在呢。那二愣子刘大春说闲话的,骗了你。”

  付群英说:“来都来了,再找找,好像二愣子说,在圆心旅馆门前看到得喜的,要不,我们去那找找。”

  辗转几圈,来到圆心旅馆。

  是间小旅馆,小小的,三层楼,门前的招牌上,用俗掉牙的红色大写着:双人房,88元,单人房,68元,钟点房(3小时),30元。

  钟点房30元3小时,就是干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到了圆心旅馆门上,付群英招呼春桃,停、停、停。春桃问:“做啥?”

  付群英说,我下车去问问。

  说完,她跳下车,走进圆心旅馆里边去了,春桃扎好车,拔了锁钥,也跟着走了进去。

  圆心旅馆的老板胖胖的,额头长得特别高,眼睛都深陷在眼皮里。他见有人进来,便笑着脸迎上来:“两位,开房吗?”

  付群英走在前面,说:“不,我是想来找个人。 ”

  胖老板听说不是开房的,笑脸就沉了下去。他问:“你们找什么人?”

  付群英说:“找一个瘦高瘦高的,留着长头发,开个大货车,是奶子山林场的,叫蔡得喜”。

  胖老板一边念念有声:“蔡、得、喜,我给你找找看”,说着他缩到柜台里,翻出一个登记本,然后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说:“有的,有的,蔡得喜。”

  付群英一听,眼球睁大了:“他住哪一间?”

  胖老板说:“我看下,住402房,哦,402房是钟点房呢,喏,今天下午六点多就退了。”

  付群英一脸失望,怔着不知道杂办。春桃说“那,老板,能不能帮我们查一下,那个和他住一室的,叫什么名字?”

  胖老板也不知道付群英就是蔡得喜老婆,而是直爽地回答:“我们这里也管得不严,开房用一个证件就行了,我哪知道他老婆叫什么名字?”

  看这情形,已经很明确地证实,这蔡得喜,确实带了个女人,来到圆心酒店开了钟点房,干了炮。

  从圆心旅馆出来,付群英奄奄的,心情很不好。自己开个小店,虽然天天和一帮男人打情骂俏,可从心底来讲,从事实来讲,却从没有出过轨,没有和别的男人搞过那事。自己没搞,自己的男人却在外面搞别的女人,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春桃已经跨在自己的摩托车上,他问付群英:“现在乍办?”

  付群英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抚了一下被风吹乱了的头发,骂了一句:“这个天杀的,炮打的,老娘在屋里帮着他侍候娃,他在外面侍弄别的女人。”

  她一面说着,一边将腿提起来,跨上春桃的摩托车。坐到车上,她又骂:“哪个狐狸精,迷住了蔡得喜的狗眼,要被我抓到了,我非得将她揪到肥水镇政府门前的广场上,晾晾她的风骚奶子,让奶子山周边十里八乡的乡亲看看,这到底是如何一个风骚的女人。”

  春桃已经将摩托车发动了,朝着回家的路上奔去。


第三十五节:那片铺满野菊花的草地(1)

  没有捉到蔡得喜的奸,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捉奸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却让付群英心里明白——以前听到的关于蔡得喜的风言传语,决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除了自己之外,百分之一万在外还有别的女人。

  这让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她心烦乱燥,情绪低落。

  苍黛夜色渐渐袭来,大地袭罩在一片静溢之中。

  付群英想着自己在家中作牛作马,将一家老小侍弄得舒舒服服,你蔡得喜倒好,一个人在外贪图淫欲,学着人家钓马子,包小蜜,真他妈的不是人养的。

  付群英在心里恨恨骂,亦想到那时候跟蔡得喜结婚的时候,竟是不顾娘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嫁给长得还算帅气的蔡得喜,那时候,蔡得喜算根毛,在林场是开车的临时工,编制没有,工资少得可怜,刚嫁给他时,很多人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如今,自己开片小店,家里又买了拉沙石的后八轮汽车,这小日子,刚刚过得红火一点,可他却饱暖思淫欲……

  付群英越想越气,不觉悲从中来,用手捧着脸,依在春桃的肩膀上,嗡嗡低泣起来。

  春桃知道付群英心里难受,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任她依在肩膀上,任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肌肤上。

  傍晚的山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再加零乱突出来的石头,让摩托车颠得很历害。

  偶尔有晚归的却又没有亮灯的夜行人,更让春桃小心翼翼驾驶。

  出了镇区,前行十来公里,开始进从入奶子山林场的机耕路。

  这机耕路路况更差,那些拉树的大车,以及一些农用拖拉机,将路辗得坑里都能睡下人。

  路过一个坑时,摩托车突然一偏,径直往路边拐去,侧翻在路基之下。春桃和付群英,都被摩托车甩脱开来,掉下了机耕道的路基。

  春桃爬了起来,大骂了一句:“哪个缺德鬼,将路辗坏了,也不用铁铲填平。”

  骂的时候,他见付群英还躺在路畔,便顾不上去扶摩托车,而是急跑过去,将付群英拉起来,这伙会,他也不好意思直呼付群英的名字了,而是喊:“群英姐,你没事吧。”

  付群英正陷在对老公蔡得喜出轨的伤痛中,脑袋晕晕沉沉,这突然一惊,反而将这事给忘了,她拍拍身子上的泥尘,站了起来,说,没事,还好,幸亏开得慢。

  见付群英没事,春桃这才返身,将侧在路畔的摩托车扶起来。

  他跨了上去,招呼付群英从,付群英却不想坐了。

  她说:“这路不好,等过了这段太差的路,我再坐吧,免得再跌跤”。

  付群英说得也对,整个林区的机耕道,并不全是这样泥泞坑洼,而是一段一段的,过了这一段,前边就好走了。

  春桃将摩托车发动起来,往前开了一二百米,见路面已经不再有坑洼了,又停下车,等付群英追上来。

  约摸过了五分钟左右,付群英跟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爬点儿坡,真累人,要不,我们坐会儿再走吧。

  也不待春桃同不同意,付群英便在路畔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春桃见她不走,只得又将车停在路畔,陪着她坐下来。

  山乡的夜晚,溢满淡淡的花香,他们坐的这片坡地,到处都是盛开的野菊花,金灿灿的,在清亮的月光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华。


第三十六节:那片铺满野菊花的草地(2)

  明净的清辉下,付群英说:“春桃,你说我这样子值不值得?”

  春桃不知道她说哪个样子,便装腔作势问:“什么?”

  付群英说:“你说,我虽然有男人,但得喜一个月二个月也不回家,也不碰俺,让俺守着活寡,你说我值不值得?”

  这夜深人静又孤男寡女,又聊这个话题,多少有些尴尬,也有些暧昧。

  春桃想回答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很准确地表达。便硬着头皮调侃她:“你是不值得,得喜算个逑,那么多男人喜欢,随便挑一个好的,都将得喜甩河沟去了。 ”

  付群英望了一眼春桃,有些惊喜,又有些故作糊涂地反问他:“臭小子,我都生娃了,还有男人喜欢?”

  春桃说,是呀是呀,我不就喜欢你嘛。

  这样说,付群英就开心了。

  其实不仅是开心,更让她对眼前的这个半大小伙倾注更多目光。

  ——只见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不仅个子高出自己半头,而且白净中透着男人的伟岸,嘴角那几缕麻麻黑的胡须,证明这个男人日渐的成熟。还有刚才已趴在他肩膀时,那股特有的雄性的男人味道,让她的芳心一下波涛荡漾开来。

  付群英说,春桃,你过来,姐想和你说说话。

  春桃坐到付群英的身边,任这个成熟女人的体香,苒苒袭来。

  付群英说:“春桃,你帮帮姐出出主意,这事到底怎么办?”

  春桃说:“得喜这个事,还真不好弄。”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这场合,春桃会说,得喜出轨,你也出轨,这不就扯平了。

  但有些话不是什么场合都能说的,春桃懂。

  “有什么不好弄,大不了离婚。他过他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哪有那么容易,你一个女人,离了婚,拖着个娃,还能走什么阳关道?十乡八里离了婚拖着娃的女人,到底后来不是给人填了房,就是给那些讨不到媳妇的二杆子沾了便宜。”春桃虽然摆着是大道理,不过也是大实话。

  付群英被他这样一说,就沉默了,就不吭声了。

  春桃见付群英的心绪有所松动,便继续说:“这乡村里的男女之事,现在大家都看开了——现在这年头,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嫖不赌,不抽不喝,那是少之又少的,何况,只要得喜还顾着家,还顾着娃,这男人在外,也有生理需要,出去打打野味,只要不将病带回来,也就算了。任他去吧,你装作不知道算了。”

  付群英被他老到而又沉静的分析镇住了,她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想法倒一套套的,是不是经常跟社会上一帮子人鬼混?吃喝嫖赌的?”

  春桃“NO”的一声,算是回答她:“我才没有鬼混呀,我正儿八经算是好男人呢。”

  付群英不屑地说:“好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理论,我就不信你还是个雏?”

  说着,她挨着春桃坐过来,在春桃的腰际间捅了一下。

  春桃被她这么一捅,反身坐起来,一把将付群英给抱住了。

  春桃说,我还真是个雏,你要不要试试?


第三十七节:那片铺满野菊花的草地(3)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境,孤单男女,似乎不发生点什么,都有点过意不去。

  其实,在春桃说话的时候,付群英就借着月色,悄悄地朝春桃的底下瞄了一眼,那薄薄的裤子,被那根棒子顶了起来,隆起一个直挺的包,像春日雨后的竹林,春笋就要马上破土而出。

  这让她心头暗暗欢喜,难不成,这家伙还真是雏?

  近两个月没有近男身的付群英,虽然平时在嘴里油腔滑调,和男人打情骂俏,可实质性的和男人亲近,却真是没有的事。

  这会儿,身子的饥渴,有一股火升腾起来,让她的心像林涛一样荡漾。

  这种感受,是嘴上的油腔滑调止不住的,是自己的控制能力所控制不了的。

  还是伏在春桃的背上时,她就明显地感受到在春桃雄性体味的刺激下,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杂乱跳动了。

  这会儿春桃将她抱住,她虽然也有挣扎,有抵抗,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她张大嘴,用急呼的声音说:“春桃,你小子这是要干吗呀?不行,不行呀……”

  可她的手,已经探到了春桃的裤裆底下,将那根挺立起来的棒子给抓住了。

  这就是典型的女人惯用的口是心非的手法。

  付群英今年二十六七岁,正是轻熟女的时候,由于早婚早育,她过早地熟谙男女之事,而现在老公蔡得喜对她的冷落,背着她出轨,更让她心头有种报复的快感。

  春桃的肉根被付群英这么一抓,更显雄壮威武,也更让他心痒难耐。

  他开始进一步的动作,一翻身就将付群英给压在了草地上。

  他的一只手,将付群英的外衣给掀起来,一下就伸进她的内衣里,将那颗乳头给捏住了。

  蔡得喜这有近两个月没回家,付群英也有二个月没有做那事。一个尝到性爱甜头的成熟女人,在被一个与自己有点意思的男人捏住奶头后,全身的劲道一点也用不上了。

  只剩下嘴里的呻吟,连绵成河。

  弄了一会儿,春桃的那顶帐蓬已经顶穿了,付群英的阴泉河也泛滥成灾。

  唯一的一点理性,让付群英呢喃着提醒春桃:“春桃,这就在路边,不行啊,真不行啊,你摩托车停在路上,这万一要有夜行的路人,要有过路的车辆,看到了怎么办?”

  她的提醒,让春桃清醒过来——这从肥水镇到奶子山林场的路,虽说不是大路,行人也少,但这秋日的夜晚,人们早出晚归,说不定还真有晚归路过的人呢。

  春桃说:“那,我将摩托车藏到前面草坪的树下,你到那里等我。”

  说着,春桃又在她的奶子上重重一捏,然后拔腿跑去赶摩托车去了。

  付群英的身子已经被春桃点燃,那汹涌的阴泉河水,已经从那玉液清泉的泉眼里,流到了大腿根部。湿润而又爽滑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用手,去抚慰泉流中那朵盛开的花蕊。

  这样弄了两分钟,眼见春桃已经将摩托车推到路畔的树下放倒,饥渴难耐,泉水四溅的付群英赶紧将抚慰的双手从阴唇上移开,然后提着裙子小跑一阵,便到一处草深花香的地方躺了下来。

  她焦渴地喊:“春桃,在这,在这……”


第三十八节:那片铺满野菊花的草地(4)

  春桃循着声音来到付群英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看眼前的付群英,铺展在草地上,已经脱了个精光,洁白的胴体在淡淡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洁白,更显丰胰。

  付群英微微娇喘着:“春桃,你过来,姐的身子好烫。”

  春桃蹲了下来,抚摸着付群英的胴体,说:“姐,她的身子,不仅是好烫,更是好骚”。

  付群英咯咯笑了,手就急不可待地朝他的裆部抓来,那份急切,那种直接,让春桃处于被动的地步。

  “嗯哼,好大哟,还这么硬呀,我算是捡到宝了。”付群英淫荡的声音,在娇喘中更显得挠动人心。

  “想姐了吧,快舔姐的奶子,姐喂你。 ”付群英用手将奶子握起来,伸到春桃的鼻翼下。]

  春桃用嘴将付群英递过来的奶头吮住,就像小孩子吮住手指头一样,不仅仅吸,而是带着齿痕的那样轻轻一咬。付群英的身子当即往上一弹,嘴里“依呀,啊”地发出痛快的声音。

  这声音像一发炮弹,炸开了春桃水库的阀门,那杆子里的洪水,似乎马上就要冲了出来。

  春桃在咬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付群英骚水横流的阴泉河里,他用两手捏成一线,拔开付群英的两片厚唇,在那河里轻轻地拔动,时而往前,时而退后,直惹得付群英哀号连连,一个劲地求春桃:“你快进来,快进来,姐受不了啦。 ”

  见时机已到,春桃放弃吮吸付群英多少让他有些失望的垂下来的的木瓜奶,开始专攻下面——这付群英的奶子,既没有寡妇婶婶李美玉的圆润,也没有街头小妞郑彤彤的圆润,她的奶子,就像两块皮捏在手上,干裂,生涩,把玩一会,其实已让春桃没有再吮吸的欲望。

  可付群英的阴泉河,却俏美,紧凑,水多。

  这让春桃一阵窃喜,心想这蔡得喜,放着这么好的河不疏通,白白长满了野草,要让那些日饥夜渴的撸男们,情何以堪。

  初秋的人们,衣服本来就穿得少,三下五除二,春桃很快也将自己脱个精光。

  付群英的双腿已经微微呈一字型张开,那秀美而高耸的鲍鱼就像几个月没有吃食一样,张开大嘴就要横扫一切。春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没费什么劲,便将自己的大棒往付群英的河里一送,随着她畅快的呻吟在充满花香的空气中飘荡,春桃的感觉自己的肉棒探到了底。

  ……

  一阵激烈的战斗后,曲终,精射,人息。

  付群英满足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纸巾,一边擦着下身,一边说:“日你妈的死春桃,人小鬼大,功夫那么好,搞那么久,喷的水也多得不得了。”

  春桃坏笑着:“英姐,爽不爽,你说敢我是嫩雏?”

  付群英说:“真的看不出哈,真是英雄辈出,嗯,姐,舒服死了。”

  春桃有些得意:“英姐,以后不要得喜了,管他在外面养几个呢,管他日哪个穴呢,反正有我,我给你得了,让你天天爽飞天。”

  付群英咯咯地笑了,说:“你个小鬼崽子,你以为生活就是天天日穴呀,还有很多事呢?首先这社会,要赚钱吧,男人,要有事业吧,没有钱,没有事业,男人就活得窝囊,就是怂球,也没得哪个女人欣赏呢。”

  春桃觉得她说得也对,没有事业,没有工作,有几个女孩会青睐自己?

  完事后,两人又在这野花飘香的山坡上坐了会,春桃这才开车回林场。

  路上,付群英说:“下次你来店里,要么早些来,要么晚些来。”

  春桃说,为什么?

  付群英将春桃的腰上掐了下,低声说:“早晚都没有人。”

  ……


第三十九节:暖暖的情,小清新(1)

  过了个把月,眼看秋风乍起,稻谷澄黄,放暑假的学生娃,又快上学的时候。

  这天,王秀花从信用社取了两万块钱,让春桃给蒋福生送去,先给他救救急,是他大儿子上大学需要的学费,也算娶蒋洁芸彩礼钱中的一部分。

  春桃先将钱别在新买的一件上衣口袋里,他娘王秀花见了,说这么一大笔钱,你这样放着,万一掉了,就找不回来了。

  她要春桃将钱放在贴身的内衣口袋,她说,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去一趟吧,也好放心些。

  春桃他爹李泽军脚已经好了,从堂屋里走出来,听到他们母子说的话,知道王秀花是不放心春桃将这事办妥,便给儿子打气,说:“都这么大了,送点钱的事,能当什么事,他熟门熟路的,将钱揣好就行,将摩托车开稳就行,有什么不放心的。”

  见李泽军这说,王秀花才放心将钱交给春桃。

  末了还交待,说到了蒋洁芸屋里,你要勤快点,嘴巴甜一点,家务事抢着干一点,别傻不愣懂的。

  春桃点点头,说晓得了。

  你这送钱过去,他要留你吃饭,你也吃,吃了,就赶紧回来,听到没?

  王秀花本来就嘴碎,话多,这会儿儿媳妇还没过门,儿子又是初次独自去老丈人家,这要不好好交待他,他万一说坏什么话,做错什么事,被蒋福生给退了亲,非但丢人,而且传出去儿子的名声也不好,名声不好,以后想娶媳妇就难了。

  春桃又说,我晓得了,不就是这些事嘛!

  见儿子不耐烦了,王秀花还加了一句,你骑摩托,可别骑快了,路上注意安全。

  春桃见这已经说到了话尾,当即发动摩托车,朝着蒋洁芸家里奔去。

  路过林场门口的小卖部时,春桃想起蒋福生爱抽烟,这到哪买烟不是买,到这买还能照顾一下付群英的生意。

  进了店,付群英正在看电视,见春桃进来,喜意盈盈地站起来。

  自从那天晚上陪她到肥水镇上捉蔡得喜的奸,回来在铺满野菊花的草地上亲热过之后,付群英对春桃说话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以前嘻哈打闹的她,在春桃面前变得沉静,说起话来,也不再是脏话连天,更重要的,不再动不动,就喊他“小憋卵”。

  “小憋卵”是啥?肯定是没长大的娃,瞧不起人的意思。

  经历过那个事,春桃看付群英也觉得有所改变,以前总觉得她是林场里所有男人的公共情人,是公交车。现在他才知道,这付群英在放浪不堪的言语下,有着守身如玉的思想和身子。这让他打心里有点尊重她.

  春桃浅浅笑着,说要买烟。

  付群英就将一盒好一点的烟拿到手上,然后放到春桃的面前。

  春桃从口袋拿出钱,要付账。付群英说,得了吧,你拿去抽吧,算是你陪我到肥水镇的摩托车油费。

  春桃说,那怎么可以?

  付群英说,今天打扮得这么帅气,还买上烟,是去新媳妇家吧?

  春桃说,是呀,就是过去送彩礼。

  付群英就有一丝失落,幽幽地说:“你不说天天要安慰姐的吗,还娶媳妇干吗?”

  付群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丝淫浪的笑。

  春桃狡猾地说:“我娶了媳妇,还不是可以天天安慰你。”

  这话让付群英颇为高兴,她挥着手,说,得了吧,你还安慰我,小媳妇都安慰不过来。

  春桃笑笑,出了小卖部,发动摩托车,半个多小时,便到了蒋洁芸家。

  蒋洁芸正在门前的摇井上洗衣服,弯着腰,胸衣也空荡着,她那一对细小的奶子,被骑在摩托上的春桃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心间怔了一下,心想,这么小?

  蒋洁芸的父亲蒋福生,正坐在蒋洁芸邻家家门前的稻场里晒太阳。稻场周边,蒋洁芸种的花开得艳艳的,小小的房舍掩蔽在花海丛中,有一丝掠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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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暖暖的情,小清新(2)

  春桃先是和蒋福生打招呼,说:“大大,我娘让我将钱给拿过来。 ”

  蒋福生正在为大儿子考上大学去报道的事发愁,这会儿春桃已经将钱拿来了,让他颇为欢喜。

  他站起身来,接过春桃递上的钱,然后邀请春桃随便坐,他径直捏着钱,放到里屋去了。

  正在弯腰洗衣的蒋洁芸听到有人说话,一抬头,见是春桃来了,心里有一些期盼,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更有一些激动。

  她将手放到围巾上搓了搓,走到春桃面前说,你先坐会,我给你泡茶。

  在农村,真的鲜见蒋洁芸这样靓丽的妹子。很多二十来岁的女孩们,不是到广东打工,就是进城当服务员,最不济的,也去商场超市做了售卖员。

  蒋洁芸也是没办法,父亲弄伤了手,两个弟弟要上学,爷爷奶奶要人照顾,都离不开人手。

  有时候,事情做烦了,见同龄人在外活得风风光光,她也想去外面闯一闯。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无论如何也走不了。

  最初蒋福生跟她说起给她相亲的事,她相当反对。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什么亲,自由谈恋爱多好,不需要你们给搓合?你就别劳那个心了。

  蒋福生说,自由谈恋爱倒好,但你们谈都谈了,爱都爱了,还怎么去收那个彩礼?

  蒋洁芸这才知道,蒋福生是想收点彩礼。

  第一次到春桃家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应付自己的老爹罢了。

  第二次春桃来到她家里,见他谈吐也好,说话的素质也罢,都还蛮合自己的心意。虽然眼前的这男人,不是特别帅气,也不是自己心中钟意的白马王子,但他放在这十里八乡的山村,倒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他是独生儿,家里的日子也过得宽裕。

  这次春桃再来,蒋洁芸已经将他当成了熟人。蒋洁芸也知道,只要自已的老爹将他送来的钱收下,这个男人,就会成为自己生命中相伴一生的男人,会像山乡所有的平凡农家女孩一样,与他恩爱,与他吵架,一起经历生活的风雨,甚至相伴相携一辈子。

  这种感受,让蒋洁芸对春桃的情感,更倾注了一份柔情。

  她起身给春桃泡茶的时候,还用手摸摸茶瓶,看瓶里的热水是否滚烫。

  待蒋洁芸泡好茶端出来时,蒋福生已经将钱放好了,正在和春桃说话。无非是些家长里短,蒋福生问春桃,家里承包的林地,什么时候到期?林地伐过树后,想种些什么树?植树造林时,国家的补贴怎么样?

  这些熟门熟路的事,春桃回答也利索。

  蒋洁芸端茶过来,蒋福生就吩咐她,说春桃来了,中午家里也没甚菜,要不,你去邻村的乡场上,割些肉回来。

  蒋洁芸很爽快地回答,嗯,我这就去。说着,就去赶放在屋角的自行车。

  春桃见蒋洁芸要去赶自行车,去邻村买菜,便自告奋勇说,我陪你去,用摩托车载你。

  蒋福生点点头,说,那也行,这样还好一点,快去快回。

  心里,他也想多给娃儿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是春桃第一次单独与蒋洁芸在一起。两个人都感觉到有一些别扭,互相隔得远远的,呼吸都抑制住了,不敢长长地吁气。

  从反光镜中,春桃看到蒋洁芸的头低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为了缓解气氛,春桃便故意引开话题:“洁芸,你两个弟弟呢?”

  蒋洁芸抬起头,回答:“都在城里的建筑工地拎灰桶,每天能赚五十元呢,一个暑假,也有快二千元。”

  春桃“哦”了一声,心想难怪没见她两个弟弟呢,原来是打暑假工去了。

  春桃又问:“那收稻谷的时候,你爹的手还没好,杂办呢?”

  蒋洁芸说:“只有请人了,也没办法,要不,你过来帮我几天忙哩。”

  春桃笑着,答应她:“行,我不帮忙,也说不过去,我娘会骂我呢。”

  蒋洁芸不谙世事,不知道帮不帮她家收稻谷和她娘骂人有什么关系,问:“怎么会骂你?”

  春桃笑:“女婿不帮老丈人,不仅我娘骂,乡里乡亲也会骂!”

  蒋洁芸不好意思地笑了。

  春桃说,待过了年,你就是我媳妇呢?

  蒋洁芸轻轻地将双手,搂在春桃的腰上,将他轻轻环抱住。

  她含着泪花的双眼,贴在春桃的背上,轻轻地说:“你可得对我好。”


第四十一节:暖暖的情,小清新(3)

  买菜回来,蒋洁芸便开始中午饭,春桃帮她择菜、洗菜、摇水。

  经历了到乡场上买菜的一路温情,两人心中阻隔的障碍已被冲走,只有缓缓的情丝在流淌。

  像村庄外静寂流淌了千年万年的的阴泉河。

  中午饭上,蒋福生给春桃斟了满满一杯酒。春桃用手拦了拦,说,大大,我不会喝酒。

  蒋福生说,今儿高兴,来喝一杯。转而又说,男人,有几个不喝酒的,我去你家,你不是也陪我喝过嘛!

  蒋福生的话,让春桃恍然记起蒋福生那天来他家吃饭,正逢他爹脚痛,喝不了酒,只得代着陪喝了两杯。

  蒋福生也记起了,这都对上亲了,春桃他爹,不就是自己的亲家吗。

  他便问:“你爹的脚,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和洁芸哪天过去看看。”

  春桃连忙说,已经好多了,能下地了,估计不要几天,就可以上山伐树了吧。

  蒋福生泯了口酒,说,好了就好,这当家作主的人呐,就不能倒下,倒下就得让娃儿们受苦。说着,他朝洁芸看了一眼。

  春桃知道他是说他自已,他的手受伤了,洁芸就得天天侍候他,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什么的。

  春桃这下也知道关心蒋福生了,说,大大,你受伤的手怎么样了?

  蒋福生将袖子搂起来,指着刀把长的伤口说,缝了二十多针,现在好多了,能做些活了。 我想将稻谷收起来后,就到城里的建筑工地找活去的。

  春桃一看他的伤口,还通红通红的,忙说:“这刚刚好,还是晚点去做活好,免得又感染了。到时留下疤。”

  蒋福生不屑一顾地笑了笑,人都老了,留下疤算得了什么,没事就好。

  末了,他又笑着说,不去做活杂办?你和洁芸要是明年年初办喜事,我这当爹的啥东西也没有,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去建筑工地搞几个月,她出门那天,还能置两样像样的家具,也免得乡邻落下笑话。

  听他这样说,春桃的心里有小小的感动。

  当即举杯,敬了蒋福生一杯。

  三个人吃饭,洁芸负责装饭,倒酒。

  春桃饮了一杯酒,蒋福生又要给他倒,春桃说,大大,我确实饮不了啦,饮多了会醉。

  洁芸伸手将蒋福生的酒瓶夺去,说,爹,你莫让他喝了,酒喝多了不好,你看十里八乡的,哪有个个人像你一样是酒鬼加烟鬼的。

  蒋福生见洁芸都这样说了,便笑呵呵地说,我不再给春桃倒酒了,但我还得自个给自己倒。说着,他又夺过洁芸手中的酒瓶。

  一餐饭,个把小时。虽然没有几样菜,但三个人还是吃得其乐融融。

  通过吃饭饮酒,蒋福生对春桃这个即将过门的女婿,也十分中意。这孩子不仅人勤脑活,而且也没有一点花架子,不像现在那些年青人一样,杂杂呼呼,不知天高地厚,而且一说话就是牛气冲天,这孩子踏实,实在,没有花花肠子。

  饭毕后,春桃就要回去,蒋洁芸说,你不闲会儿,喝了酒的。

  春桃说,那点酒,没事,我头也没感到晕。

  蒋福生说,你还是闲会,喝口茶再走。

  春桃听从他的话,又将茶水端起来,饮了会儿才走。

  摩托车发动时,蒋洁芸看着春桃,说,你搞慢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春桃脆脆地应了声,心里甜甜的,有些小小的幸福,在心里涌动着。

  殊不知,就在他到蒋福生家里的时候,自己的家里,已经坐了两个女人,将他的后院,燃起了大火——


第四十二节:不慎怀孕后(1)

  来的人,是郑彤彤和她妈许雪丽。

  春桃将摩托车扎好,也不知道屋里来了人,一冲进去,见是郑彤彤,脸色一变。

  郑彤彤和她妈许雪花,以及春桃的妈王秀花,春桃的爹李泽军,正挂着脸坐在堂屋里,默不出声,静等他回来。

  春桃一脚迈进门,感觉气氛不对,看到郑彤彤,惊讶的同时,心里在想,她怎么会来自己屋里?

  但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进了屋,向郑彤彤打招呼,说:“彤彤,你来了呀,真是稀客。”

  郑彤彤的妈妈许雪花朝郑彤彤看看,指着春桃问:“这就是那个人?”

  郑彤彤穿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看起来也很文静,很漂亮,她低着头,没有说话,像做错事了一样,嘴里轻声“嗯”一声。

  郑彤彤的妈忽地站起来,径直走到春桃的面前,戳着他的脑门蕊,将他左打量右打量,气愤地说:“你就是李春桃?你就是那个让彤彤受苦的人?你小子真的好大胆,吃了豹子胆啊你,敢玩弄我们彤彤?我跟你讲,你可是要负起责的!”

  春桃刚才进来还懵着的头,听她这一骂,顿时清醒,当即明白了——自己和郑彤彤的那一夜激情,就真让她怀上了。

  春桃没有说话,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许雪丽见他没有说话,火气更加旺盛。她噔蹬跑到郑彤彤身边,从她背着的包里拿出一叠医验报告,气呼呼地摔在春桃面前的桌子上。她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春桃将她摔在桌上的一叠医检报告拿起来一看,是人民医院开具的“尿常规检验报告单”,里面的“+”明晰而醒目。

  见春桃看了桌上的报告,许雪丽的声音反而小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你看怎么办吧?我们家彤彤可是受不起这种伤害的。 ”

  春桃不知道应对这种情形,他的心里,也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幕情形出现。他嗫嚅着,不知如何答好。

  倒是春桃的娘王秀花,张着笑脸迎了上去,她笑着对许雪丽说:“这,亲家母,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生气,生气也没有用,现在两个娃儿都这样了,事情就定了局,就是好事,是喜事,是你我都盼着的事呢。”

  许雪丽听王秀花这样说,倒也没办法,但脸上的表情仍然愤怒无比。

  她见拿春桃没辙,打也打不过,骂又不吭声,只得回头埋怨她的女儿彤彤:“死不听话的贱东西,我老早就跟你说过,交友要慎,交友要慎,你偏不听,现在可好,人家睡了,就白白睡了,你就独自去流泪吧。”

  郑彤彤被她妈这样一说,还真是流下了泪,稀哩哗啦的,用手捧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

  春桃见郑彤彤抽泣,心里也过意不去,当初在床上向她阴泉河里爆发时,也没想过怀不怀孕的事,当时只图一时痛快,弄得爽,射得开心,哪管其它的。事后春桃还跟她开玩笑,说自己会对她负责的,可现今真切地怀上孕,躲避也不是办法,将这事像与我何干这样处理,更行不通。

  反正是死路一条,春桃挺了挺胸,当即中气十足地说:“我将彤彤娶了!”

  他说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他心想,反正彤彤人长得倒也漂亮,而且还是有钱人。

  春桃的妈王秀花一听他这样说,也满口满嘴地答应,说,这是好事啊,春桃将彤彤娶了,孙子也有了,两喜临门呢。

  王秀花说着话,脸上的笑更浓了,她心想儿子暂时这样处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反正先将这对母女送走再说。要不这样说,说不定这郑彤彤的妈许雪丽,会做出什么来呢?

  再说,她这样坐在堂屋里大吵大闹,左邻右舍还不瞅热闹,许雪丽肯定感觉不丢人,可他老李家,确实是丢人丢大了。

  许雪丽却对春桃的话置之不理,对王秀花的话也不感冒,而是说:“你们屋里先搞万儿八千的给彤彤养胎,晚些时间,我再来商议他们办喜宴的事,还有,要结婚,也不能放到这林场里来结,偏僻不说,路也不好走,你们到镇上去摆几桌,想好了日期,我就请客。”

  说罢,许雪丽拉着郑彤彤的手,就要走。

  王秀花送了出去,说,不吃晚饭了啊?

  许雪丽说,不吃了,吃不下。

  转而又对郑彤彤埋怨,我真是想不通,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看不上,偏偏看上这样的人?

  郑彤彤挂着苦瓜脸,说::还不是喝醉了嘛!


第四十三节:不慎怀孕后(2)

  许雪丽刚迈出家门,李泽军崩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狠劲用拄拐的棍子,打在春桃的脚上,气呼呼地说:“你个怂包,你在外面有女人,为啥回来不说?你娘还喜滋滋帮着张罗媒人?”

  春桃感觉很委屈,低声下气地说:“我跟她只见过一面,谁知道,谁知道,就怀上了。 ”

  “你娘稀匹哟,野货子,见一次面就能睡了人家?是驴子是马不知道,就能随便睡?这样随便的女人,你敢睡?”李泽军用根拐棍指着春桃,似乎将他打死了也不解恨。

  春桃的娘王秀花送客回来,见两父子正在对着阵。当即横到两人的中间,一面将李泽军扶着坐到椅子上,一面说:“春桃,你给我坐着,这到底怎么回事”。

  春桃将一把椅子拉了过来,一屁股坐下,低着头说:“就上回,我出去玩那次,我本来去同学家的,同学不在家,我就到网吧玩,结果遇上了喝醉了的她,然后,就到她屋里去了,在她屋里睡了一宿。”

  “就这样啦?”王秀花问。

  “嗯,就这样。”春桃说。

  王秀花指着春桃,在堂屋里急得转得两圈,恨恨地说:“你呀你,你呀你,都这么大了,就不懂点事。”

  李泽军呆头闷气地坐着,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着了,悠悠地抽着。

  春桃将脑袋聋拉着,伏在腿上拔弄着裤子上摩托车溅上来的泥泞,对这突然到来的特殊情况,不晓得如何处理。

  王秀花转了几圈,双手互相一搭,说:“你们说哩,这事杂办哩。”

  李泽军深深地吸了口烟,将烟又吐出来,烟便打着圈圈,飘荡在半空中。

  春桃也没说话,仍然等着自己的两个老的给拿主意,等主张。

  王秀见他们打死都不吭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跑去去径直将李泽军的烟抢了,甩到屋外面去了,嘴里大声嚷:“我问你话呢,你这当爹的,也不拿拿主意?不帮着想想法子?这事,杂搞呢?”

  李泽军的烟被抢,火也上来了,大声说:“杂搞杂搞,将人家肚子搞大了,难搞呢。”

  王秀花被他这么一吼,反而平静下来,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一边数落着春桃,一面帮着分析:“你说,要是没有答应老蒋,没有托媒人说蒋洁芸,这事也好办,大不了,就将这女娃给娶了过来。可,可如今蒋家这边也答应了,人家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了,你说人家会杂想?”

  李泽军想了会儿,慢吞吞的说:“我思考了一下,这事的处理有两种方案,一呢,给这叫彤彤的女娃拿点钱,春桃陪她去将胎打了,就成了;二呢,将蒋福生那边的亲给退了,至于那送去的两万块钱,也崩想要回来了。”

  李泽军想的两种方案,倒也是面对现实。可王秀花心里却比较彻重第一种方案,她说:“还是想办法让那姓郑的,将胎打了吧,本来只是一夜激情,一见面就能跟陌生人上床的女人,咱们家里也容不下。要不,咱们适当地补偿一下她,给她弄些钱,这事不就等于没发生。何况,现在未婚同居怀孕这类相似的事情多去了,不然电视上那类人流医院都没饭吃了……”

  王秀花本来话就多,话就唠,一说开了,没底似的。

  春桃及时将她刹住了车。

  春桃说:“这事你们别管了,我自己处理。”

  李泽军一个剑步蹭到春桃面前,似乎脚也不痛了,说:“你自己处理?那你就自己处理去!”


第四十四节:不慎怀孕后(3)

  李泽军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他的脚还未好完全,一跳一窜的,滑稽搞笑。

  王秀花将春桃拉住,说:“桃娃子,你说自己想办法解决,是怎么好办法,你说给娘听下。”

  春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我崩管她了,我去广东打工去了,管她个逑,天远地远的,她还找着我不成?”

  王秀花扬着手,作要打他的势:“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办法?”

  “哪有你这样的人?人呢,是要讲天地良心的,你躲起来,算个什么事,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再说,我们可躲不起来,你走得了和尚,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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